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62年,距离太后薨逝后不久,青州上言黄河水变清,武成帝高湛派使者去祭祀黄河,并改年号为河清。这是既娄太后薨逝后高湛决定的唯一一件政事,其余朝中政事都由还是十分年幼的太子高纬代掌并由和士开高元海等人在旁协助。
而高湛近几个月来一直沉迷于酒色,众人自从见到皇帝那样处置和士开以后是敢怒不敢言,任由高湛这样自我催眠。直到临近年节,高湛神色才有所缓和,发布诏令打算即刻返回邺城,并吩咐邺城准备膳食,打算在邺城大摆筵席,吩咐后宫所有人等不得缺席,就连前朝李皇后称病也不得不前去赴宴。
四日后,高湛抵达邺城。
—此时兰陵王府—
郑林夕从箱底里拿出华服,仔细的熨帖了熨帖,今天的她右眼皮直跳,直觉的总感觉要出什么事。使劲晃了晃脑袋,郑林夕提醒自己不要再瞎想。
今天晚上的皇宫热闹非常,好似前几个月娄太后一事已是过了亘久。而皇城就是有这么一副本事,能让众人很快将事情忘记的一干二净。
今日兰陵王携兰陵王妃是这场盛宴中小之又小的人物,二人只是落坐在前排后便安稳的静待皇上的到来。
郑林夕讶异于下座安德王高延宗的到来,听长恭说延宗是极为喜欢那位王依情王姑娘的,郑林夕对高延宗的认知就到这里。不过令郑林夕更加讶异的是,前朝的李皇后果然来了,虽然还在病重,不过那小脸倒是比平常润色了许多,想来这与最近长恭同几位大哥的帮助脱不了关系。只是这李皇后同高湛的事,郑林夕也是知道一二的,主要是从史书中,今日二人在同一场和碰面,也不知又会生出何种事端来。
“五弟,你近日去了何处,可是有年头不曾见你了。”
高延宗听到长恭主动与他搭话,神色有些别扭,终究是手足,其实外出这段时间高延宗早已不再怨自家阿兄了,毕竟这感情一事,是求不得的,高延宗想明白了这点,也就念起了往日的兄弟情分。
高延宗早就想同长恭搭话了,只是碍于自己当时的决绝,且走的时候也没有告知自己的几个哥哥,实在是有些惭愧,“四哥,你不怪我?”
“五弟,我怎么会怪你呢。”长恭失笑。
高延宗点了点头,“我得了陛下的恩准,前去微服探查地方各地,实是探查,不过是游山玩水罢了。陛下倒也纵了我。”
听及是这个原因,高长恭安心的点了点头,又闻是高湛恩准的,倒自己有些受宠若惊,“你已回来,当好好谢一谢皇上。”
“还有啊。你若想开了,以后便踏实待在邺城,谋一份好差事。不要太过于骄纵,平白让我们为你担心。”长恭说的极为隐晦,这想开了是何意思,长恭不明说,高延宗也是懂得。
郑林夕就静静的听着他俩的对话,不动声色,偶尔为长恭斟一杯茶。
高延宗听到高长恭这样说,按捺不住自己这段时日一直搞不懂的事,脱口而出,“四哥你不知道,我在突厥大齐边界看到了情儿。”
边境?近日听闻突厥与周国不安分,那边境怎么可能会是随随便便就能去的,复又问道,“你确定是边境?”
“虽然她蒙着面纱样貌看不真切,但是她的身形,我是十分的熟悉的,绝不可能认错。”
长恭见高延宗如此笃定,心中却有些不稳,还待要说什么,却见高湛携着胡倩走入宴席。
山呼皇帝皇后安康祥乐的话说了又说,众人才得以落座欣赏乐曲舞蹈。
今晚上的宴席也才是正式开始。
虽说长恭不是什么出头的人物,但是前段时间讨伐高归彦一事还是让他收获了一些赞誉,前来奉承的小官一波又一波,郑林夕也已是熟络,渐渐地也同长恭一起去向几位阿兄见礼。
高孝瑜是大哥,也是文襄帝长子,除了高孝琬这个嫡子以外就属他喝的最多,高孝珩是个明哲保身的性子,寡言少语,推辞要比喝的要多,因而酒过三巡以后,高孝瑜便脸色涨红,明显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幸亏一旁的正妻及时扶住,不然高孝瑜可要出丑了。
高孝瑜推开他妻子,笑道,“让各位见笑了。本王先出去醒醒。”
这一插曲惹得众人连高湛都笑了,挥挥手让高孝瑜赶紧去醒醒。
高孝瑜走后,众人又恢复了往常对高湛的歌功颂德。初听甚是养耳,但听久了却是十分的枯燥乏味。高湛百无聊赖的朝众人扫视了一眼,目光在李皇后那停顿了数秒,复又落在了太原王高绍德的身上。
高绍德是李皇后的次子,也是废帝高殷的亲弟弟,又是齐国的太原王,这种宴会理应也是该他出席的。看着那还未脱去稚嫩的脸庞,高湛到觉得高绍德模样有些像自己,不,该说是像自己的二哥,自己与二哥相像,从他身上找出的自己的影子也不过是假象。那是她与他的兄长的儿子,想到这一层,高湛十分的气愤。不自觉的话便脱口而出,“太原王可愿一展才华,活络一下这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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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领养长恭大大……的面具。哈哈开玩笑啦~
大家喜不喜欢历史上这样的奸臣和士开这样的帅帅帝王高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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