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人是得了鬼上身后遗症了吗是,今天是我麻烦到你了,我得感谢你,但是你也是在没必要这么趾高气昂吧怎么说我也算是负伤了,都晕倒了,差点就死了,无论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还是出于陌生人的同情,你都不应该这么冷漠地把我甩在身后吧”
破军被我说得放慢了脚步,最终停了下来,直到听完我的这段话,他才缓缓地转过身。
看到他脸的那一刻,我惊呆了
正常的逻辑分析,那是一张被指甲做过画的脸,而隐藏在累累伤痕下的五官则因为愤怒而扭曲着。
“哈哈,”天尊作证,我绝对是因为没控制住才笑出来的,那令破军感到刺耳的笑声一出来我就后悔了,于是连忙解释道,“不是军军啊,你听我说奥,我刚刚那个不是笑,是疼的,然后那个,你的脸是怎么弄的呀被那艳鬼给抓伤的嘿它在哪儿呢我帮你收拾丫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破军面色凝重,缓缓向我走来,他怒目圆瞪地站到我面前,然后用手指点着我的头咬牙切齿地说:“那艳鬼就tmd是你”
“喂说话要有证据的我怎么就是艳鬼了呢”我推开他的手道。
“证据老子的脸就是证据我是告诉过你让你用桃木枝打我的头了,但你好歹也停一停吧一直打,一直打人都晕了还抓着我不放,一直打,一直打打就打了吧,我帮人忙我认了是吧可你倒是打得准点儿啊全tm抽我脸上了,你瞅瞅我这脸,还怎么见人啊多大仇啊我可真是的了,没见过这么倒霉的”
原来,他脸上的伤是被我抽的。
“军军,息怒啊我是真不知道啊,哎呀我但凡有一点儿意识,你说我能伤到你吗是敌是友我还分不清吗你是不知道那死鬼力气有多大,我都快让它给掐死了我要是不跟它玩儿命咱俩都得挂,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诚恳中带着无奈地说道。
破军看着我的可怜样,怒气也渐渐散去了:“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破军看着不远处不停闪烁的警车说道。
回去的路上破军向我描述了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情。
原来,多亏了我那些下执着的抽打,艳鬼不堪击打,终于脱离了破军的身体,而阴碑已经被关在了朱砂罐里,无家可归的鬼物只得围绕着朱砂罐四处逃窜,最终被破军用七星铜钱制服,化作了一摊血水。
破军说,别看现在说得轻松,当时却是一点儿都不顺利的,好不容易制服了鬼物,破军为了不暴露,于是连忙将我转移到了安全通道,过程也是够精彩刺激,差一点儿就被警察给堵了个正着。
我问破军,小阴碑的问题解决了,那大阴碑怎么办
破军疲惫地躺在座椅上:“怎么办也得等我休息好了再说,唉呀妈呀累死我了”
“正好,跟我回家好好睡一觉吧我那儿新租的房子包你满意。”
让我意外的是,向来蹭吃蹭住惯了的破军一改往日的小市民心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并声称自己有房住,就不麻烦我了。
要不是考虑到明天要送卫伟上班,而且还要劝他别再往家领人,别再跟张福芳来往,我真打算直接去破军那儿住一晚了。
累,真心累不仅是疲惫,还有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的不适感。
把破军送到了指定的地方后,我强撑着开回了家。那路段上该出现的迷雾并没有因为同情我这个夜归的人儿有所稀释,夜晚的归家路比白天的更是混沌不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回去的,就是隐约觉得像是被人载回去的一样。
最后的一脚刹车,我才觉得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推开车门,踉踉跄跄地走进这于我来说还很陌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