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
“我这不是口误嘛。”张子聪赖皮地说道:“我不管,你不交代清楚,我就在这里赖着不走了。再说了,我可是担了和陈少爷抢人的罪名,结果我连人家姑娘的手都没摸着。你倒好……”
后面越说越小声,几乎听不见。他现在是想起了,刚才那姑娘不就是那天在陈志忠手上救下的那个么。恶名他担了,好处却没他份。
“不是你想的那样。”谢堇昭无奈,简单地将事情交代了一下。
张子聪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你欠了人家一辈子。”
……
时至饷午,晨曦带着午膳来到书房。
刚布好菜,梁蕴就推门闯了进来。
只见她自觉地坐下举箸准备开吃,谢堇昭二话不说拎着她的衣领就将人往门外丢,关门下锁一气呵成。
“相公,开开门吧。”梁蕴委屈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相公。”
“相公。”
几声过后,便没了声音。
一直在旁候着的晨曦忽然问道:“相爷,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
“那你怎么一直盯着手看呢?”
谢堇昭面色一黑:“多事,布菜。”
“是。”晨曦战战兢兢地布着菜。心想相爷今天反常得很,从不让女性近身的他居然亲自将姑娘给请了出去;刚刚又盯着自己的手出神,问一下就黑脸。
晨曦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提醒着自己要小心伺候着。就这么一顿饭的时间,他却觉得非常漫长。
谢堇昭漱了口,忽然问道“现在是谁在那丫头身边伺候?”
“夫人给安排了二少爷院里的人先伺候着,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却不曾见过姑娘身边有人跟着,这两天我去厨房取膳的时候都是看见姑娘自个儿在厨房里用膳的。”
“为何?”谢堇昭抬头。
晨曦老实地回答:“具体的情况我没打听,只听厨房的崔嬷嬷说过,姑娘院子里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毕竟姑娘也算是府中半个主子了,她也不好让姑娘到厨房,本是让厨房的下人送过去的,不过姑娘倒是每次都自个儿踩着点儿到厨房用膳去了。”
“是吗?”谢堇昭眉头一皱:“你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回来报我。”
晨曦刚走出门,又被喊了回来。
“让厨房赶紧备好膳食,你亲自送过去。”
原本还想着这丫头跟谁学的小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没想到是真没饭吃才来蹭饭的,看来是误会她了。也是,有着当年的后遗症在,她又怎么会懂得勾引人?光看她每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时那身粗布麻衣就该知道了。
刚才那门外楚楚可怜的声音似是又在耳边响起,也不知她饿着了没。
……
晨曦手中捧着碗筷,快步往厨房走去。毕竟是跟在谢堇昭身边多年的人,今日谢堇昭反常的表现让他清楚地知道,姑娘将来即使不是夫人,也是相爷心中地位不低的人。相爷关心的人向来只有两种:亲人和敌人。
此刻的梁蕴正在厨房中吃得正欢,找了个机会便试探性地问及了豆芽儿的事。崔嬷嬷也没忌讳,解释了一番。
原来崔嬷嬷的夫婿是个好酒之徒,每当酒喝多了就打人。家里穷得开不了锅,没钱买酒,那男人便要把女儿卖了换酒钱。崔嬷嬷自然是不依的,两人争吵之间就动起了手。那男人发了狠一般,持起菜刀就砍人,豆芽儿为了护娘,被伤了脸落了疤。
村里的人都来救人了,然而却还阻止不了那男人卖女儿的打算。幸好那日晨曦刚好回村里探望家人,他花光了积蓄才换得两人自由。
崔嬷嬷无依无靠,便托着晨曦的关系,卖身相府,女儿也得夫人善心得以跟着留在府中。
说起了往事,崔嬷嬷也不禁泪如泉涌。
“嬷嬷你等我一下。”
梁蕴放下筷子,拔腿就跑。
崔嬷嬷愣了一下,失笑着擦干眼泪。
这姑娘呀,一时温温吞吞的,一时风风火火的,真是小孩子心性。
过了好一会儿,梁蕴手中捧着一玉制的罐子回来递给崔嬷嬷。
“这个是爷爷给我的药膏,很好用,你给豆芽儿每晚上涂上薄薄的一层,很快就能好了。”
崔嬷嬷慈笑:“我带豆芽儿看过大夫了,大夫说伤得太深,那疤是去不了的,姑娘有心了。”
“拿着吧,真有用,骗你是小狗。”梁蕴一脸认真地往崔嬷嬷手里塞。
巴掌高的玉罐子一到手,崔嬷嬷就感受到那圆润的感觉,刚才的不信变成了期待。就是她这般没见识的人也知道,要造出这么大的玉罐子可是需要很大一块玉的,其价值必定不菲。用这般精贵的罐子装的药膏或许真有神奇的疗效?
崔嬷嬷心中有些激动,手也有些抖。她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放在桌上,双手在衣衫上擦了擦:“真能治么?这般精贵的药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