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从那汉子头顶飞过。那汉子吓得酒全醒了,慌忙避让时,一屁股跌到地上。
年轻男子情急之下,抄起手边酒杯,朝可语面门一甩。可语挥掌轻拨,将酒杯打飞出去。那酒杯砰的一声撞在柱子上,碎了一地。那男子眼看可语扑到面前,急忙低下身子,滚到桌下。可语跳到桌子那头,回身一脚,正踢在那人背上。那男子受此一击,整个人从桌下滑了出去,刚好从汉子那一边探出身来。可语轻轻从桌上跃过,伸手揪住那汉子衣领,往墙边用力一扯。那汉子立即飞了出去,扑的一声撞到墙上。可语扔开碍事的汉子,抬掌猛地朝年轻男子背后拍下。这一掌汇集了她心中所有的怨愤,尽显平生所学,用出了十成内力。纵使韩千胜复生,恐怕也不敢硬接这一掌。那男子刚要抬头,还未起身,这一掌挨得结结实实。他闷哼一声,脖子一沉,扑在地上再也不动了。可语喘着气,胸膛一起一伏,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仍停在他身上。
就在这时,其他屋里传来叫嚷声。少刻,五六个大汉持刀冲了进来,恶狠狠地喝问:“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敢来这里撒野!?”
墙边那汉子刚才差点撞晕过去,这会儿终于缓过一口气。他指着一身黑衣的可语叫道:“杀人啦!就是她!”
那几个大汉二话不说,挥刀冲了上来。可语见桌边正好有只碗,顺手捏住碗口,照着最前面那人用力一甩。那碗打着转儿,当的一声正好砸在刀腹上。那人被突然袭来的碗弄得措手不及,不由得止住脚步,手中钢刀斜飞出去,险些刺中同伴。可语两步转到桌后,抬脚对着桌沿下方用力一踹,将那圆桌踢得离地而起。桌上锅、碗、碟、杯呼啦啦全都飞了出去,汤、肉、酒、汁下雨般浇了众人一身。
墙角那汉子吓得瑟瑟发抖,手脚僵住了似的,想逃却没一点力气。
☆、起火
那几名汉子被肉汤酒汁淋了一身,愈发怒不可遏,顾不得一地的碎碟破碗,纷纷冲向可语。这些人都是红叶帮养的打手,武功连山上的普通弟子都不如,他们只是受命在这里照看酒肆,免受他人侵扰,如今对上可语,自然毫无胜算。
可语不慌不忙,夺过一把刀来,一刀一个,将冲在前面那几个尽数砍翻。最后面那汉子见情况不对,调头就跑。可语追上去,一掌拍在他后心。那汉子一声惨叫,摔出门外,撞翻了许多物什,叮呤咣啷响了一地。
可语轻轻踢开脚边的尸体,走到墙边那汉子身旁,将刀虚指着他,问道:“还有其他人吗?”刀刃上的血一滴滴落下,在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恐怖。
那汉子目睹可语神威,吓得蜷在墙角,哆嗦道:“没有……没了……”
可语手一松,丢下钢刀,指着之前被她杀死的年轻男子说道:“他是叶长箫儿子对不对?叶长箫有几个儿子?”
那汉子摇头道:“不是!他是前任宋帮主的儿子,不是叶帮主的儿子。叶帮主好像只有一个儿子……”
可语眉间一紧,颜色骤变,急道:“他怎么不是叶长箫的儿子!?我明明听见你说他是帮主的儿子!难道……难道你指的是……”
那汉子一脸无辜地瞧着可语,不知她要怎样。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我说实话,你能不能饶我一命?”
“当然!快说!”可语催促道。
那汉子吃了一颗定心丸,慌张之色消去大半,说道:“说来也简单。他是前任帮主的儿子,叶帮主看他不顺眼,自然就把他打发到这里来了。按理说,子承父位,帮主这位置原属于他,可宋帮主死前却立了遗嘱,将帮主之位传给叶长箫……”
可语呆了半晌,又问:“之前我听他说什么‘听雨堂的贱人’,指的是谁?你又说‘串通一气’,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汉子犹豫片刻,坦言道:“不瞒你说,我跟少主……呃……很多人都怀疑叶长箫跟听雨堂堂主串通起来,害了宋帮主……”
“此话怎讲?”
“你有所不知,宋帮主原本身体很好。七八年前,一个姓杨的女人当上了听雨堂的堂主,从那以后,帮主身子就愈来愈差,不时染病。据传,那女人几乎每晚都待在宋帮主屋里,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四五年前,他生了场大病,从此卧病在床,直到去世。他病倒后,那个叶长箫逐渐掌握实权,帮内多位堂主都跟他交好,听说那姓杨的女人私底下跟他也有往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么说来,那位宋帮主中了叶长箫的美人计?”可语不禁莞尔。
“应是如此。”
可语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宋帮主被叶长箫给架空了,他不立那遗嘱,帮主之位早晚也是叶长箫的。他这么做,倒省了事,不然就要死很多人了……叶长箫这家伙,倒真喜欢拉帮结派!”
那汉子从地上爬起来,拱手道:“小的什么都说了,女侠一言九鼎,千万饶我一命!”
可语道:“我不杀你。”说罢,绕到他身后,抬手一掌,将他打晕在地。枫山近在咫尺,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