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时候…”他喃喃自语,垂头皱眉苦想,忽然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我,小声说:“昨晚你不是太累,很快睡着了吗?”
他的表情和语气饱含暧昧,我的脸登时充血烧红,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是在之前…”
“之前,难怪我会不记得,那种时候你说什么我都…”
“别说了!”我大吼一声,阻止他再说羞人的话。“你到底去不去?”
“去,走吧。”他搂着我走向停车场。
“等一下!”看电影只是幌子啊,我怎么也给当真了!“我包落酒吧里了。”包我可没忘记,是故意落下的,
“麻烦。”他转身回酒吧。
我又说:“口渴了,给我带杯西梅汁,别太甜,糖也别太少,甜味要合适。要不你让廖薇帮忙给尝尝,她的口味和我差不多。”
“麻烦死了。”
他嘴上说麻烦,但一定会照办。廖薇见他这样宠女友,心里该是哪番滋味呢?
我是真的讨厌廖薇,那当下直想对她粗口。认识不久她就当着我的面坦白她喜欢丁晓,示威一般。第三者能这样直接干脆,如果不是认为我很配不上丁晓,就是觉得她比我条件好太多。总归一句话,她有必胜的把握能将我取而代之。令人讨厌小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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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过分的事,接下来几天我没好意思去酒吧,直到酒吧举行庆祝舞会那天我才再一次现身。大学里总是这样,有事没事找些名目就为搞相亲派对。酒吧开业半周年庆典,好歹也该等到一周年,万一后半周年关门大吉那多讽刺。
参加舞会的人很多,女孩们光鲜靓丽,男孩们挺拔玉树,浑身洋溢着年轻与朝气。我与他们格格不入,很想离开,可不想败了丁晓的兴。
“不去跳舞吗?”廖薇端了杯饮料在我对面坐下。
我笑着摇头,“这些我不会。”我们两个都像是没事的人,没有为那天的事表现出尴尬。
“让丁晓教你吧,他很会跳舞。”
“他会跳舞?”我吃惊了,竟不知道他还有这艺术的一面。
廖薇勾了勾嘴角,笑容背后耐人琢磨。“他的‘恰恰’在我们当中跳得最好,我只教过他两次他就完全记住了动作。”
恰恰,那种男女相对一进一退,动作古怪的舞?丁晓会?还跳得最好?
“不止是动作,他跳舞有自己的一种独特。原本的热情奔放他能给人冷竣内敛的感觉,时而又会迸发一股四射的激情…探戈他不太会,只是随着音乐轻轻移动重复着动作,和他跳舞会觉得被他掌控在手中,仍你怎样旋转也逃离不了他…”廖薇徐徐说着丁晓,脸上带着淡淡的痴恋甜蜜,像是在向人诉说自己的恋人。
我接不上她一句话,只是傻傻地问:“丁晓很喜欢跳舞?”
这一次廖薇毫不掩饰她的轻蔑和嘲笑,弹了弹指甲说:“他讨厌跳舞,是我们几个硬逼他学的。你,果然像他说的。”
“什么?”
“你是最不了解他的人,他说。”
我轻笑,含住吸管吸了一口饮料。
“你不信?”
“如果他这么认为,他会亲口对我说。”我是最不了解他的人?恐怕正好相反吧。
我的笃定激怒了眼前高傲的女孩,她的脸上不再有刚才高居在上的闲适淡笑,风度全失,“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你凭什么…大帅哥你终于回来了,留下老婆一个人你要得吗?”
我抬眼望着迎面而来的人,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想为她拍掌高声喝彩。‘转舵’我也会,但能就这速度我起码要再修炼十年八载,赛车转过直角弯也没她来得迅猛。
“言明喝多了,你过去看一下。”丁晓把一盘水果沙拉让我面前,然后在我身边坐下。
“漆言明就爱生事,别管他。”廖薇不客气地把盘拉到自己一边,拿起勺子舀了大大一勺沙拉送进嘴里,边吞咽边含糊地说:“呀,我怎么给秋姐吃了,我再去拿一盘。”
“不用了。”丁晓伸手贴上我的额头,黑着脸瞪我,“她有点感冒,少吃一些冰冻的东西。”
廖薇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舀起更大的一勺塞进嘴里,吃相尤为豪爽,和一贯优雅的她判若两人。我注意到,她只有在丁晓面前才有这一面,在丁晓看来她也是这样的人,不拘小节豪气大方。眼睛脱窗的男人,没见她对其他人的冰山脸吗?
“我陪了你心爱的老婆这么久,你拿什么赏我啊帅哥?”她调皮地伸出手讨赏。
丁晓拍掉她的手,和她开玩笑说:“这是你的光荣。”
“是,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完成,我走了,sir。”她端起吃剩的东西离开,走出两步又赶忙回身说:“明天秋姐来看我习练怎么样?”
“习练?”
“跆拳道,社团活动,你们家帅哥可是社团助教哟。”
“丁晓,那是什么样的活动,我一定要来?”我问。
“不用,普通的社团练习。”他端起我喝过的饮料一口牛饮完,还觉得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