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行罢?”
她素日就没见春娘动过针线,这会子倒凭空变出一身衣裳。联想到她同高贵妃的往来,秋娘的心不禁提起。她将那件小衣翻来覆去细看,却并未看出什么端倪,春娘见状,不禁悄悄地吐了一口气。
哪知这般模样正被秋娘瞧在眼里,秋娘越发肯定了衣裳有古怪。她将小衣翻了个转,咦道:“这衣裳的衬里怎么是旧的?”
春娘支支吾吾道:“一时找不到好的料子,用我一件旧裳绞碎了缝进去的。”
“你才说尚宫局送了料子,怎么这会子料子又不够了,这不是自相矛盾么?”秋娘冷冷的看着她,“春娘,太子妃对咱们这些人都不薄,你若对小殿下有歹心,莫说是我,就连太子妃回来也不会饶过你。”
春娘只觉背上冷汗津津,终不敢将实情吐露。
秋娘想了一想,能在衣裳上做的手脚,无非是些鬼祟流毒,便作势起身,“那好,我便拿去太医院请人瞧瞧,看这衣裳究竟有何古怪。只是,你若老实认罪,皇后娘娘或许会从轻发落;可若是等罪名自己落到头上来,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春娘吃这一吓,不禁瘫倒在地,竹筒倒豆子般将高贵妃威逼利诱的情形说出。
“你这是何必呢?即便帮了贵妃的忙,她也不见得会放过你,还不如求得皇后的庇佑,反而有一线生机可寻。”秋娘叹道。
春娘这时候当然也知道自己想差了,可是悔之已晚,只好流涕恳求秋娘,看在素日的姐妹情分,不要向皇后揭露此事。
秋娘正在犯难,就见张德保大步进来,静静地看着她们两人。
秋娘吃了一惊,及时醒悟过来,推开春娘道:“别说这些浑话了,你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担?还不快随我到皇后跟前请罪去,看皇后如何处置。”
结局是显而易见的,春娘因伺候小皇孙不当,赵皇后打发她离宫,至于那件染病的小衣,也着人拿去焚毁。
秋娘领着春娘出去,张德保则仍眼巴巴的站在跟前。
赵皇后觑着他,“你还有什么主张?”这奴才不会仗着自己救助了小皇孙,就来向她邀功请赏吧?
张德保皱着一张脸道:“小的斗胆想向皇后您求个恩典,准许小人留在小殿下身边侍奉。”
他原是伺候太子的,如今太子离宫,张德保便成了没根的浮萍,一个人待在东宫好不孤寂,又不能像秋娘她们那般随时进出椒房殿,随时看望小皇孙,心中实在憋屈的很,更觉有负太子所托。
赵皇后心下一宽,点头道:“原来是为这个,什么大事,留下照应便是。”
张德保欢天喜地告退。
赵皇后瞧见他这副模样,心下倒微微有些唏嘘,怎么元祯调教出的人就这般忠心呢?她大概在识人之明上真有些欠缺,可究竟差在哪儿呢?明明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人人都该对她尽忠,可是眼目所见,眼前并无一个可亲之人,委实叫人惆怅。
她不禁想起傅瑶来,她们婆媳虽不和睦,那女子倒踏踏实实帮助过她几回,只是赵皇后从来不曾真正信任过她。
她现下倒有些盼望傅瑶早些回来了,那女子细心,可以免除许多不必要的风波,省得高氏这条毒蛇整日在旁虎视眈眈。
赵皇后皱了皱眉,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将傅瑶视作同盟,这种心情就更不愉快了。
傅瑶原本是打算启程的,连车驾都准备好了,可惜时候不巧,正赶上傅湛得了时疫,卧病在床无法理事,元祯只好暂且接替他的职务,行程也只好耽搁下来。
所谓时疫,不过是某种流行病的简称,好在傅湛得的并非顶严重的那一种,安心休养、好好吃药便没事了。
事实上也不止他一个,近来天渐渐热起来,灾民们半饥半饱,加之蚊蝇滋生,本来就容易生病,这样的病患也出现了好几起。只是因为病势不急,傅湛着人将他们单独隔开,另派了大夫看顾,很容易就控制住了。
只是他自己大约由于劳累过度,自己也染了病。
傅瑶端着刚煮好的甜汤来到书房,就看到元祯坐在桌前,案上一摞厚厚的文书。
她上去给他揉了揉肩膀,轻声问道:“还在忙呀?”
元祯点点头,“事情多得很,加之赈灾的事未了,这几日总得辛苦些。”
辛苦也是为了大舅子,傅湛这一病不打紧,所有的担子都落到元祯身上。他不口出怨言,那是他自己好脾气;他就是真骂几句娘,傅瑶也没什么好说的。
傅瑶自觉心虚,举止越发殷勤备至,“殿下辛苦了,我代我哥哥向您道声谢。”
元祯像是就等着这句话呢,扭头笑道:“你拿什么来谢?”
做了这些年的夫妻,傅瑶对他的套路早就一清二楚,什么金玉珍宝、诗词字画元祯都不稀罕,她只好红着脸,亲亲元祯的脸颊。
元祯当然不可能满足于这样的亲近,他需要更深层次的接触,于是一手揽过傅瑶的大腿令其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手便搂着白皙的脖颈啮咬起来,修长的手指更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