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地重新开始跳动。
赵宇亮听到了季希急促而慌乱的喘息,好整以暇地大声问道:“你怎么了?”然后没有等季希回应,就自信地答道,“你也兴奋了,对不对?我就说你整天闷在家里画你的破画,早该出来转转了。草,王狗那孙子又追上来了,看着,哥要加速了!”
季希完全无法回答。他甚至无法做到转头过去看看,也无暇顾及自己的伪装。季希只能瘫在座椅上,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急促地喘息,颤抖的双手死死攥着安全带,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季希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车停下的时候,他居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赵宇亮在欢呼声中帅气地甩了甩被风吹乱的头发,潇洒地下了车,走入那群目露崇拜穿着清凉的美女的簇拥中,享受着朋友的褒奖和输家愤愤不平的妒恨。
季希久久僵坐着,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他紧闭着眼,努力忽略胃部不适的抽动,头里如同被小锤子敲打般阵痛的神经和让他几乎晕厥的眩晕。
不能吐。他严厉地试图阻止自己。他知道如果他吐了出来会造成怎样的严重后果并且深信不疑,就像他曾亲身经历过一样。
他会毁了赵宇亮兴奋骄傲的时刻,让他在他朋友面前丢人。他将亲眼看着赵宇亮瞬间变得铁青的脸和对自己的失望和嫌弃。赵宇亮会立刻把他带回家,自己以后也再也不会有参与他交际圈的机会了……
然而意志力最终还是没能战胜身体的本能反应。季希还是没忍住,侧身把自己的内脏都呕吐了出来……
第5章
季希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一只大手托着他的后背,让他吐在一个盆里。
季希低头的时候没有留神,额头上的湿毛巾掉进了呕吐物中,大概是不能用了。他抬起头,给了男人一个歉意的眼神。
男人似乎并不在意,把盆放下,端起床头柜上的温水,让季希含了一口,漱了漱又吐在盆里。他随后端着盆去了卫生间。
季希发现床边竖了一个立式输液架,清澈的液体正在缓缓地从他左手的针里输入体内。他的左手手腕被皮质固定拷绑着一动也不能动,另一边被连接在床的立柱上。五指张平被胶带固定在了一本书上。
“你挣扎得太厉害了,我怕药液外渗,”男人从卫生间回来,重新拿了一条新的湿毛巾,搭在季希头上,然后娴熟地从他左手取下输液针,“你有严重的营养不良和脱水,而且昏迷了两天,吃什么吐什么。没办法,必须输液补充一些营养和电解质。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醒了,还是吃饭比较好。”
男人又开始取下季希左手的固定拷和胶带。皮质绑带绑的很紧,就算里面有保护绒垫,取下来之后也在手腕上留下了红色的勒痕。胶带被撕下来的时候却一点也不疼。季希用右手摸了摸左手,发现绑胶带的部分被男人细心地涂了一层润手霜。
男人把季希轻轻松松地抱了起来,放在餐厅软绵绵的扶手椅上,又去了厨房。
季希有些忐忑。男人是自己的主人,但是似乎从他们见面以来,一直是他在单方面照顾伺候自己。这让季希很是惶恐。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报答男人的付出。
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腿有些软,让他不由得踉跄了一下,连忙扶住餐桌。男人端着一小碗温热的粥出现在餐厅门口。
季希顾不得自己的腿,急忙踉跄地向男人走去,声音沙哑:“我,我自己来。”
男人只是举起一只手停止了季希的动作,冷静地命令道:“别过来。坐回椅子上去。”
季希心里有些犹豫,但还是乖乖地照办了。他坐立不安地看着男人把粥放在他的面前,又接过了勺子。粥不冷不热,温乎的刚刚好。大米粥并不浓稠,但每一粒都煮开了花,粥里还放了切成细末的鱼肉和小片的蔬菜,发出诱人的香味,让季希不由得胃口大开。
男人坐在他的正对面,微微笑了起来:“别担心,以后你为我服务的机会多得是,不用计较这一时半会的。开始吃吧,慢慢吃,不急。你一边吃,我一边给你讲讲当我的奴的规矩。我说你听,同意就点点头,否则就摇头。明白了吗?”
季希一边吃一边点头。
男人的声音不疾不徐,每个字都带着强烈的令人信服的力量:“你大概已经不记得我了。我叫路谨,职业是外科医生。有些时候我会允许你叫我路谨,或者其他任何你想叫的昵称。但大多数时间,你都要称呼我为主人。明白吗?”
季希默默念了“路谨”这个名字好几次,把它记在心里,然后点点头。
主人接着说:“我的第一条要求,也是对你的铁律:我要求你绝对的诚实和坦诚。我不会因为你的诚实而惩罚你,或者对你有任何负面印象。我希望知道你真实的心情,想法,你的梦想和恐惧。也许你只是感觉有一点不适,也必须马上告诉我。只有我才能判断那是不是一件严重的事情。也许你的“些许不适”在我看来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也许你不情愿做的事情我会强迫你去做。我需要你完全相信我,我要求你把思想和身心全无保留地赤裸裸地为我展开,你能做到吗?”
这很难,非常,非常难。季希已经习惯了隐藏自己去取悦自己的前主人,但新主人似乎有不通的要求。男人说了这一条是铁律——也许他做不到,男人就不会收自己为奴,也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