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骑吗?用你教?
算盘落空的庄思宜干笑两声,失落地上了马。
马蹄扬起尘土,沙雾中的景色几经变幻,最终定格在了大安最繁华的都城。
程岩一行人直接找了家比较清静的客栈住下,其实庄家在京里也有宅子,是当年庄敏先任内阁首辅时皇上所赐,后来庄敏先致仕,皇上也并未收回。只是如今宅子里住着庄家二房某些人,庄思宜哪儿肯和他们住一块儿?
一到京城,程岩就开始紧张,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庄思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了缘由,程岩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因为理由无法说出口,因为他就要见到前生的座师关庭。
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次日一大早,程岩便带着老师写的信来到了关府门前。
这时候的关庭并未入内阁,但他身为户部尚书,管着大安的钱袋子,每天想要见他的人都能排出两条街。
程岩衣着朴素,带的见面礼似乎也不贵重,被不少排队的人给鄙视了。
有几人还想奚落程岩几句,可见他拎着东西直往府门去,他们顿时意识到这个穷酸想要插队!
不过,也并未有人劝阻,大家都等着看笑话。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关大人虽不是宰相,可好歹也是一部尚书,门房又岂是好相与的?
果然,程岩还未开口,那门房就道:“这位公子,瞧见这条街上排着的人没?他们都是来求见咱家老爷的,您若与他们目的一样,还请最后一位稍待,咱家老爷喜欢守规矩的人。”
门房语气倒是很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客气了,引得附近诸人阵阵窃笑。
程岩则翘了翘唇角,看上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心说关六啊关六,我真是好久没见到你另一副面孔了啊……
关六见了程岩的表情一愣,顿时拧眉道:“听不懂还是耳聋了?让你去后边儿待”
“我乃云斋先生弟子。”程岩慢悠悠地拿出云斋先生的信:“受老师所托,特来给关尚书送一封信。”
关六剩下的话全咽进了嗓子眼儿里,还被口水呛了下,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程岩,“可是鹤山书院的云斋先生?”
“嗯。”程岩鼻子里哼出一声。
关六也是反应快,瞬间笑得一脸灿烂,恭敬地接过帖子一看,还真是云斋先生的!
他再抬头时眼神都变了,因为他想起来云斋先生前不久收了位弟子,那位弟子还被皇上赐了匾额,后来又考中苏省解元,写出了一篇《正气歌》……
不管《正气歌》到底出自于谁,老爷可是喜欢得很,还曾在半夜里对月咏读……
“敢、敢问,可是程解元。”
程岩眯着眼,阴森森地盯着他,“正是。”
关六:“……”
嘻嘻,好像得罪贵人了?
但身在一个最容易被炮灰的岗位,关六经历过多次“职场危机”,已有了丰富的应对经验。
他出手果决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弯着腰谄媚道:“小的有眼无珠,还请解元老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
程岩本就只想吓吓对方,并非真心想与关六计较,便道:“我的规矩,可能拜见关尚书了?”
关六忙不迭点头,“能能能!只是老爷此时不在家中,请解元老爷入院中稍候。”
等程岩一走,周围不少人憋着的一口气总算吐了出来,“就是他啊……”
“原来是他……”
一声声惊叹,让排得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