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那是谢老鬼的车……”
一辆黑色的丰田车缓缓驶来,路边两个行人唯恐避之不及,而谢震叼着烟,悠哉悠哉的开着车。
一大早,手下的马仔小军就把上个月的账本拿给了谢震,谢震看完后高兴的合不拢嘴。
自从把唐荣的临江茶楼给霸占后,加上原先自己的城西茶楼,谢震的收入可当真不止翻了一倍。
两个茶楼表面上是喝茶聊天打发时间的地方,可实际上这两个本该喝茶的地方,在谢震的“有方”经营下,却成了目前江城乃至省城周边最大的一家地下赌场,甚至成为了西南省最有“知名度”的洗钱中心,各路来历不明的黑钱纷纷涌入这两家茶楼,也鼓了谢震的腰包。
看了账本,这个月茶水费,牌九抽头,加上洗钱的提成,足足净赚了六十多万,这无疑又离谢震的梦想进了一大步。
谢震混迹于江城城西一带已有多年,但始终是靠捞偏门为生,收个保护费,开个小赌场什么的,可随着自己的势力和经济不断壮大,谢震有了新的目标,他看上了城东临江的一个地块。
这块地现在是一大片棚户区,住着很多从事体力劳动的务工人员,本地人不多,大都是外来人员,里外里不下六七百户,两三千人之多。地块很大,足足有三百亩大小,紧挨着长江边,视野开阔,风景秀美。
眼瞅着这几年房地产的风潮席卷大江南北,很多人都在地产上赚的盆满钵满,有的甚至还上了市,而江城好像世外桃源,并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谢震看着临江的这块地简直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他总是在想,如果在这个地方能盖几十栋商品住宅,肯定不愁卖,江城的父老乡亲肯必然趋之若鹜,因为就目前江城所有的居民住宅来看,都还是七八十年代的老楼,设施陈旧,楼体斑驳。
谢震无时无刻不在盘算着,何时资金充裕的时候,必定要想方设法拿下这块地的开发权,至于怎么将这些棚户区的居民迁走,谢震早有万分的信心。
人逢喜事精神爽。谢震早上心情挺好,却突然想起了柳霞。
“还真是,一直忙着生意,好久都没有见过柳霞这个婆姨喽……”
谢震想起柳霞婀娜的身姿,不免春心荡漾,肾上腺素开始加速分泌,吃了早饭,开车直奔霞姐百货。
冬冬的学校已经放寒假,正在小店门口自己玩耍,柳霞在店里盘点昨天刚进的烟酒,看到丰田车慢慢停在门口,柳霞心头不免一阵的恶心,恐惧,但还是硬着头皮走出店来,将儿子冬冬哄进里屋。
“谢哥,啥子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給吹来喽,稀客稀客……”柳霞强装笑颜。
谢震潇洒地关上车门,冲柳霞一龇满口的黄牙,“我就说嘛!几天不见,你肯定想老子,你还嘴硬说心里没有老子……”
走进小店,谢震点上一支烟,四下打量,看见柳霞最近又进了不少货。
“唉,看你一个女人干这么辛苦的营生,老子真是心疼,你要是我的女人,我天天让你打麻将吃火锅,每个月都有花不完的钱。”谢震踢了踢堆在地上的货,“啧啧啧,成天累死累活的,你才能赚几个钱!”
“哟,谢哥说笑了,我们小老百姓哪能过上你们大富大贵的日子,我们呀就是穷命,有碗饭吃就满足喽。”
柳霞转身进到柜台里,谢震笑着也跟着进了柜台,将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搭在柳霞肩头。
“妹子,你……”
柳霞赶忙一撤身,躲开谢震的手,“谢哥,你想要啥子你就随便拿,我还得抓紧盘账。”
谢震见自己没有得逞,心有不甘,又逼近了一步,将柳霞逼到柜台的死角。
“谢哥,我真的很忙,我出去给你拿条中华烟吧!”
柳霞想侧身快速通过,却被谢震突然一把抱住了腰,柳霞不禁喊出了声。眼看着柳霞用力要挣脱自己,谢震趁机在柳霞的臀部上重重掐了一把。柳霞怒不可遏,想都没想,反手就是一记耳光,正打在谢震有右脸上。
柳霞动手抽自己,这是谢震完完全全不曾预料过得。往日里自己也曾对柳霞经常动手动脚,柳霞只是一味的挣脱,并无太多实质性的反抗,甚至连言语都不敢对自己有任何顶撞之意,可今天,谢震兴致勃勃地来找柳霞,却遭到了这般对待,当下也是怒火中烧,凶相必露。
柳霞打完谢震,自己也被吓住,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愣在当场,而谢震却不容分说,抓住柳霞的头发向墙上撞去,柳霞惊得大声呼叫,引得儿子于冬冬从里屋出来,怀里还抱着玩具熊,正看见外屋的情形。
“妈妈……妈妈……”冬冬喃喃喊了两声妈妈,害怕的丢掉了手里的玩具,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谢震看见冬冬出来,嘴里咒骂着松开了柳霞,却朝着哭泣的于冬冬扑过去,柳霞大骇,披头散发也扑向谢震。
“你要做啥子!别碰我的孩子!”
“老子看见这个外乡人生的野种就来火,老子今天非要摔死他!”
谢震正要抱于冬冬,柳霞抢先一步用身体护住儿子,放声大喊救命。
护子心切。
平时温顺柔弱的柳霞真的发狂了,一边用身体隔在谢震与儿子中间,一边像发了疯的母狮一般,张牙舞爪乱抓一通,直抓的谢震脸上,脖颈上一道道的血印。
谢震捂着脸恼羞成怒,用力挥拳将柳霞击晕,柳霞头一歪,倒在冬冬身边没了反应。
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