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味道,那让她觉得心安。
夏澄终于还是上前,请接待处的人替她通知一声。
经过通传,有人帮她用磁卡感应电梯楼层,再请她上去。
夏澄一路搭上中间的一个楼层,她走出来后,发现这里是一间办公室。
好好的一个周日中午,还有一大群人在里头加班工作。
陆致远亲自出来迎接她,他身上只有一件浅灰条纹白衬衫,没穿西装外套。
他急急忙忙走过来,一副才刚放下手边事情的模样。
“哎,你还来了。”他挠挠头,“真不好意思,这周末我们得赶个计划出来,我只好请你来这里跟我吃饭,你不会介意吧?”
夏澄微笑,“不会。”
陆致远带她进到他的办公室,那里的景观很好,周围是林立的商办大楼,往下望去,是穿流不息的车潮。
“在沙发吃饭得弯着腰不舒服,我们到办公桌那里坐着边吃边聊。”
夏澄不置可否,她在医院站着都能吃完饭了,更何况这里还有椅子坐,她的要求真心不高。
这时,陆致远的秘书捧来几个大纸盒。
打开后,里头不是一般的盒饭,而是去餐厅点菜,专程打包回来的菜色。
陆致远捧起一个装饭的盒子,随意地说:“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只能简单吃这种东西。”
夏澄也不客气, “不用客气,我觉得你这个主意很好,一点都不耽误工作。”
她拿起筷子,也捧起一个饭盒,埋头苦吃。
今天,夏澄算是对陆致远另眼相看了,倒不是因为他家里有多么有钱,或者他现在有多大的成就,而是她发现,原来有人跟她一样是工作狂。
变态的路总是孤独的,难得遇到同道中人,他们怎么能不惺惺相惜。
陆致远虽然在吃饭,手边的事却也没停过,时不时有秘书进来跟他报告,偶尔还有电话接进来。
但说也奇怪,在这么紧张的时间里,他们两个还是将谢师宴的内容给大致拟了出来。
“酒店选我家的好了,我跟那里的经理说一声,他会给我们最好的宴会厅,跟最多的折扣。”
陆致远提到他家的产业,丝毫不扭捏,他是个奉行哪里能给他方便,他就往哪里去的人。
因为家庭背景的缘故,他很有些少爷脾气,但那只体现于他不爱做些迂回又浪费时间的事。
夏澄喜欢他的干脆,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你既然心里都已经有大致的决定,何必要我专程过来这一趟?”
陆致远回得理直气壮,“诚意懂吗?你是沈老师最疼的学生,我给你制造一个机会表现诚意。”
夏澄笑,“那我真应该谢谢你的好意。”
“不客气。” 陆致远爽快地说,“但是礼物的部分还是得靠你,你们女孩子细心,像我的话,我只会想到送百货公司礼券,老师喜欢什么,她可以自己去挑。”
夏澄耸耸肩,“我觉得你的主意很不错,送礼券确实是个好方法,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没有我的事,我就先走了。”她停顿一下,“对了,谢谢你请我吃饭。”
陆致远大概没想到,夏澄会这么迅速地处理好谢师宴的事,偏偏她还觉得理所当然。
这女人年纪越大,越有一股杀伐果断的魄力。
他连忙问:“过两天,我再正式请你吃一顿饭好吗?”
夏澄摆摆手,“再约吧。”
她没说好,那就是不好。
陆致远在她背后摇头苦笑。
夏澄回到家里,才下午两点,她还有时间睡个舒服的回笼觉。
假日午后,爸妈都出去了。
她先去洗过澡,躺在床上,手里抱着一本《礼记》。
因为语文科的天分过人,她只要看这本书一分钟,就能立刻去见周公,跟他好好讨教该如何 “制礼作乐”。
她眼皮都快要阖上了,耳边忽然冒出一个声音说:“坐起来,去书桌前看书,你这样看书,不怕把眼睛看瞎掉?”
夏澄的瞌睡虫一下子被赶跑了,她随手拿起一个抱枕,丢过去,穿透那只鬼的身体。
“我是为你好。”
“走开,我不想听你废话。”
“你今天脾气这么差,难道是因为陆致远的关系?”
夏澄用棉被蒙住头,“关你什么事?”
鬼苏恒轻声说:“我别跟他那种人来往,他或许是个很吸引你们女孩子目光的男人,但他跟我一样,工作太忙,不可能有时间,照顾好家庭。”
他没明说,像陆致远那样的男人,跟他一样,出于生意目的,不可能避免去那种应酬的场所。
有那种需求,就不可能独善其身,做一个居家的好丈夫。
夏澄被气笑了,“跟你一样?你是把他看得多轻,还是你太抬举自己?”
什么没时间也不过是借口而已,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时,怎么就不会抽不出时间来。
苏恒沉默了一会儿,“你不需要对我有敌意,我们男人看男人最清楚不过,再说了,我以前也不是没在生意场合遇过陆致远,他的女伴我看见过,那不是他太太,他不是那种会忠于妻子的男人。”
夏澄翻开被子,深呼吸,她转头看他,“就像你一样吗?如果你指的是这个,你早说出来,也省得我怀疑你的目的,别担心,我还不会因为被人破坏家庭,就跑去勾引别人的老公,我还没那么下贱。”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恒欲言又止。
“不然你是哪种意思?”夏澄冷笑,“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