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学平泄气的把u盘扔在地上,坐在病床上,用手狠狠的捶床边,苏家桥却把u盘捡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小东西里装着什么?只是像个息事宁人的家长似得,小心的将就着郑学平的情绪,生怕把他惹火了,苏家桥小声嘟哝着说,断了,可惜了,要不咱们再买一个?
苏家桥的话提醒了郑学平,他一把抢过u盘,让后命令苏家桥去给自己找一套衣服,他要离开医院。苏家桥不敢违背,很快就把自己的衣服拿来,郑学平穿上衣服就要离开医院,苏家桥很担心,要求一起去,但是郑学平要他留在医院打掩护,苏家桥现在一点也不敢违背郑学平的意思,只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盖好被子。
郑学平出了医院的大门,摸摸口袋里有些钱,他去一个小店买了个新u盘,与折断了的那个一模一样,然后打了个出租车回家,李子然和郑娜都不在,这个时间,子然应该是去送孩子上学了,桌子上还有剩饭,郑学平胡乱的吃了几口,这些天全靠营养液活着,倒是不怎么觉得饿。他打开书房的门,爷爷留下的战刀还在闪闪发光,拿在手上沉甸甸的,郑学平用自己的破西装上衣包好,抱在怀里出门,直奔李红卫的办公室。
李红卫正在德全律所的大办公室里会见客户,西装头发都照旧一丝不苟,外人看不出他的变化,但是秦静知道李红卫最近没心思工作,她默默的把许多小事情揽过去,李红卫也没反对,而是通知人事部把秦静的工资翻了一倍,但秦静要的可不止这一点点,她要李红卫外加上德全律所,否则谁会冒险杀人!
郑学平一身病号服外面套着不合体的夹克衫闯进德全,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前台没敢阻拦,立刻打电话通知秦静,秦静一听吓坏了,她哪敢露面儿,可问题是她的位置就在李红卫办公室的门口,秦静一着急钻进办公桌底下,从屏风下面的缝隙里看见郑学平穿着拖鞋的脚,扑腾扑腾的走过去。秦静的心也跟着乱跳不止,她听见李红卫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又哐当一声关上,才慢慢的从桌子底下出来,看着李红卫办公室那扇红色的实木门发愣。
李红卫吃惊的看着郑学平摇摇晃晃的走进来,头发乱蓬蓬,胡子拉擦,衣衫不整,但是两只眼睛血红,放射出夺人的神采,是一种疯狂的光芒,李红卫心里发虚,不敢与郑学平对视,连忙条件反射似得站起身来,又赶紧请郑学平坐下。可是郑学平不坐,他两条还不怎么强健的腿八字岔开,努力的在李红卫面前站稳,然后他举起手里的衣服,哐当一声扔在地上,包在里面的日本战刀掉出来,寒光一闪,李红卫害怕了,他故作镇静的说,郑学平你疯了吗?你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德全律所行凶?
郑学平从口袋里掏出那个u盘,“啪”的一声拍在李红卫的大办公桌上,说就凭这个,今天就是把你砍死,也是为民除害!李红卫一见u盘,腿软了,一屁股坐在大班椅上,说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郑学平冷笑一声,说你别装了,贺建国已经把事情全部告诉我,你们俩合伙勾兑的案子数不清,这只是其中之一,但是已经足够送你进监狱。
李红卫相信郑学平说的是真话,贺建国这条老狐狸临死还要摆他一道,这是他的作风,可是他不明白的是,既然郑学平拿到了证据,为什么不交到检察院去?郑学平哈哈大笑说你不明白?李大律师竟然不明白!李大律师忘了律师职业守则中为当事人保密的条款吗?李红卫明白了,他的脸一下子红透,火烧火燎的,这种情况下,郑学平还能想着律师职业守则,他确实没想到。
郑学平气愤的说,本来我打算把这个文件放着以观后效,没想到你竟然指使人撞我,李红卫,你当年陷害我,我口说无凭,今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这是谋杀!李红卫被郑学平骂的哑口无言,低着头不吭声。但是他不能就这么认输,眼珠乱转想主意。郑学平见他不说话,就把手里的日本战刀举起来,唰的一声拔去刀鞘,出鞘的战刀在空中画出一条白亮的弧线,李红卫打了个冷战。郑学平说咱俩别再玩什么明争暗斗了,今天就面对面杀个你死我活,像个男人似的,决斗!
李红卫知道郑学平有些身手,再加上这把刀,他哪里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说学平,我知道我做错很多事,怎么解释你都未必相信,你今天生气很有道理,你要打要杀,都随你,你要砍我的头,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是学平,你要是砍错了,脑袋掉了缝不上,你可是没处买后悔药的。
李红卫话中有话,郑学平也叹了一口气,他一双怒目瞪着李红卫,但是手没动,说李红卫,今天我让你死个明白,你有什么遗言,尽管说吧。
李红卫见事情有缓,赶紧借坡下驴,说学平啊,你还记得第一天到律所上班的情形吗?那天,有个小流氓抢劫,你用一个文件包替师傅我挡了一刀,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文件包是你父亲送给你的,从那一天起,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弟弟,走到哪里都带着你,别的律师都嫉妒你,说我和你是亲戚关系,可他们不知道,你是师傅选中的接班人,比亲兄弟还要亲。
李红卫喘了口气,观察郑学平的脸色,并没有变得更坏,他决定继续顺着这条线说下去,学平啊,你是咱们德全律所的青年才俊啊,一过见习期就上了法庭,工作三年就被评为律所先进,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