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对,我也不懂,想当年当我还是魔神蜚廉的时候,我呼风唤雨,我斩妖除魔,我跺一跺脚,地动山摇,我清一清喉咙,雷声震天,那样的一个高大上的我哪儿有搭理小鬼儿的闲工夫啊就更别提对人间婚丧习俗的了解了。后来成为秦王之子,我也是每日在宫中挨日子。这一世,我只想珍惜机会好好向天尊证明自己的能力,谁能成想还跟殡仪馆打上了交道。
“所以从明天开始我要虚心学习,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像立誓一般地举起了酒杯,跟卫伟碰了一下,然后干了杯。
清冽的啤酒顺着我的喉管直流入胃部,沁凉无比,我一下子精神了不少。我看着桌上的食物,那些鲜嫩的蔬菜,那些血霜密布的肉片,仿佛就是这生活中一桩桩的烦心事儿,于是乎我开始像卫伟一样开始大口大口地朵颐,把那些烦心事儿统统嚼碎,让它们顺着我的肠道走一遭,然后统统被消灭掉。
这一顿我们吃得是酒足饭饱,卫伟因为心情郁闷更是喝了好多的酒,最后根本站都站不稳了,所以我只好充当劳力,架着他往家走。
“哥,你说我哪里不好那小妮子眼光是不是有问题”卫伟含混不清地问我。
“嗯,你哪里都好,就是她太没眼光了。不过,你可以找地方改个名字,卫伟卫伟,畏首畏尾,这个谐音听起来就没有胆识,换个大气的,气吞山河的那种。”我建议道。
“有道理,畏首畏尾,我就是太胆怯了,什么事儿我都哎,哥,那我必须改名,真的,这名都耽误我成功你说我叫什么好呢要大气一点儿的,卫星哎,卫星好不好大气,地球都装不下,都奔太空去了,或者我叫卫生吧,卫生听着干净,有洁癖的人才配叫这名字,要不然就叫卫生间,利国利民生活的必备设施,然后我小名叫厕所你说好不好啊卫生间,卫生纸,卫生巾,我就是生活必备设施,女性贴身用品,哈哈哈哈。”卫伟咯咯咯地傻笑起来,然后那笑声逐渐变音,顺利地过度到了哭腔。
“这大晚上的你哭什么啊”我气愤道,“你看看咱俩这姿势,你勾着我的脖子,我搂着你的腰,你靠着我的肩膀像个老娘们儿似的哭,怎么看怎么像一对儿闹了别扭的人啊”
“我也觉得还是同性靠谱一点儿。”卫伟感悟道。
“可恶不恶心啊我警告你,别打我的主意,咱俩几辈子都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嫌弃道。
好不容易把卫伟这货折腾到家我已经快累虚脱了,可气的是他却精神了起来,不仅毫无睡意,而且还在房间开始亮嗓儿歌颂起了祖国。什么在希望的田野上、红旗飘飘、春天的故事等等等等,一首接一首,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而且歌曲之间切换自如顺利过渡,简直就是一曲爱国大杂烩呀,俨然是把他的单间当成了歌友会的现场,然后一副他最闪亮的样子抱着小蛤蟆台灯一起摇摆。
我忍无可忍终于匆匆下了床直奔他的房间,上去就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怎么的你是认为自己唱的好听啊还是你要入党宣誓啊大晚上的你就不能干点儿积极向上的事儿吗”我厉声呵斥。
卫伟使劲儿地扒开了我的手:“连鼻子都让你堵上了,你想闷死我啊还有什么比这些歌儿更积极向上的”
“你现在需要重塑自我懂吗祖国不需要你这样的散沙,你得化悲痛为力量,化魔怔为正常,这样才有机会报效祖国呀你就说现在,你呜嗷一阵神喊,左邻右舍都被你影响了,他们第二天的工作质量很可能因此大打折扣,你这不是挖社会主义墙角吗听哥的,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奥”
“那我怎么办我心里憋屈啊就想喊两嗓子,别的歌还记不住词儿。”卫伟委屈地说。
“你明天还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