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与怜芳拉着琼裳,不让其前行。
只见琼裳一身的武服,一头乌黑的头发被一金簪盘在头上,只留一束发丝在前,腰上还佩着一把宝剑。
温尔劝道:“郡主莫急。”
“莫急个头啊!敢情不是你的朋友!”
温尔冷笑一声,想:“她可是我的心上人。”
温尔挡在琼裳面前:“郡主稍安勿躁,本王向你保证,公主不会有事的。”
琼裳刁难说:“除非你带我上山,让我看到她平安,否则一切免谈!”
温尔环顾四周,将涵诗琼裳拉入房中,将涵诗的计划告之。
温尔小声说:“唯恐天寅兄肿了那女贼的惑术,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需要我帮你什么?”
“今晚子时,天寅兄会与我一起去壶叠酒馆幽会那女贼,本王恐天寅兄被其迷惑,会与我为敌,所以请郡主偷随我们而去,在必要时,帮我们一把。”
酉时,温尔来到皇上的房中,告诉皇上涵诗的计划。
皇上也开始担心,“涵诗与天颜怎能羊入虎、兵行险招!万一出了什么事……”
温尔劝道,“皇上无需为其担忧,十三爷武功高强、和怡公主聪明伶俐,一定不会有事的。”
而在涵檬的房中,芙琳见涵檬脸色极差,便问:“公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唤张御医来为您诊治?”
涵檬捂住口摇着头说:“不用了,”涵檬的语气也变得虚弱,“我没事。”
涵檬躺在床上,心想:“为何口会闷闷的,隐隐还发疼,又感觉呼吸不上?难道……”
子时,一切照常进行,天寅与温尔来到壶叠酒馆,青园的人立马包围了他们。
琼裳出一堆飞镖,帮其脱困。
天寅瞧见了青园等人眉心的蝴蝶图案,恍然大悟,“你真的是蝴蝶帮的人!”
青园疑惑,“怎会有人暗中袭击?难道是公主?”
青园等人与天寅、温尔开战,琼裳趁青园不备,一剑穿喉,青园幻想着自己杀了狗皇帝,做上了女皇,于是含笑而死。
而在涵诗与天颜那边,天颜杀死了几个跟踪他们的小兵,回到南府。
涵诗受惊吓昏了过去,天颜立马扶住涵诗,涵诗微微睁开双眼,见自己正躺在天颜的怀中,便安心地闭上了眼。
涵诗眉心的蝴蝶图案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银白色的微光,涵诗仿佛仙女下凡一般,美丽动人,令人引起无限的遐思。
天颜抱涵诗走进府门。
本以为此事已经风平浪静,没想到南详接到了青园已死的消息,和蝴蝶帮竞争帮主的消息,只要取来狗皇帝的项上人头就可以当帮主,南详对帮主之位颇有兴趣,于是自作主张要弑君。
涵檬难以入眠,失魂般踱步在走廊上,芙琳见涵檬如散架般走出房间,便跟了上去。
涵檬的皮肤像是直接附在骨头上般形销骨立,令人觉得仿佛死神随时会来召唤她一般。
皇上来到涵诗的房间,涵诗面色惨白倒在床上,皇上心疼地抚着涵诗的头,问张御医,“公主的身子有没有大碍?”
张御医答道:“回皇上的话,公主只是受了点惊吓导致窒息昏倒,只要服两剂药便可痊愈,但臣在为公主把脉时发现公主受过重刑,再加上公主有心结,导致现在冷汗不断,必须马上替公主施针,还请皇上移驾房外稍等片刻。”
皇上差点没坐稳,“心结?是何心结?有无大碍?”
“回皇上,臣只是为公主把脉,看不出是何心结。不过只要施针片刻后便可康复了。”
皇上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间,天颜扶起涵诗,张御医开始施针。
涵檬走向涵诗的房间,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要被这无情的黑夜吞噬了一般,迎面都是无尽的黑暗。
冥冥中好像有一丝光亮,那是皇阿玛,是我最敬爱的皇阿玛,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他在黑暗中发着天子的龙光,越来越亮,他在哪儿?这是哪儿?为何只有会发光的皇阿玛?
对,这是和怡皇姐的房间,他站在皇姐的房门口,等待皇姐睡着再离开。
额娘呢?她是不是又抱着皇弟们在嬉笑玩耍?我是额娘唯一的女儿,为何额娘不关心我?
涵檬将眼神放空,好像在接受死神的召唤。
这时,涵檬眼前出现一双温暖的手,涵檬欣慰地抬起头,是皇太后。
太后轻轻捧住涵檬的玉手,“檬儿,皇祖母来接你了。记得皇祖母走的时候,你才八岁,没有封号,没有殿,额娘也不管你,那时你常来哀家的慈宁。哀家还记得你最爱吃桂花糕、最爱喝雨露汁,因为你说能在这两样中找到生活的甜味。哀家特地吩咐人在哀家的陪葬品中多放点檬儿爱吃的东西,哀家不想喝了孟婆汤后忘记哀家的檬儿。”
“皇祖母,檬儿也舍不得你。”
“檬儿,来吧,来哀家怀里,哀家给你温暖。”
涵檬向前走去,太后离她越来越远,她只知追着太后,不知那是死神的召唤。
芙琳在后面追着涵檬跑,“公主,更住不要再跑了,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
在涵檬的幻想中,太后还是用她那温暖又和蔼的微笑对着涵檬,“所有公主中,哀家最喜欢的就是你,最舍不得的也是你。哀家恨!恨自己命薄,不能等到檬儿出嫁的那一天。”
涵檬像喝醉般摇晃前行,“皇祖母,檬儿要来陪你了,檬儿要用剩下的所有时间来孝顺你。”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