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担心地说。
“没事儿,我累点到不要紧,现在最要紧的是,止血药也用完了。我们的药品所剩无几,而现在跑到西於去采购也来不及啊,来回四五天,而且我一走,这些伤员怎么办?”这个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是啊,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云叔叔皱着眉说道,“哦,对了,豫王醒过来了。”
“哦,我等会儿马上过去看他。”豫王昨天回来后因为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我用了大量止血药才给他止住血,而那只箭,因为没有麻沸散,不敢轻易拔出,依然留在他体内。必须尽快想办法拔箭才行!
来到豫王帐内,他已经清醒了,半躺在躺椅上,白色的衣服被血染得殷红,那支插在肚子上的箭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王爷感觉是否好点了?”我走近他问道。
“我说了,我没那么容易死!”他还是那样张狂的口吻,看在他是个伤员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为什么还不给我拔箭?”
“王爷,现在军中没有麻沸散,贸然拔箭的话恐有危险。”我解释道。
“不就是点麻药吗?我不怕痛,你尽管拔就是。”
“那不行,我必须对你的性命负责。”对他这种不怕死的提议,我断然拒绝。
“叫你拔你就拔,罗唆那么多干什么?”他开始不耐烦。
“我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我说什么时候拔就什么时候拔,你罗唆那么多干什么?”我一板脸,吼了他一通,这人总是能让我情绪失控,实在讨厌得很。
“想不到,你还有那么凶的一面。”他戏谑的睥睨着我。
“你!……”我刚想发火,转而一想,算了,犯不着跟一头驴生气,“我给你把伤口上的止血药换掉!”
轻轻解开他的衣服,我把昨天缚在伤口上的残药一点一点拿掉,再把捣烂的新药敷上,用纱带包扎好。
“你的手真软!”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我使劲想抽出手,他却丝毫不放松。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他问。
“我们是什么身份,王爷怎么会见过?一定是认错人了!”我赶忙说。
“可我怎么觉得你很熟悉?”他目光如电,仿佛要把我看穿。
“你……你先放开我,要不我喊人了。”我怒道。
“你喊啊!没有我点头,他们谁敢擅自进来!”他得意地说。
“王爷……你……你明知我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有失体统!”我只好耐心跟他讲道理。
“现在你才说男女授受不亲,不嫌太晚了?刚才是谁解了我的衣服,在我身上又摸又捏的?”他语气轻狂。
“我……我那是给你治伤,你不要混为一谈。”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值守士兵的报告,我终于可以挣脱他的魔掌,立即拿了药盘站的远远的。
“说!”他慵懒地看着我,语气森冷地命令士兵。
“回禀王爷,营门外有人求见赵大夫!”士兵说道。
谢天谢地!救兵来了,不管是谁,我都万分感谢他。“王爷,请恕在下先行告退!”我如得了特赦令般,也不等他回答,马上跑了出来,身后传来他狂放的大笑声。
出到营门外,只看到大包小包的,不知什么东西,满满装了两大车,却不见半个人影。我拿起几包东西一一打开看,地榆、槐花、茜草、艾叶……正是我急需的一些药!这位雪中送炭的人可真了解我啊,我需要什么他就送来了什么。
“这些东西是谁送过来的?他人呢?”我问值守的士兵。
“是一个穿黑色衣服的高个男子,刚朝那边走了。”士兵说着伸手一指。
“他说什么没有?”我问。
“他没说什么,只说这些东西是几天前你在他们那里定的,如今把货送过来。”
我朝着士兵指的方向拔腿狂奔,是他!一定是他!那天在面馆里,他一定是听见我和朵达的谈话了。为什么不肯见我一面?为什么?既然有心帮我,为什么还躲着我?我心里激动无比,拼命跑了很远,前面远远的坡底下,似乎有个策马奔驰的黑色身影。
“李云天!李云天!”我放声大喊,他似乎停了下来,他回头了!果然是他!但是很快,他又打马往前奔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站在坡上,一动不动,任风冷冷地吹到脸上,伸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