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直视着春菊的眼,声音说不出的森寒。
“自然是我们家夫人,难道大姑娘不知道?”春菊得意地道。
“原来你说的是那个寡妇。”随喜讥诮一笑,眼底闪过一丝蔑视。
“你……你放肆。”春菊听她侮辱郑淑君,气得一张脸都涨红了,夫人最忌讳人家说她是寡妇了。
“春菊”翠碧立刻就出声喝住她,“不许对大姑娘无礼。”说完,有些担忧地看向随喜。
随喜嘴角含笑,目光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一步一步地逼近春菊,竟将春菊逼得倒退了几步,“我放肆?你一个丫环竟然敢说我放肆,你们夫人真是好家教,你记着,那是你的夫人,不是我的夫人,既然你叫得我一声大姑娘,就说明你是关家的奴婢,既然你是关家的奴婢……我就有资格教训你这个没长眼的丫环。”
啪随喜说完已经一巴掌打在春菊的脸上。
“你敢打我?”春菊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随喜。
“我打个丫环又有何不可?”随喜冷笑问道,以前她处处隐忍是为了阿娘,如今她为何还要受这种憋屈,连个丫环都能骑到她头上?想要她回关家就需要有心理准备,她绝对不会让郑淑君和关炎波有好日子过的。
“姑娘……”翠碧脸色微微一变,走到随喜身边低声劝道,“姑娘,您消消气儿,是春菊顶撞了您,奴婢一定请示老夫人教训她,您看,大殿那边还在给夫人做法事,不如就……”
“回去告诉那个女人,我阿娘不需要她来假好心,只要那女人在大殿,我就不会过去,老夫人想见我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必在今天。”随喜冷睨着被她打得不敢再开口说话的春菊,嘴角笑容加深。
“姑娘,您又何必呢。”翠碧脸色一白,这样的话要怎么跟老夫人说,在家里的时候,老夫人都不愿意跟夫人正面冲突,更别说为了随喜去得罪她了。
随喜笑睨着敢怒不敢言的春菊,“回去告诉你们夫人,要我跟她低头,下辈子吧。”
春菊哼了一声,扭腰就离开了。
翠碧看着春菊离开的背影,声音透着担忧,“姑娘,您许久不曾回家,不知家中情况,如今的夫人因为出身高贵,您与她作对断不会有好处的,何况……何况已经没有夫人护着您,大爷若是知道您今日所为所言,只怕要大怒,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您。”
随喜笑着道,“你不必替我担心,我既然敢打她,自然是明白后果的。”最好来个鱼死网破,从此关家不必再惦记着她,让关炎波彻底和她断绝了关系。
“姑娘。”翠碧还想再劝,却被随喜止住。
“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被那女人迁怒。”随喜低声道,她虽然对关家有怨,但老夫人身边的两个丫环……她还是心存感激的,当年她们很是照顾她。
翠碧叹了一声,只好回了大殿,谁知却正好听到春菊添油加醋地将随喜打她的过程说给郑淑君听,“……大姑娘说夫人您不配来这里,如果您在这里的话,她就不会来见老夫人,奴婢好言相劝,大姑娘就将奴婢打了。”
关老夫人沉着脸,;冷眼看着春菊脸上红肿的掌印。
郑淑君已经气得浑身发颤,那个贱丫头竟然敢打她的丫环,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拉下脸来给关惠云做法事已经是够给面子了,如此不识好歹将来若真接回了关家,岂不是要爬到她头上去了?
越想越气,就越觉得老夫人简直就是没事找事,都已经两年多没理会这个贱丫头,突然间就说要来给关惠云做法事,还要接那贱丫头回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要添她的堵。
翠碧心急想要上去替随喜说话,“夫人,大姑娘并不是这个意思。”
“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郑淑君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尖声喝道。
关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阴沉不定。
一旁在做法的道士都停下了动作,都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动怒的郑淑君。
“还做什么法事,不识好歹,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说我不配。”郑淑君声音尖锐地叫着,挥手将神枱上的香炉符纸扫落到地上去。
“她是我们关家的大姑娘,你说她是什么?”关老夫人怒极喝道,这个郑淑君太没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被关老夫人这么一喝,郑淑君勉强在怒火中找到一丝理智,但脸上仍然不好看,“难道娘就任由那……丫头这么羞辱我?”
关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竟然在居士林的大殿就这样闹起来,还怕别人不知道她这个后娘容不下继女似的,虽然殿里没有其他人,但也有不少道士在,这不成了笑柄吗?
郑淑君气结,越加认为关老夫人偏袒关随喜,这个老太婆心里就一直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