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用的一款柠檬薄荷香皂,她也超爱用这个,特别清爽。
而且,他说话的时候,溪流潺潺般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清清凉凉又舒舒服服,沈莺莺的心禁不住“咯噔”了一下。
长得好看的人是不是声音相应的也很动听?
街头街尾的距离,沈莺莺从来都不知道陆朝有着这么惊艳的先天条件!
嗷嗷,简直是暴殄天物,她错过了整整十七年的欣赏呢!
“哎唷,疼疼疼!”右脚一个重心不稳,沈莺莺猛地跌下去,出于求生本能,她伸手攥住面前的少年。
陆朝稳稳接住了她。
从他臂弯钻出来,沈莺莺披头散发地盯着右脚,神情懊恼。
“我带你去诊所,来!”陆朝稳住她,迅速把自行车扶起,示意她坐在后座,“你这情况还是要看胡大夫怎么说,走不了路的话,好像会有些严重。”
沈莺莺瘪嘴,抗拒说:“胡大夫还能怎么说呀?肯定说要拔火罐儿,你拔过吗?可疼了!”
“你拔过?”
“就是拔过,才不想再经历一次。”嘟嚷着捋了捋头发,她眼里流露出几分焦躁。
陆朝有些想笑。
他尽量不去看她玫瑰花瓣似的双唇,那样浓郁的色彩,像挂在树梢上完全熟透了的果儿。
但沈莺莺这姑娘,和他一般大的年纪,说起拔火罐儿,一脸害怕。红嘴噘了起来,明明稚嫩青涩。
陆朝想,果然名不虚传,周围的七大姑八大姨没说错,她确实是这条街上最爱漂亮的小姑娘!
“走吧!”不给多余纠结的机会,陆朝搀她在自行车上坐好,顺便瞥了眼腕表。
离约定时间已经过去三分钟,注定赶不上比赛。
这姑娘的脚,自然是比游戏重要的!
陆朝看她坐稳了,扶住单车手柄,推着她往前走。
泓镇的街不算幽长,胡大夫诊所在十字路口朝左的分叉道。
陆朝知道她心不甘情不愿,只好安慰说:“没事的,不疼。”
“说得你好像经历过似的。”
“嗯,我确实没有。”
“站着说话不腰疼指的就是你这种。”
陆朝笑了笑,倒不觉得她的小性子难以忍受。
“你笑什么呀?”
“我没笑你。”
沈莺莺圆睁着眼睛:“我没问你有没有笑话我,你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特别像什么吗?”
“欲掩弥彰?”
“看看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逼你。”
陆朝这才觉得头隐隐有些疼了。
“到了到了。”望向近在眼前的诊所,他快走两步,请这位不好招惹的姑娘下专车。
横他一眼,沈莺莺决定忍了,谁叫他帮过她呢!
诊所门外安装了晃悠悠的灯泡,橘光一圈圈地荡漾,摆在墙角的绿植和花卉满满当当的,十分可爱。
“等等——”沈莺莺陡然驻足,惊恐地瞪着玻璃门,隐隐约约的,玻璃平面上勾勒出他们并肩的身影,以及、以及依稀可见的一抹玫瑰红。
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慌忙别过脸,沈莺莺欲哭无泪。
方才只顾着找口红,她竟然将自己现在的模样给忘了个无影无踪。
陆朝肯定看到了!
对,难怪呢,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盯着她看了许久。
那时候,他在想什么?
觉得她臭美又可笑?
抬起手臂,沈莺莺拼命狠擦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让它消失得一干二净。
是羞耻吧,好像是写的日记被偷看了。这明明是她小心隐藏储存的秘密,并没有想要和谁分享。
但,陆朝看到了!
他是不是和镇上的那些人没什么不同,当着面笑得不以为意,一旦转过身,眼神里却藏着满满的讥讽与不屑。
他们这些人总是追逐着大众,不分对错的对标新立异指指点点。
他们认为,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能打扮不能超越那条界线。
可那条界线,明明只是他们自己设定的界线……
“你做什么?”陆朝低头看她。
乌黑的头发乱蓬蓬遮住她大半张脸,遮得有股很刻意的味道,这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脸?
她正用手用力擦自己的唇,白皙的手腕手背上全是一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