“小家伙你可真是鲁莽,我是该说你是一根筋的动物吗?”侑子幸灾乐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陈武胜,“竟然直接动用蛮力破坏鬼门,所以说平时要多读书,明明可以靠脑子非要用蛮力。”
被侑子小姐数落半天的陈武胜非常想操起东西丢向旁边这个喜欢说风凉话的女人,先不提自己对于阴间的法阵一窍不通。再说军人的想法十分简单,一力降十会,管你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能直来直往的不要走弯路,能动手的不要动脑,能用武力解决的不要费功夫。
嗯,大概这样没错,绝对不是自己懒得去想。
“我看你是懒得去想对策吧。”侑子的声音幽幽从耳边传来。
听到这话陈武胜有种心里的小心思被人发现的秘密,连忙打哈哈说:“啊?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头好晕,我要再睡一会儿。”
看到陈武胜避重就轻要转移话题,侑子邪邪一笑,做作的怪叫一声:“哎呦喂,我摔倒了。”
侑子整个人压在陈武胜身上,哪怕对于大多数男人而言她轻盈无感,对于此刻手脚腕皆出现臃肿,并且带有轻微粉碎性骨折的陈武胜而言,这一压令他冷汗直冒。
“你绝对是故意的!”陈武胜狠狠说道,要不是手脚不能动,他发誓自己绝对会爬起来教训眼前喜欢装嫩的老太婆。
“小孩子怎么能怀着恶意揣测他人呢?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
此时的侑子圣洁的如同圣女,但无论是记载里寥寥数笔地描述还是陈武胜对于眼前女子的了解,陈武胜都知道眼前这个年轻女人最会演戏。隐藏在她知书达礼的端庄优雅的外表下,是一颗顽劣的心。
用一句话形容她:人生如戏。
没错,侑子最喜欢的演戏,这不是说她喜欢上台演戏,而是她整个人如同戏剧一般让人难断真假。当你认为她说真话时,极有可能是在说假话;单你觉得她满口胡言乱语时,很有可能在说实话。
所以陈武胜向来对于侑子敬而远之。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看到陈武胜明明恨不得暴起痛揍自己一顿,偏偏要按捺住自己怒火的模样,侑子便感到十分有趣,决定继续挑逗。
“侑子大人这样不好吧。”一旁的大和弱弱地询问道。
“啊啦没事啦,小孩子这种时候是最好玩的,我最喜欢看到小鬼想反抗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旁边几名舰娘过往都是以一敌百的战舰娘,帝队的核心人物,现在她们在一旁老实的模样像是极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规规矩矩。
“老太婆你给我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
“诶呦,小家伙看起来状态不错啊,那我可以放心的继续调教了,我最喜欢这张你明明很讨厌我却拿我一点辙都没有的样子。”
当屋内一片“祥和”美满模样的时候,一群晃动的人影在悄无声息之间将汤屋团团围住。
“咚咚咚!”
粗重的敲门声传来,即便是喧闹的汤屋内也能轻易地听到。
“来了,来了。”一名鬼仆小跑去大门,敢用如此粗暴的方式敲门不是不知死活的笨蛋就是有钱的大金主。前者基本绝迹了,后者的可能性极大。
“来了来了,客官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替……您……您效力的……”
为了表示对客人的敬重,鬼仆接待客人时往往低着头,态度恭敬语气诚恳,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印入眼睑的是一对金属战靴对方的小腿都快赶上这名小鬼仆的身子。鬼仆感到来者不善,他缓缓的抬头,结果越看越心凉,对方的铠甲简直越来越凶残。
最后当这名鬼仆扬起头时才看清了对方的真面容,他本身已经是个鬼魂,脸色苍白的很,现在更干脆,苍白的像一张纸。
“不……不好了,阴兵……阴兵杀来了!”这个鬼仆连滚带爬逃了回去,一边跑着一边大叫。
起初没人把大喊大叫的内容当真,这里是哪?这里可是汤屋!有汤婆婆罩着谁敢在这里捣乱?
即便有闹事者又何妨?汤屋内有众多的鬼姬,世界上有鬼姬们对付不了的敌人?
有这种想法的人没高兴多久,一群人破门而入。不仅仅是大门,各个窗户、凉台上都闯入一批士兵,他们凶神恶煞,虽然没有动粗或恐吓,但手里明闪闪的利刃不是闹着玩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没有哪个鬼有胆量试试眼前这群兵老爷手里的大家伙锋利情况。
“地府里的阴兵阴将怎么会跑出来?他们不是一直镇守地府吗?难道用了阴兵借道出来平叛祸乱?”有鬼小声议论道。
“不像啊,这规格未免太高了吧。这几位兵老爷子可不是普通的货色啊,等等,那些是不是御林军?我只在远远地望见过,没有走近看过。”
“应该不可能吧,他们都出来,事情就闹大了,他们不是轻易不离开地府,每次离开意味着天下大乱吗?如果他们现在出现在这,岂不是说汤屋要完了?”
大家越想越心惊,搞不懂这是要搞哪样,尤其看到这些武装到牙齿的阴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几乎要把整座汤屋围得水泄不通。
如此大的动静鬼姬们不可能不知道。几位年幼的鬼姬火急火燎冲进鬼姬们平日里休息的大厅,慌慌张张喊道:“汤婆婆不好了,地府那些混蛋把我们围住了,难道是想抓走我们吗?”
“什么?我们向来和地府的人井水不犯河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