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虽然不知道别的老板是怎样的,但是我觉得季姐对我挺好的,薪水我也满足。”她低了低头,声音轻轻还带着一丝羞涩:“我要回老家结婚了。”
结婚?琳琳才二十岁,这么早?南风张了张嘴,有点怔怔的,但转念又释然,她是农村女孩儿,二十岁结婚很正常。
“这是好事呀,恭喜你。”南风真心说道。虽然重新找个护工需要一阵磨合期,但她不能强人所难。只是很不舍,琳琳是个勤奋又善良的好姑娘,她十七岁从护专毕业,在网上看到她发的招聘帖找过来,一干就三年,将赵芸照顾得很妥帖,而且从来不主动要求加薪。这几年,南风已把当成妹妹般看待。
“谢谢你,季姐。”琳琳松了一口气,展露笑容。
“不过,得麻烦你做到我找到新的看护,行吗?”
琳琳点头:“季姐你放心,我一定与新看护交接好。我也会帮着问问护专的同学与校友。”
“嗯,谢谢你。”
从医院开这边往市区的公交车唯有一趟,运气好的话,可以很快走人,可一旦错过了一班,下一班总是要等很久。南风坐在站台陈旧的长椅上,支着额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有点屋漏偏遭连夜雨的感觉。
公交车久等不来,夕阳渐渐落下去,夜幕降临,寒风乍起。南风紧了紧大衣,抱着手臂。
疼痛是忽然袭来的,先是隐约的,接着愈来愈厉害,南风蹙眉,微微弯腰,手指摁在胃部那个地方,才蓦然想起,除了早上喝了一杯豆浆,自己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也难怪胃开始叫嚣。自从上次胃出血后,胃部就落下了毛病,只要没照顾好它,就跳出来闹腾。
南风看了看时间,已足足等了二十分钟车。
疼痛加剧,她额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身体弓成了一只虾米。因为没吃东西,她身体虚弱,手脚发软。她摸索着去掏手机,想要打电话给谢飞飞,手指一个轻颤,手机竟掉在了地上。
她弯腰去捡。
这时,一辆车停在她身边,按了声喇叭。
南风闻声抬头,车窗正徐徐降下来,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季小姐?”陆江川微微笑:“看着有点像,真的是你。”
在他工作的医院对面遇见他,南风不觉得奇怪,奇怪的是,他竟然还记得她?
她想笑着打个招呼,无奈太勉强,那笑容十足苍白。陆江川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急忙将车倒退出公交车的位置,停在路边,然后快步走过来。
“你胃不舒服?”他蹲在她身边,望了眼她手指摁着的地方。
南风点头。
“带药了吗?”他问。
南风摇头,也不是经常疼,她没有备药放包里。
他扶起她,问:“能走吗?”见她满头细密的汗珠,想必难受得很,也不多说,拦腰就将她抱起,快步穿过马路朝医院去。
南风脸“轰”一下红了,算上那次他匆忙撞上她,他们也才是第三次见面啊!转念一想,他是医生,此刻不过是将她当做了病患,反倒是自己想多了,不禁释然。
人熟好办事,连挂号都省了,陆江川直接将她抱到了急诊室。急诊室的护士小姐讶异地问:“陆医生,你不是下班了吗?”又望向被他抱在怀里的南风,更惊讶了,嘴唇张老大:“陆医生,你跟季小姐……”
陆江川打断她:“去喊医生。”
南风的胃有点痉挛,所以情况才会这样严重,打了止痛针,医生又开了一堆药。
陆江川给她倒来热水,又剥开药递到她手中,南风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心想这个陆医生对病患也太周到体贴了吧?忙迭声说谢谢。
“不客气。”陆江川微微一笑,他笑起来时,眼角眉梢全舒展开,如清风扑面,如朗月照耀。
南风忽然想到一句话: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形容眼前这个男人,再恰当不过。
又休息了片刻,南风情况好转许多,他们一起离开急诊室。
“对不起啊,耽搁你时间了。”南风抱歉地说,他送她到急诊室后她就让他先走,可他却一直等在旁边。
“没关系。”他说。
走到大门口时,陆江川脚步微停,侧头问:“你的手机没摔坏吧?”
南风一愣,片刻才想起他指的是当初他那一撞。原来他认出了她!
她不禁笑了:“没事,哪那么脆弱。”
“那就好。”他摸摸鼻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还记挂来着,那时实在太急切,连句抱歉都来不及说。”
南风说:“事有轻重缓急。”
陆江川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对了,我们院小护士都认识你,你常来这边?”
“嗯,我妈妈在这里住院。”
“什么病?”
南风低了低头,轻声说:“她住在318。”
陆江川一愣,318病房常年住着同一个病人,他刚来医院时,听同事提过,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