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脱口说出两个字,“快......跑......”
我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潜意识告诉我,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异常可怕的事。
我蹲下来,轻声地问他:“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阿来吞了下口水,喘着粗气,样子显得十分难受。
他又想张口说话,无奈他的伤势实在太重,现在连呼吸都显得十分困难,刚才他被那绳索勒得几乎要窒息,现在喉咙处残留着一道深深的血痕。
他颤抖着身体,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话来,“那……些,那……些,死……孩……子……”
死孩子?莫非是那些被闷在坛子里的童男童女?难道那些东西起尸了,从坛子里跑了出来?
可是他又是怎么被那奇怪的绳索缠住的呢,这其中难道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阿来在消失的那段时间了,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但是他这几句无比艰难地话语,却让我心里充满了疑问。
云叔跟华子也凑了过来,华子说:“这里面真的呆不了了,赶紧想办法,不然只能在这等死”
云叔叹了口气,摸了摸阿来的鼻息,说道:“眼下连出口都找不到,更别说什么出去了。他的伤势太重,如果不及时采取相应的医疗措施,坚持不了多久。”
我随便处理了下手上的伤口,又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装备整理了一番。
虽然现在我没有脱下衣服,但是我也清楚地知道,我浑身上下的伤口没有几百处,也有几十处。
这些伤口,时不时地就会折磨我一下。我强忍着疼痛,说道:“这山洞分明就是个怪圈,如果不冷静下来想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儿,只一味地乱走,根本出不去。咱们还是仔细想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然后再做计较。”
华子听了我的话,抱怨道:“这一趟,华爷我可是受了老罪了。我这一世英名,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没想到今天被这小小的山洞捉弄得团团转。这要是让同行前辈们知道了,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我看了他一眼,说:“华子同志,打起精神来。**他老人家说过,革命同志要不怕艰险,排除万难,我们是马列主义的信仰者,不能就此妥协。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所有拦路的牛鬼蛇神都挡不住团结的革命斗士。”
华子带着哭腔,对我说:“哎呦,我的三爷。**他老人家的话确实不假,可您现在看看,这万难之后还有万难。现在要我说,除非是天兵下凡,传你我神通。否则这明天的太阳,恐怕是与你我无缘了.......”
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此刻心里也是没有一点底气。我看了看其他人,也都垂头丧气的,我们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笼罩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脚踝处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一样。
我惊呼了一声,向下望去。这一看不打紧,我的三魂六魄都好像出了窍一样,我吓得头皮阵阵发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抓我的那个东西,不是别物,正是那些被闷在坛子里的死孩子。
那死孩子浑身绿毛,面容狰狞,眼神呆滞,没有一点活气。它的嘴唇腐烂得所剩无几,只露出一排渗人的牙齿。它咧着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冷战。赶紧抬脚,想要甩掉它。可没想到那东西,抓的太紧,而且力道很大,没一会儿我的一整条大腿就没了知觉,瘫在了地上。
云叔他们听到我的呼喊,立刻从地上站起了身子,警觉起来。
华子紧张地看着我问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云叔掏出军刀,小声地回答道:“坛子的那些绿皮童子,起尸了......”
那死孩子紧紧地抓住我的一只脚,盯着我的大腿,眼看着就要张嘴一口咬下去。我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不停地用另一只脚去踹它的头部,不过根本无济于事,那东西的脑袋硬的像是个铁球。
我哭丧着脸,知道这次可能真的要完了。这个时候,那些山洞的裂痕里,跳出许多这样的死孩子,数量十分惊人。他们见人就扑,云叔他们也瞬间被扑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山洞又开始了震耳欲聋的轰鸣,那些裂缝不停地变大。里面长出许多那些奇怪的藤蔓,它们不断地蔓延开来。
华子在一旁大喊:“他娘的,这从哪里来的这些个绿毛尸!”说完他就拔出手枪,不停地冲着那些死孩子乱射。
云叔跟小秋燕也辗转腾移地,挥舞着手里的军刀,抵御着那些死孩子的攻击。华子冲着我喊了一声,“老三,用这个。”
我无比惊慌地接过华子递过来的手枪,扣动扳机,冲着那死孩子就是一枪。
那一枪正好打中它的头部,那东西撕心裂肺地尖叫了一声,伤口处往外流着浓浓的绿水。我明显地感觉到大腿松懈了不少,飞起一脚就踢开了它。
那死孩子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这微型手枪虽说威力不大,但是要是近距离被击中要害,那也够它喝上一壶的。
我那条腿由于被抓的发麻,缓了好一会才有知觉。我踉跄着站起来,看见云叔跟华子也在用手枪不停地进行射击。可是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击退了一波,又涌上来一波。这么僵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到有几只死孩子奔向了阿来,我赶忙又开了一枪,打死了一只。
我跛着脚,背起阿来,躲在他们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