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有些绝望的不断重复着,“下车,下车我要下车”边说边扣开了车门。坐在一旁的胖子连忙一把将他拉住,笑着说,“怎么了,老张,下车干嘛这要是你被咬一口,可别怪兄弟们不管你啊”老张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低沉的说道,“那就别管我了,我已经被咬到了。”说着就挽起了袖口,一片巴掌大的皮肉已经没有了,创面还在渗着鲜血。
“这。。。这。。。啥时候的事啊,老张,你怎么。。。。”胖子原本是开玩笑,不想却一语言中,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张拍了拍胖子和挽澜两人的肩膀,说道,“刚才你们去取车的时候就被咬了,上车本想和你们说,没来得及。兄弟们,老哥算是要交代在这儿了。不过老哥我不觉得遗憾,这是我应得的。你们看看外面那个人。”老张指着穿着警服的那个活死人,“那是我的兄弟啊要不是我,他会变成那副模样我现在也快和他们一样了。你们不用管我,我只是去和我兄弟谈谈心去。”老张笑了笑,毅然决然的打开了车门。
“老张老张别去回来”挽澜还在着急的对张所长大喊道。胖子拍了拍挽澜的肩膀,“算了,澜哥,这是老张自己的选择,让他去吧,他去了或许心里还好受些。”
月夜里,老张笑着走向往日的兄弟,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没有一丝的恐惧,就像平时下班了兄弟几个一起去喝酒时一样自然。
“兄弟我不知道你现在还能不能听得懂哥哥的话。我知道,是哥哥对不住你让你们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但咱们宁愿做鬼也不要作这吃人的怪物。不要怪哥哥,哥哥马上就来陪你了”老张哑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喊道。活死人吼叫着向老张冲来。老张见活死人向他扑来,不偏不躲,快步迎着活死人便走去。老张回头,一摆手,向挽澜和胖子笑了笑,说道,“你们走吧,这是我和我弟兄的事,让我这个当哥来解决”活死人一步步的逼近了老张。老张张开怀抱,大声说道,“饿了吧兄弟,来哥哥请你吃肉来了吃了肉咱们一起上路”活死人猛地扑向老张,一口向老张的脖子狠狠咬了下去,顿时血流如注,一股热血喷涌而出,活死人贪婪的吸吮着,一口口的撕扯着老张的皮肉。现在谁都管不了老张,谁也救不了老张,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解脱他内心深深的自责。
月色下,老张紧紧抱住咬住他脖子的“兄弟”,忍着分筋错骨的剧痛,另一只手一把搭上它的肩膀,一把将它紧紧箍到了怀内。右手抽出背后那把陪了他很多年的手枪。一块鲜血淋淋的皮肉被猛地撕下,老张痛苦的皱了皱眉,牙关紧咬,头上豆大的冷汗直冒。老张一只手紧紧抱住它的脖子,将自己的头和活死人的头紧紧贴在一起,另一只手拿着枪死死顶住它的后脑勺,面对面对着曾经的兄弟站着。“兄弟对不住了,哥哥救不了你,你吃够了咱们就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老张说完,闭上了眼,右手缓缓扣动了扳机。
一团浓浓的血雾从老张脑后喷溅而起,子弹穿过活死人的脑袋和老张的脑袋,也穿破了老张心中对兄弟们的执念和愧疚。两身警服瞬间被血水浸透,两人一起斜着倒向路边,安静的躺在了这个他们为之服务多年的小镇上。
挽澜觉得喉咙有些哽咽,眼前有些模糊。没想到重情重义的老张最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车上的两人都沉默了,谁都没有说话,连一向贫嘴的胖子也没了声响。挽澜默默动汽车,关上车窗,继续向小镇方向开去。
月色下,疯狂的屠杀还在继续,遍地的血水已经渗入土地,泥土也变成了血红的颜色,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被夜风搅的上下涌动。惨叫声、哭喊声在空荡荡的山坳里空响回荡。一张张因急剧的痛苦、无助和惊恐而变形的脸混着鲜血在未熄灭的七星灯下抽动着。牙齿撕咬皮肉的声音、鲜血顺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