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你家小不点要与高鹏喝交杯酒呢!”
成功看到傅希境皱起眉,他心里一乐,面上依旧不露声色,“气氛那叫一个热乎哟,高鹏看小不点的那眼神,啧啧啧,就像饥渴的猎人看一猎物似的,那个火热哟……”他又停了停,望见傅希境嘴角紧抿,搁在窗台上的右手卷曲着慢慢握紧,那是他发怒前的征兆,顾恒止语调一转,“但是,我成功地阻止了这杯交杯酒!”嘿嘿,虽然他很想欣赏下傅希境的失控表情,但是呢,再说下去,以他对这家伙的了解,只怕这怒火首当其冲就会把他烧成灰。
“所以……”
“所以?”
“所以,你欠了我个人情。”顾恒止笑嘻嘻地总结道,转身往包厢走,在门口又停住,转头说:“哦,还有,我刚才对小不点说,让她散场后等我,我送她回去。我想,你对这桩美差应该没有异议哈?所以,待会我跟他们换场子继续喝酒去,就不算上你喽。”
他没有进去,倚在窗边,又点了一支烟。他从前也抽烟,但没有瘾,后来同她在一起后,她讨厌烟味,他就极少抽,回到家后是从不碰的。自她离开后,无数个夜深人静,他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公寓,唯有指尖一点星火令他感觉一丝温暖,后来,他的烟瘾就越来越大。
任何东西成瘾,都是因为有所依恋,戒不掉,放不下。
如烟,如她。
r 02 春风十里,不如你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它是对的,它是好的,只因它是这样的。}
南风拿出手机看时间,九点半,这顿饭,整整吃了三个小时,真像打了一场仗,令人开心的是,是胜仗。
汪吉在收银台买单,高经理一行人已先走了。她与陶桃站在大厅里等汪吉。
汪吉买好单过来,对她说:“南风,今晚这合同,之所以能这么顺利拿下,你应该知道吧,高鹏是给了顾少的面子呢,你回头好好谢谢人家。”
南风心里其实早就猜到了,问:“顾少……到底干嘛的,这么大面子?”
汪吉惊讶:“你不知道他干嘛的?他不是你干哥哥么?”
南风呵呵干笑:“我没问那么多嘛。”
“哦,他爸爸是税务局的顾局长。”
话说到这份上,南风自然就明白了,那个顾少是干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个面子大的老爸。
“好了,我喝了酒,也不方便开车送你们,分头打车回去吧。”说完,他就走了。
陶桃就住在这附近,见南风脸色太差,让她跟自己挤一晚,南风却说会认床,坚决要回家。
送走了陶桃,南风才转身看站牌,却发觉没有直达公交车回家,转车的话,估计来不及赶上末班车。坐在长椅上,掏出手机给谢飞飞打电话,想让她开车来接,可打了好几通电话她都没接。
看到有空的士过来,想拦下,转念一想,又放弃了。从这里打车到家,至少需要五十块,这对她来说,太奢侈了。
算了,先转公交,再打车吧。
起身时,胃部忽然传来一阵疼痛,让她直不了身,她又坐下去,接着,强烈的呕吐感袭上来,她没有力气跑到垃圾桶旁,蹲在马路边张口就吐,胃里的东西像是失控的水龙头般,哗啦啦地喷洒而出。昏黄路灯下,她微眯着眼,看见那堆呕吐物里,大半的颜色是暗红的,酸臭味里夹杂着一丝丝血腥的味道。而胃,疼得更厉害了,她的脸因痛意皱成了一团,在愈加强烈的昏眩感中,她感觉有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而后,有人蹲在她身边,一张纸巾递到她眼前。
“谢……谢……”她虚弱侧头,看到来人,不禁一愣。
怎么是他?
傅希境的视线已被那堆呕吐物吸引,他脸色刹那变得很难看,俊眉紧蹙,偏头盯着她:“你就是这么生活的?”
南风想开口反驳说,先生,我怎样生活,与你有什么关系呢。可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倾身,张嘴又吐了许多,整个口腔里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傅希境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南风想反抗,也已经没有力气,只得随他用纸巾擦拭掉她嘴角的残留物。
忽然,她身体一轻,整个人已被他腾空抱起,朝不远处他的车走去。
南风没有反抗,胃实在太痛了,索性闭着眼睛,挨得这么近,她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清冽的树木香中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那么熟悉。她心里忽然就有点难过,所有的坚强像是被这种熟悉的味道击溃,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放软,她怕自己落下泪来,侧了侧头,将脸孔埋进他胸膛。
傅希境低头看了看她,沉默着,加快了脚步。
八点四十就散了饭局,他将车停在餐馆门口,一直等她出来。他看到她与另一个女孩站在大厅门口,只一个侧面,看出她略微苍白的脸色,她眉眼间的疲惫。后来,她送那女孩去坐公交车,他开车跟过去,就停在站台不远处,看见她坐在那一遍一遍拨打电话,没接通,眉毛蹙起像是生气了。而后,看见她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