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华子这么一说,也向里面看去。在洞的深处,隐隐约约地好像真有个人影,漂浮在半空中。只是由于我们离得太远,再加上这里面实在太黑,光靠几盏头灯并不能看清什么,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可即使这样,我也吓得够呛,所有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从我的后背蔓延开来。阿来比我还胆小,他颤抖着抓着我的胳膊,支支吾吾的,就差哭出声了。
这悬崖上的栈道已经荒废很多年了,所以这山洞里除了我们,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过。
可是现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人影,又怎么解释呢?
如果那东西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呢?这里面阴冷的气氛,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阿来结巴着说道:“这东西是人是鬼啊,我说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我现在紧张地一句话都说不口,云叔走在最前面,我跟胖子紧跟着他,阿来跟小秋燕走在最后。
我们都很紧张,谁也没说话。周围也很静,除了我们的呼吸和心跳,听不到任何声响。
我看到那人影跟正常人一般大小,手脚的影子也清晰可见。只是他的双脚被没有站在地面上,而是悬浮在空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吊了起来,显得十分古怪。
我弯着腰,把头灯的亮度又调大了许多,小声地说道:“不会真的闹鬼了吧?”
华子接过了我的话,说道:“要是真有鬼,我就让他尝尝我这祖传紫金弩的厉害。先给他来一梭子,让他长长记性。”说完他就把那弩箭拿在了手里,紧紧地盯着前面。
云叔打了个手势,让我们别作声。那人影还是一动不动的吊在那,由于灯光太暗,我们看不清他的面目。
这山洞的地上散落着很多折断的兵器,还有废弃的火把,有的居然还能用,上面的煤油虽然干掉了,但是应该可以点燃。我掏出打火机点着了一根,洞里面瞬间就亮了起来。
我们借着火光,看清了那个类似人影的东西。原来是一具风化了的干尸,他身上的衣服,并没有腐烂。看样子应该是前清的官兵,青衫的背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卒”字。
那干尸的脖子上,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勒得很紧。那东西从洞的顶部延伸下来,像是绳子,但又比一般的绳子粗,更像是一种藤蔓。
阿来喘了口气,说道:“原来是个死人啊,这人怎么死在这了?”
华子说:“估计是殉情吧,可能一时间想不开,就上吊自杀了。可这怎么就有个男的,这殉情应该是两人啊。”
我看华子再说下去又该开始胡扯了,就打断他说道:“你不说话会死吗?殉情也应该找个浪漫的地方,除了你没人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山洞。”
我们又向山洞的深处走去,发现了许多这样的干尸。他们都是被一种类似藤蔓的东西给吊了起来,悬在空中。
可是令我不解的是,地上那些白骨又是谁的呢?如果说在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下,尸体不会腐烂。那这些死者应该也会保留着肉身,而不是只剩下一堆白骨。
我举着火把,四处查看,发现周围除了那些白骨还有许多箱子,里面的东西由于氧化的太过厉害,已经看不太清了。但应该是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在那些箱子的附近,还有许多青花瓷的坛子。这些坛子上的装饰都差不多,大小也一样。
从这些物品和干尸的身份上来看,他们应该是想通过栈道往山里运送物资。可他们为什么会死在这山洞里,我们还推断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华子打开了其中一个坛子,他惊恐地冲着我们说道:“哎呦,这里面有个死孩子。”我们大家听了他的话,都纷纷探身瞧去。
只见那坛子里,真的蜷缩个死孩子,浑身长满了绿毛。我们又打开了其他的坛子,里面也是一样。
云叔喃喃地说道:“这八成是祭祀用的童男童女,没想到这种活人祭,真的存在。这些孩子应该是被活活闷死的。我听道上的前辈们说起过,这种东西怨气极重,如果接触到了人气,就会起尸。”
我也听人说起过,古代这种神秘的祭祀活动。现在看来,这种残忍的方法,并非以讹传讹,而是真的存在。这些童男童女,应该都是刚下生不久的婴儿,而且很有可能是刚落地,就被封在了这坛子里。
这些死在这山洞的清代官兵,莫非就是想把这些童男童女运进山里吗?
华子听了云叔这么一说,也跟着起哄,“我也听我爷爷说过,这玩意儿要是有了活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要一个两个还好对付,这破山洞里起码得有上百个坛子,要是让他们诈了尸了,我们就都玩完。”
阿来听了华子的话,赶忙用手把鼻子给捂上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云叔,这东西有这么邪乎?”
“我也没遇见过,不好说。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别招惹他,赶紧给封起来。”
小秋燕一直在我的身后,这丫头半晌没有说话,现在却开了口,“他们是想把这些东西运进山里,可半路却出了事端,都惨死在这。”
我看着她,问道:“什么事端会让人死得这么古怪?”
她望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在心里早已经把她骂的体无完肤了,虽说这丫头救过我们,但是对于她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我还是比较反感。
云叔站起了身,向我们说道:“这山洞看上去好像没有尽头,咱们再往里面走,估计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