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过分夸大。」
沙迦王冷笑一声,却见哈特坎抽出一张羊皮布纸,那上面巴比伦王室的戒指刻印让他感到疑惑,而上头的字更是让他眯起眼。
「这是他送给所有国家、城邦、部落的御旨,现在沙迦被悬赏了,送回犹大男孩的人会被尼布甲尼撒一个行省的封赏,他已经在神庙立誓,不论谁把男孩送回巴比伦王手上,他都会接受封赏,而跟沙迦结盟的人会无一幸免!」
「......。」虽然是大热天,可是国王还是可以感受到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流下,哈特坎没一个字句夸大,可怕的是,原本他们是控制巴比伦的人,如今尼布甲尼撒一个谕旨把情况完全倒转过来。
「不可能......」
如今他更不可能用这个男孩威胁尼布甲尼撒了,不管他对犹大男孩怎麽做,尼布甲尼撒都会派兵攻过来,而且沙迦到如今会孤立无
援。
「我把犹大男孩送回巴比伦--」
「不行。」哈特坎低声说道。「那他会更无顾忌的把沙迦移平,现在没有什麽挡得住他了。」
「那根本不是犹大小鬼的眼珠,我让他们拿一个小侍仆的.....」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哈特坎压住大吼。「那我现在能做的是什麽......?」国王把皮纸一揉丢在地上。
「既不能把男孩送回去,留著他等尼布甲尼撒上沙迦来吗?」
哈特坎大吐一口气,这才压下自己的怒火。
「找一个部落......」
「什麽?」
哈特坎的声音沙哑,一会儿才又开口。
「一个部落或是一个小国,随便什麽都好,把男孩送过去,然後告诉尼布甲尼撒,男孩不在我们手上,早就被卖掉了--犹大男孩的下落是唯一可以扰乱他的方法......然後把消息封锁,让我们以北的国家无法知道这个消息,否则你连最後的盟国也都没有了。」
「你要我拦截他的信使?那尼布甲尼撒不是更要发怒?」
哈特坎把对方拉近,这是他第一次对沙迦王做出逾矩的动作,而对方也无法反抗,因为发现现他眼里一丝疯狂的光芒。
「你现在有回头路吗?嗯?」
哈特坎挤出的笑容几乎让这国王一寒。
「打从犹大男孩踏入沙迦开始,本来就不可能回头了。」
☆、王的脚踝14
「......?」
沙迦後宫的寝房,伯提沙从昏睡中醒来时是正午时分,而後宫外头阳台下的声响让他疑惑的起身走近。
睡不好的伯提沙偶尔才能浅眠,头晕著靠近阳台,白色纱帘後的阳光让他被刺得皱起眉头。
--後宫外的大门口,一大队一大队的人马正在迁移,他从那些服饰判断那是沙迦附近的小国国王人马,原本他们已经在一周前到达,并开始跟沙迦王密会,可是现在看著他们突然离去,伯提沙也感到不解。
如今伯提沙已经在沙迦快三个月了,而逃跑那晚是一周前的事,当时泰坦利帮他解了围,并且要他在月中满月之前都表现安分,最好就是整天待在床上,但还是必须吃喝,才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
「为什麽要等满月?」伯提沙当时这麽问,泰坦利只笑了笑。
「别问,你等就是了。」
到如今伯提沙只知道泰坦利当初是被巴比伦人养大的,他父母虽然是沙迦人,但是在之前沙迦王统一部落的战争里过世。
经过小侍仆艾未依那件事之後,伯提沙不太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泰坦利,如果这又是一场骗局呢?
不过如果泰坦利也是想邀功,他何必等到两周後?而且听到泰坦利提过鲁亚得的名字,那麽表示他应该不是要骗自己。
泰坦利说鲁亚得已经联络了沙迦所有的
探子,帮他们在沙迦还有巴比伦之间接应,但是要出宫,还是需要泰坦利的接应。
「......。」
一想到巴比伦,伯提沙觉得胸口又是一紧,曾经他恨不得离开的国度,现在却是日夜想著,不论是想著熟悉的人们,还有尼布,都让他失神不已......
如果新年节那晚照尼布的意思,跟著他一块到宴会厅,或许就不会被带走了,可是如今说什麽也没用。
以往他觉得那个男人的爱像是烈酒一样热切、醉人,所以他偶尔会抗拒尼布的宠爱,但是现在他却恨不得一次嚐个够,好让尼布把自己抱紧,那麽这些恐惧、无助都会消失无踪。
无数晚上不论是身体的结合或是眼神交流时的缠绵,都让这种分别万分痛苦,尼布的体温还有气息,现在好不容易回想抓住一点,伯提沙就闭上眼,只想抓住回忆里的真实。
「伯提沙?」
不知何时出现在後头的声音让伯提沙一吓--无声无息进来的泰坦利似乎早就在那里,穿著还是平常那一袭卫队制服,看到伯提沙一惊的样子只耸耸肩。
「其他沙迦王宴请的国王都要离开了。」他指指阳台下方说道。
「为什麽?」伯提沙知道当初哈特坎的计谋,为要跟其他四方小国结盟军力,可是如今突然要离去的景象让他不解。
「尼布甲尼撒刚发布一项谕令给诸国,再小的城池、国家、部落都收到:他要悬赏沙迦王,一旦谁跟他接触就会被巴比伦军队踏平,然後......」
泰坦利抬起伯提沙下巴。
「把你带回巴比伦的人会得到一个省的奖赏。」
「......?」
怎样也没想到,伯提沙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