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为他取下沈重的包,端给他我喝过的冷饮,他拿著没动。“嫌我喝过?那我重新给你…”话没说完他已经喝了个干净。“不渴了?”我问。
他摇头。
我看向四周注视我们的人,挽起他的手,扬起最美的笑脸,“老公,去认识一下我的同学吧。”
我应该谢谢你马黎,被你们那麽说那样看真的很难受。大多数人都和你们想法一样是麽,可是到今天我才第一次尝到这种被羞辱的滋味。结婚最初,我只要待在丁家就不敢出门,怕出门就会被那些邻居指指点点,我不敢见丁家的亲戚朋友,怕看到他们脸上的鄙夷嘲弄。他们却没有,没有指指点点、没有鄙夷嘲弄,没有一句难听的话传到我耳朵里。可是怎麽会没有!每个人都会有一些想法,也会有像马黎那样的人。
在u市被马黎那样说过之後,他说对不起、他说再没有下一次、他说那是个意外。他为什麽道歉,我懂了。
丁晓,你到底还为我做了什麽?你是有预谋的对不对,就这样,让我一点一点去感受你的宠你的爱,一点一点地被你包著围著,直到再也离不开你…
“这是丁晓,就是你们刚才谈论的,帅哥。”
我抱紧丁晓的手,用犀利的目光看著马黎。臭女人,接招吧!
&20 阴谋再现
我从抽屉拿出避孕药,摇了摇只剩下几片
丁晓嘴毒,在十八岁那年我就领教过,想想丁辰那嘴,耳濡目染下他能逊色多少。可在同学会上他并没有对人恶言相向,包括马黎。他只问了一句‘马叔叔身体还好吗’就让那女人变脸闭嘴,躲到一边向人炫耀她开来的新车。当时我看见丁晓诡异地笑了,我抹了抹手膀子的鸡皮疙瘩再抬头他已恢复一脸浅笑的样子。而後的自助酒宴上他表现得非常绅士,帮女士们拿酒端菜,转开男人们敏感的话题,像是每月的薪水之类。这些由其他人来做算是平常,但他就有那麽一股魅力,让人不禁为他折服喝彩,尤其是女人。
所有人都为先前的事对我感到抱歉,尽量找话题与我谈笑。有点可笑,因为丁晓对他们以德报怨?况且那也算不上是”德”吧。或者我这个软柿子,有了靠山以後他们就变成了硬核桃,没人再敢揉捏一下。
酒宴结束後下起了大雨,酒店外的出租车供不应求。有车的人各顾各地离开,剩下一些没车的人被困在酒店。丁晓在附近有朋友,叫来了几辆车送他们回去。这时候马黎发现她的新车车胎暴了,而且明显是被人给扎破的。我正偷笑她活该,丁晓居然让朋友开著”bmw”送她到回家,还尤为好心地帮她打电话给拖车公司。
车全搭送别人去了,最後是我和他还有丁辰留在酒店等出租车。
“你倒是好心!”被那马姓狐狸精给迷住了?我都忘了,人家可是高中时的班花!
“他们是你的同学。”他笑了笑,靠近我大手搂上我的肩膀,”冷不冷?”
“不冷。”我挣开,愤愤地说:”谁和她是同学,臭女人!”
丁辰伸手用力戳了下我的脑袋,我倒向一边砸在丁晓的肩上。”你这会儿凶个什麽劲儿,当著她的面怎麽不敢说这话?”
我不是不敢,如果是其他的我一定会还她颜色,惟独这事我不想别人看笑话,已经够难堪了。不过,这是之前的想法,现在都已难堪过了我还怕什麽,下一次那女人再奚落我,我非给她点颜色瞧瞧。
“哟,哟,你这表情,好吓人啊。”丁辰做出害怕的样子远离我。
我抱著丁晓的手呵呵笑起来。不可思议,那番羞辱以後心中反倒豁然开朗,我不敢说出口的话马黎帮我说了,我想我不该那麽讨厌她。
“刘星大概三个月以後从英国回来,你去接他吗?”
“他要回国了”谁说的?”
“刚才大家都在说,你不知道?”
“我…”我感到身旁阴飕飕的,转头,丁晓正看著我,嘴角紧抿,面无表情。赶紧侧身避开,狠狠瞪丁辰一眼,在他面前提刘星,想害死我是不是。
半小时後,丁爸爸的司机开车来接我们三个。丁晓一直到家都是冷著脸,不说一句话。後来,我从小雅那里听说他那个开bmw的朋友在途中把马黎赶下了车,那时天下倾盆大雨地上的水能把人给冲走。不用脑袋想也知道,车胎是谁给捅了。
虽然她死不足惜,可是,臭小子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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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抽屉拿出避孕药,摇了摇只剩下几片,倒出一片在手心里。”丁晓给我倒杯水。”
等了很久没动静,抬起头见他正在玩手机。和以往一样,每到这时候他都不会给我好脸色,一张脸臭得能熏死蚊子。
我只好自己去,从客厅端著水回到房间时他突然大吼”响雷一样的吼声吓得我差点摔了杯子。
他今天是怎麽了,我每天都吃这东西,两年了要发火早该火了。
放下杯子,上床和他一块儿坐著,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