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得像我对不起他似的。
我拿起包,说:“那我走了,你和你朋友慢聊。”
“没,是我妈要过来。”林逾白说。
啊?那我更是要赶紧走了,林逾白这个年纪正是被家里催得紧的,要是被他妈妈看到,误会我是他的什么人,多尴尬啊!
我一时脑洞大开,从饭桌往门边走的几秒钟,脑子里就已过了几个狗血故事。我皱着眉正准备穿鞋,门铃突然“叮咚”一声。
我像弹簧似的从门边猛地跳开。林逾白从饭厅走出来,刚好看到着一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着急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道:“你妈妈到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躲哪里……”我在门边转了两圈,没找到能藏人的地方,又从趴猫眼上瞅了一眼,“说不定是送快递的呢……”
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淡雅端庄的女性,耐性极好地挎着小包站在一边……明知她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我还是忍不住微微蹲了下来,挪到屋里才站起来,小声地吼林逾白:“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就怪你,要是你说是你妈妈要过来,我早走了。”
林逾白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她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多大的人了。”
“你不懂!给你说不明白。”我不耐烦道,又弯着腰倒回去,拎起我的鞋,“我去洗手间躲一会儿,你妈走了给我一声。”
林逾白手指轻抚额头,忍俊不禁道:“要是她想用厕所……你躲在房顶上吗?”
“那怎么办!你就看我笑话。”我又羞又急。
林逾白走过来,微倾着身子半抱着我的肩膀,轻轻摇着,似撒娇又似安抚:“我哪敢笑话你。”
他带着我走进卧室,让我坐在床边,自己走过去拉开落地衣柜的梭门。
林逾白家的衣柜是半开放式的,底部没装木板,直接和卧室里铺的地板相连。他从柜顶拿出一床被子铺在衣柜里,站起身示意我过来:“我妈不进我卧室的,衣柜门就这样开着,不要拉关上了,我怕你闷。我去拿d给你,里面有你喜欢的那款游戏。你在这里等等我,她走了我过来叫你。”
衣柜里铺上了一床厚被子,地板与衣柜之间的缝隙都被仔仔细细地塞上了棉被,多出的部分则被堆成了一个小靠背。我脱了鞋,赤脚踩在被子上坐下,脸红红的,手指不自觉捏着软软的被子,嘴巴张了几次,说出口的却是:“你妈妈肯定等急了……”
林逾白轻轻笑了,拿了d放在我手里,带上卧室门走了。
我看着屏幕上已经点开的游戏界面,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衣柜门不是正对着卧室门的,柜子前还放了一张大床,要走进来一点才能看到衣柜里面的情形。过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林逾白推开门走了进来,站在床边问我:“怎么就这么干坐着,不会无聊么?”
我没玩游戏,d放在我的脚边,林逾白才这么问我。
我双手抱着腿,头侧着右脸压在膝盖上,眼睛巴巴地望着他:“你妈妈走了啊?”
林逾白顿了下,说:“还没,我进来看看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拿水。”
我摇摇头:“傻吧你,一送吃的,不就明摆着你屋里藏着小妖精呢?”
“呵呵……未夏你真是。”他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下皆是笑意,“你是小妖精呀?”
我连连摇头:“不,不是说我……我就这么一比喻。”
“和你开玩笑的。”林逾白蹲在我面前,眉目温柔,“这么坐着会不会不舒服?要不到床上来?”
我又是狂摇头,撇着嘴说:“这里挺好的。”
“那我帮你按按吧,我怕你腿麻。”话是商量的意思,手却已经拉起了我的左脚脚踝,让我的脚掌踩在他的小腹上,纤长白净的手指搭在我的小腿肚上缓缓按着。
这样光坐着不说话也挺无聊的,我故意动动脚趾,去戳林逾白坚实的腹部。林逾白微低着头,但笑不语。
沉默简直是犯罪的推动手啊!他这一不说话,害我那根想要使坏的神经又抬高了一截得小脑袋。我寸进尺地抬起脚,用力踩他。
踩踩踩,踩死这个小不要脸的……
脚丫动得正嗨,林逾白的手指突然收紧,猛地拉起我的脚在小腿上咬了一口,声音却是含笑的:“坏未夏。”
吓得我踹了他一脚,借着蹬他的力道把脚收了回来,整个人挤在被子堆成的小山包前,呈防备的姿势。但我又理亏,责备的话说不出口,只好说:“你快回去陪你妈妈啦!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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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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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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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林逾白。
六岁前我不会说话,却整日坐在床前画画,像有个人正卧在床上,浅浅笑着看着我。
母亲以为是家里的变故造成了我的自闭,医生诊断之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