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年代,有两种地方永远不会消失,一个是赌场,一个是青楼。前者在历朝历代都受到严厉打击,只敢在阴暗地带进行。而后者,同样说要严打,然而非但没有所收敛,反而越做越大。原因诸多,但有一点是不会变。要想做大,背后没点关系是绝不可能。
“不要有偏见,别看这里人多,但这里是整个郡城除了郡王府以外最安全的地方。”
“龌蹉,是女人多、”
塞拉冷冰冰地补充,一副蠕虫别靠近我的厌恶表情。
“看来我被嫌弃了。”陈武胜自嘲地说。
事实如何,陈武胜没有去争辩,有些事情无需在意他人的眼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嘛,开心最重要。
当他靠近烟花柳院时,一个龟爪子热情的靠上前。
“客官里面请,里面请。”对方不是一个不懂察言观色的菜鸟,身为一名青楼厮混多年的跟班,阳二小绝对算得上合格的龟爪子,老辣的眼光使他能一眼判断出客人的大致品位。
比如眼前这位年轻客官,面容清秀,眉宇粗犷,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身边带着一名女子,虽蒙着面,却有着完美的身材。见多了女人,阳二小知道见人美不美,要先看大腿,敢穿着如此开放,且展现出来不多的部位便以表明,眼前这位姑娘有着一流的身材,相貌自然不会差到哪儿。
所以这种客官到这儿,绝不是为了寻欢作乐那么简单,平常女子不会入其法眼,固然是个难伺候的主,却意味着出手必然阔绰。
瞧见了大金主,阳二小打起十二分精神,同时赶走门口的野鸡们.这些专门负责在门口招揽生意的女子,固然媚态十足,却上不了台面,她们更多意义上是吸引人气,而不是用来招待贵客。
有人来接待自己,陈武胜没有拒绝,顺着对方的示意登上飞桥。这种只能简单飞行的短桥深受市民的喜爱,只要站在上方,便可送你到指定地方,十分方便快捷。
迈入烟花柳院,里面人声鼎沸,歌舞升平,一股浓浓的胭粉味扑鼻而来。各种花灯随处可见,女乐在不同的浮空台上进行歌舞表演,展现各自的才艺。也有才人、美人、贵人等等与客人们嬉闹。总之在这里,男人永远不会知道“寂寞”二字如何写。
当阳二小后一步踏进大门时,他准备喊堂,通报里面的姑娘出来迎接贵客,陈武胜出手示意,打断了他的喊话。
“免了,给我们找一处楼上的雅座,再给我端些酒水饭菜。”
“客官您是要吃花酒吗?”
吃花酒又称“摆饭局”,是指嫖客在妓女房中宴客,呼朋邀友,摆一台、双台或双双台,请青楼女子侑酒取乐。其中有“开局票”,也叫下贴子;“起毛巾”,即开席语;“上先生”,指妓女入席;点戏目,就是演戏剧、吹洞箫、唱时曲助兴等程序。
“不需要。”
见陈武胜没这方面的兴趣,阳二小知道普通的货色陈武胜绝对看不上,他非但没有受到打击,反而更加高兴,这意味着对方妥妥的是个大财主。
“公子请坐,我这就让人给您上菜。”
当阳二小一溜烟的跑去叫菜时,塞拉如瞧见蠕虫一般,一副厌恶的表情问:“为什么你这么熟练。”
“呃……”陈武胜思考了片刻觉得自己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是男人都懂得,于是只能说:“略懂一二。”
阳二小为他挑选的位置极佳,不算高,却能将舞厅尽收眼里,又能看清歌姬的容貌。同时还能观察院内的一举一动,虽不便与长乐嬉闹,却不失一个良座,对于第一次不太懂的客人,是最好的观赏位置,即能身临其境的观赏,有利于学习,又避免了尴尬的处境。
显然阳二小看出陈武胜对这里不算熟悉,或许来过类似的地方。想想也对,陈武胜如此年轻,来过这里的次数绝不会多,虽然他们这里有很多见不得光的表演,但绝不会让未成年人踏入。这在律法上有明确规定,即便不顾及律法,院里的规矩也规定不能轻易接待未成年,谁能确保不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饭菜很快上来了,阳二小讨好地问:“公子,还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尽管吩咐。”
言下之意便是讨赏,如若陈武胜不给,之后估计得不到对方热情的服务。
无利不献殷勤这个道理陈武胜自然懂,于是他问:“说说今晚的节目。”
知道有戏,阳二小立刻热情地回复:“回公子,先是有一群新晋级的花魁献艺,其中不乏一批异域女子。”
“其后,会有一场拍卖会,如果客官有需要小的愿意替您效劳。“
经阳二小这么一说,陈武胜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没办法,前世身为一个皇子,走到哪都有人照料,岂会在意世俗的琐事,比如结账。所以陈武胜的乾坤手环中,根本没有存放多少银两、钱财,即便有,近千年的银元放到现在已成为古玩,是否能流通另当别论。
而离开妖国时,苏凌月虽然提供了一些盘缠,可惜对方也是名大小姐,从来不会为生活担忧,也未考虑这些。直到阳二小提到拍卖会时,陈武胜才意识到自己囊中羞涩。
前世堂堂一个皇子,怎么能为五斗米折腰,好在乾坤环内有一些当年使用的东西,或许算不上价值连城,但是身为皇族御用的东西,必然不会差到哪儿去。
“嗯,正好手头有几件玩物,想要脱手,麻烦请你们管事的过来鉴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