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但凡是跟我睡的女人,我都想成你的模样啊。”
这个qín_shòu,冰儿更是黛眉竖起。
虽然她活了两世,却依然还是处子,哪里听过这些话语。
这二货居然还是这样给死去女人表白的,谁家死去的女子这么可怜?
“本公子睡的女人多了感觉滋味也差不多,就是不知道和女鬼睡的滋味如何呢?”忽然一阵冷风袭过,容跖冻得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眼光看似散漫地在周围一草一木流过一圈道:“唉!我回去了,这鬼地方还真是冷的要命,每次来见你却是连个魂都见不到。”
他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道:“美人,若是你泉下有知,记得夜里来找我,欢迎你来梦里睡我。”
语落,他风情万种地一笑,慢慢向树林深处走去,那火星一明一暗,颇有些勾魂。
冰儿目光望着他远去,心中慢慢回忆着往事,当初看到容跖这个男人的时候,他不过才十六七岁,仅仅比她大三岁,虽没有现在这么风骚,绝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当年她见过他,他曾经与她的未婚夫在一起,那时候两个少年看上前意气奋发,也绝不是像现在这个色迷迷,看到女人就想睡的模样。
她相信,在他的身上一定有着秘密。
不过,任何人都有秘密,秘密是一种不论何时都存在的东西。
人刚刚出生,便是一张白色的纸,秘密只是在长成的过程中慢慢形成的黑色的斑点。
当你没有发现和发现了之后就不是秘密,当你隐隐有了察觉,却没有挖掘出来时,那就是秘密。
然而,至于下面的那些堆起来的石头。
冰儿越看越觉得寒意森森,那里的乱石不会是坟墓吧?
当初她记得自己把玉家宝物藏在了周围,为何会突然出现了一个坟墓,而这坟墓里究竟是什么人?
她纵身跃下,站在乱石堆前,沉默了半晌,最后她喃喃道:“得罪了。”
上空依然是那一轮带着血色,却泛着惨白的月亮,风声倏然,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四处是狰狞的枝桠,那石头一块一块慢慢被人搬开,滚落在了四周。
经过了很久,她终于把坟墓打开,而她站在坑前目光复杂。
只因为,里面并不是尸体,里面居然放着一个黑色的铁匣子。
打开匣子后,里面乃是一套衣服,年轻女子穿戴过的衣服,没想到这里居然是一个衣冠冢。
当然,这衣服也是她无比熟悉的。
冰儿看着衣物,面色变幻莫测,忽然娇媚地大笑了一阵,那笑声带着一些森然,最后她的唇边勾起了冷意,没想到居然有人把她穿过的衣衫埋到了这里,这本是她前世最喜欢穿戴的一件。
看着那件衣物,冰儿慢慢凝着眸子,目光闪动,没想到容跖居然在悼念着玉倾舞。
然而她顾不得多想,接着去寻找玉家的宝物,怎知她找来找去,唯独没有发现玉家的宝物,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她依稀记得当时自己正在逃亡,而时间已是来不及。
于是,她把宝物藏在这个地方,也就是这棵树下,她绝对没有记错。
看着眼前那散乱的石头堆,冰儿心头一凛,该不是玉家的宝物被人拿走了吧?难道与容家有关?
……
那刀疤脸的江湖护卫值了一会儿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实在是有些疲惫了。
明日还要赶路,他还是赶快去小眯一会儿。
然而,却有一股尿意袭来,但周围都有女眷的马车和帐篷,而容家对护卫的要求很严格。
他只好跑到林子里面,小心翼翼地解决……
营地的护卫并不喜欢和他说话,个个用排斥的眼神看着他,虽然知道这次敌袭与他无关,但是这个人实在名声不怎么好,有人喃喃道:“他怎么会一个人来?”
“大概是没有钱用了,所以才来容家当个临时护卫。”
“但传说他品行不端,曾经奸淫掳掠,出卖兄弟,为人又卑鄙无耻,是个沽名钓誉之徒。”
“不用理会这种人,江湖败类而已。”
夜凉如水,远处鸟鸣声声,凄凉无比,穿透这一片林海婆娑。
林子里,刀疤脸还未脱去裤子,忽然感觉到周围阴森森的,仿佛有一个人影从头顶飘过。
“什么人?”他大声呼道,心里面毛森森的。
“呵呵呵呵。”头顶发出一阵女子的笑声,而他抬起了眸子,却看到黑暗中树上站着那绝世的身姿挺立,而她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晚风越发寒冷剧烈,拂起她的黑发飞舞着,已遮住了大多数的面容,露出一双冷艳的眸子,夜色映着她浮波浩渺的眼神,而她神色冷静,面若含笑,脸上却是有些血迹,白衣漂浮,就像从幽冥黄泉中走出来女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