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里的喷头又立刻服软,直接脱掉了衣服,换了副浪荡的语气说:“来啊,放纵啊~”
……
这一晚,两人过得相当温存且清淡,也许是顾及付左笙的伤,两个人摸了摸就睡下了。
可气氛又实在太好,付左笙有心动作一番,反倒被万宜宁训斥:“身体不好就不要逞强,先好好休息吧。”
万宜宁摸了摸付左笙胸口的纱布,问:“疼么?”
付左笙没回答,不情不愿地躺下了。
万宜宁又问:“笙笙,我跟你说件事儿。最近公司忙,我可能都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洛洛讲,她要是有什么没做好的,直接给我讲。”
付左笙隐约知道nix现在身陷某种危机,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从万宜宁眼里的疲惫和白洛莉的忙碌程度来看,这危机想必相当大。
因此这时候也不是任性的时候——虽说就没有任性过,付左笙乖巧地点了点头,说:“这段时间我好好养病就可以了,等你下次回来,继续今天没完成的事情啊~”
万宜宁皱着的眉头这才散开了点,她刮了刮付左笙的鼻子,说:“都随你,不过今天真的该睡觉了。”
万宜宁伸手把灯关掉了,房间里猝然进入黑暗。
身旁悉悉索索响动了一会儿,万宜宁才躺平了。万宜宁一躺下来,伸手搂住了付左笙的腰,并用额头靠着付左笙的肩膀。
付左笙下意识觉得奇怪,因为以前万宜宁从未有过这样依赖又患得患失的举动,今天的万宜宁……是不是有些反常?
没想到万宜宁在一片黑暗里又开口了:“笙笙,解约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解约……
付左笙心里一动,那一天石砚玺恶作剧般地发出了解约的短信,放在自己跟万宜宁的关系上,跟提分手没有什么区别。
万宜宁没有回答,直到现在。所以这时候提起这事,是要来给最后的结果了吗?
付左笙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久违地,竟然产生了一些“害怕”的情绪。
她直觉不会是不好的结果,可又忍不住瞎想:如果万宜宁今天的温存全部是为了这时候提解约呢?万宜宁这个时候这么忙,公司里资金也紧张,还要为自己花费这么多的人力和金钱,某种程度上来说还真的是负担。
如果万宜宁本来是想顺势解约,可看自己受伤了所以不好意思提出来呢?
一瞬间,念头早已千回百转。付左笙犹疑不定着,小心翼翼道:“万总怎么想?”
万宜宁捏着付左笙胳膊的手动了动,没说话。
不好的预感更甚。
可下一秒,万宜宁说:“我……不想解约。笙笙以后不要再提解约的事情了好不好?”
万宜宁说话的语气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头还在付左笙的肩膀上蹭了蹭。付左笙心里千万的烟花绽放,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嗯,睡吧。”
这下子她似乎终于能够确认:万宜宁至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
“疼吗?”万宜宁的手又摩挲着纱布,“对不起……”
后面紧跟着的道歉细淡地如同没有一般,付左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万宜宁有什么要对自己道歉的?
.
万宜宁最近焦头烂额。
刘燕铭显然布局已久,一手牌打成了连环套,万宜宁竟然有些招架不过来。
事情太多,骤然之间走了那么多骨干,她也不敢把事情全部交给新提拔上来的人手上,很多时候还是要亲历亲为。
人才的缺失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刘燕铭还在不断地出招。
商场上已经足够叫她焦头烂额了,付左笙又在这时候突然受伤。要不是有证据表明这事跟刘燕铭无关,她都要以为这是刘燕铭在玩阴的了。
并不是刘燕铭,万宜宁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喜忧参半,或者说,忧愁更甚。因为在刘燕铭之外,只有一个嫌疑人人选了……
万韵程。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呢?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而床的另一边,付左笙睡得香甜,甚至还像在做什么好梦一样。
万宜宁睡不着。
她摸着付左笙□□在外的胳膊,内心涌起怜惜和愧疚。
被刺中胸口有多疼,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就能知道了,可付左笙从来不说疼,表现得好像只是感冒一样,悠闲地被养在这里,既不提过去,也不提将来;不在乎遇袭事件的真相,也不关心受伤之后的艺人甚至人生之路。
她到底有没有关心过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事情,到底有没有对现在身处的环境有些微的了解?
而当时付左笙给自己发微信说解约,这真的只是石砚玺的恶作剧吗?即使真的只是恶作剧,可“石砚玺和付左笙同床共枕”的事情也叫自己很难受了。
以付左笙这性格,就算她答应了自己“不主动提解约”,又能怎样呢?
事业、妹妹、情人。
三件事情在同一时间点爆发,饶是万宜宁也有些应付不过来了。
夜还很深,付左笙睡得沉醉,想必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万宜宁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穿着拖鞋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对着下午收到的邮件发呆。
邮件来自私人侦探,内容是关于那个自称“墨水”的神经病的身世和人际关系调查。
她下午就收到了邮件,那时候粗浅地看了一遍,即使理解了其中所有的内容,也没有真正地接受。
她不知道自己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