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只有一个,那就是——速战速决。
所以当一行人再次来到院子里,赵文渊才刚刚摆开架势,周边几人鼓噪的声音才刚刚发出来,唐景初已经如一阵轻风,踩着步伐灵巧的绕到了赵文渊背后,一手在他脖子上轻轻一点,然后飘然退开。
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短,以至于连围观的几人都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人影一闪就过去了,赵文渊甚至都没来得及动,这场比试就结束了。
一招!
“不算,我们头儿还没准备好呢!这算偷袭!”反应过来之后,旁边的四个军人面面相觑,最后于海大声叫了出来。
刚刚唐景初出手的过程中,赵文渊从头到尾只感觉到一阵清风拂面,然后便是对方略带凉意的手指在脖颈处一点。她的动作很轻,却激得赵文渊浑身都跟着绷了起来。
他很清楚,这是因为唐景初留手了。否则这种情况下,若是兵器在手,直接割断他的喉咙,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根本不是比试。
是他想要的生死相搏,而他输得非常难看。
——赵文渊相信,如果对方想跟自己正面打,可以你来我往打得非常热闹。但他之前一直觉得那是花架子,平时难免带出几分,被人看出来也不奇怪。人家也不多话,直接用实力让他知道,生死相搏人家也不是不会。
所以这会儿听到于海的声音,他立刻回头狠狠瞪了人一眼,有些恼火的道,“闭嘴!”
嚷什么嚷?还嫌他不够丢人?输了就是输了,他又不是输不起!
于海挠了挠头,有些茫然的闭上了嘴。
赵文渊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朝唐景初干脆的拱手,“我输了。”
唐景初这才缓和了脸色,微微点头道,“承让。”即使赢了,也没露出任何骄矜的神态,更让赵文渊十分惭愧。
所以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道,“大老板的功夫出神入化,我是输得心服口服。我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自觉也见识过不少高手,像这样的功夫还是头一回见。而且,这好像跟小老板学的那种不太一样。”
“的确不一样。每个人的身体都素质不同,更何况男女有别,学的东西自然也不一样。”唐景初道。
赵文渊心下更是火热。看样子唐景初根本不是好运气得到了失传的功法,而是拥有非常完整的传承,甚至可以根据学习者的体质等来进行挑选!他立刻问道,“难道唐老板就像让它这么埋没于草莽之间吗?要知道,这东西用得好了,不知道能救多少人的性命!”
大概是刚刚退伍,还没有习惯身份上的转变,看到好东西就想扒拉回自己的部队。
等话说完,见唐景初平静的注视着自己,赵文渊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他现在是唐景初的员工,却想着把老板的东西弄回去给前东家,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么一想,不由涨红了脸。
唐景初闻言眉梢一动,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就算我有这样的心,也不可能急赤白脸的将东西塞出去,总要先让人试试成色,不是吗?”
赵文渊的脸更红了。唐景初这话分明就是在调侃他之前没将这些功法放在眼里,他是这样,上头的领导只会更严重。唐景初就算双手捧着好东西愿意送出去,也不可能被重视。
所以她需要一个契机,让军队那边知道好处,主动来要。
他有点儿明白为什么唐景初非要从退伍军人之中招收员工了,或许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其实他想多了,唐景初虽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世界,但要说归属感有多强,自然也不可能。她当然更不会主动想要把这些东西献上去,要她自己选,唐景初更愿意自己开馆授徒。
这些都是许含光想出来,写在计划书里的。
其实这个事,父亲许光庭之前就提过.身为一名官员,他的政治敏锐度毋庸置疑,发现许含光在练拳之后身体素质发生了巨大变化,便立刻意识到了其中巨大的机会。
但那时候许含光还只是跟着唐景初学习的学生,这种事也不好提。据说隐士高人们都不喜欢掺和政府的事,贸然开口,恐怕不能交好反而结仇。
后来许含光意识到自己对唐景初的感情,出于保护她的目的,自然更不会这么做。
等到两人关系破裂,连联系都没有了,自然就更不好提了。
至于强来,这是谁都没想过的。那是政府又不是强盗,做事情总要讲究方式方法,何况唐景初还是个名人。
直到这次,借着成立唐家堡的契机,许含光才把这件事提出来了。
一来如果能够得到军方的支持,等于是有了一座巨大的靠山。他们承了唐景初的好处,在能力范围内自然会给她行方便。开门做生意,这种关系是非常重要的。毕竟许含光可以想象,一旦这里开张,生意如果红火起来,必定会引来无数人的忌惮。
二来他做这一切都是通过家里的关系,顺势加深许家跟军方的联系的同时,还能够将唐景初更紧密的绑上许家这条船,为以后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