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
这话与禁足无异了,和嫔吓得委顿在地上,再不敢多言。
要说还是十三皇子最极品,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身边的奴才死了三个,偏他最近又和新上手的一个宫女儿打的火热,对于这桩案子连过问都没过问一句。
就是不知怎么,元德帝知道他禁足期间擅自出宫的事,出了狠招在他宫外调了一队侍卫日夜巡逻,绝不给他再偷跑出去的机会,十三皇子是个浑人,直接跟和嫔闹了起来:“我的事娘娘以后最好少管,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为我好,呸!到底不是亲生的!”
两人这算是狗咬狗,和嫔气的差点没晕过去,对着十三皇子又是一顿好骂。
整件事不过三四天就迅速没了过去,四宝简直叹为观止,对着督主由衷赞叹道:“您可真厉害。”
先想法子刺激和嫔让这事儿发作,然后再出手料理,最后在东厂这儿彻底结案,虽然听着简单,但每一步要达成目的需要的能量,想想就让人心惊。
这话不知道旁人说过多少回,陆缜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听她说来就怎么听怎么顺耳,他看了看她的星星眼,眼底有几分笑意,却没言语。
四宝自顾自地继续感慨道:“要是我哪年能有您八分之...不,十成中的一成本事就好了。”
陆缜正在给折子批红,玉白的手指捏着狼毫笔,随意道:“那你便留在司礼监当差吧。”
他说完自己也怔了怔,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他是挺喜欢四宝这小东西的,也愿意出手护着她,甚至想养这么一个人在身边逗趣儿解闷,但终究是他的私事,让四宝进司礼监总有些公私混淆的意思,他原来虽也提过,不过是玩笑般的一句,还被四宝给拒了。
不过他说话虽然不能说一言九鼎,但也差不离了,自不会往回收的,于是怔了一瞬之后又多了几分期待,不知道这小东西会怎么回答呢?
四宝也愣住了,她倒是挺愿意来司礼监多学点东西,顺便留下来报答督主的,不过就这么答应了会不会被鄙视攀高枝?
她自顾自在道德和前程之间纠结了一会儿,才点头道谢,肉麻兮兮地道:“多谢督主赏识,奴才甘愿为烛火,为司礼监照亮前路。”
陆缜:“...”
他方才不过是随口一言,但是见四宝想了这么久,又莫名有些不悦,托腮微微一笑:“若是不想来,不用勉强自己。”
四宝忙摆手:“怎么会勉强?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奴才真的可想来了,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来到司礼监当一个为您效力的好太监!”
陆缜:“...”
他沾一笔朱砂,无奈摇头:“那你就回去把东西收拾好,让成安在司礼监给你找一个地方暂先住下吧。”
四宝忙忙地退下,虽然她答应的快,但是临别还有点惆怅,一回到内官监就满面愁容地对冯青松道:“干爹,督主让我以后去司礼监当差。”
冯青松在宫里也混了这么多年了,最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因此提也没提一句为什么四宝在司礼监住了这么多天,开开心心地道:“你小子也有今天,终于是小人得志了,哈哈哈哈。”
四宝:“...小人得志不是这么用的!!!”
冯青松一脸不在意地摆摆手:“差不多差不多,你人这么小,又得了志,不是小人得志是什么?”
四宝:“...长见识了。”
冯青松半点没有舍不得干儿子的意思,高高兴兴地帮她张罗,还顺便踩了她一脚:“以你在督主面前的得脸程度,我以为你早就该调任到司礼监呢,没想到居然拖了这么久才去,真是白瞎了我教给你的一身本事了。”
四宝:“...”好了她现在一点都不伤感了。
内官监其他的人也对她调任司礼监没啥表示,都觉着早该如此,竟连一个挽留她的人都没有,让她又森森地体会了一把世态炎凉。
冯青松帮她整理好东西,眉飞色舞地道:“记得啊,不管到哪里,我都是你干爹。”
四宝有气无力地哦了声,冯青松压低了声音道:“最近肯定不少人想收你当干儿子,记住除了我你谁都不准认啊。”
四宝:“...”
她翻着白眼回了句:“那要是督主想认我当干儿子呢?”
冯青松被问的卡了壳,她噎了他一回之后,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跑了。
有了上回的共患难事件之后,四宝现在觉着宫里跟她最好的除了银子和她干爹,还有就是谢乔川了。
他住的地方在最偏的一个角落里,不过只有他一个人住,于是她拎着大包小包去司礼监找到了他的住处,嘚瑟道:“大脚啊,咱们俩以后就是同僚了!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谢乔川:“...”= =怎么那么想抽她呢。
他确实挺惊喜挺意外的,如果四宝没加那个诡异的外号,他相信他会更惊喜。
他伸手帮她把包裹放到一边,挑眉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调任?”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