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肩,眼里带了点笑:“快点。”
徐挺安静垂眸:“……我不会。”
然后左避右闪,就是不敢看她。
“怎么了,”温凝觉得好笑:“反正你初赛去定了,当着那么多人面都要丢人了,还缺我一个么?”
徐挺按了按太阳穴,语带商量:“温凝,我去找迟烈开个后门吧,把我安排在你后面,你比完就走呗。”
“在全校面前丢人,我也不想在你面前丢人。”
温凝脸忽的一红,轻飘飘骂了声“有病”:“你……你在我面前丢人的次数还少啦?”
徐挺顿了顿一想,也是。他这一年来光检查就写了三封,净栽在温凝手上了。
温凝缓缓一眨眼,对他笑了说:“你先唱一段,说不定还有救呢。”
徐挺正要妥协,眉眼一转,发现脸上多了只细白的手。
……他这是被调.戏了?
温凝见徐挺怔怔抿着唇,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徐挺的脸,以示提醒。
太骨感了,和何樱软软嫩嫩的小脸不能比。
尤其是下颔那道线条利落分明,一看就不好下手,温凝鬼迷心窍似的……抬手移到了徐挺的下巴。
“温总,手感满意吗?”
徐挺笑了声,慢条斯理地问她。
“咳,还过得去吧。”
温凝有点难为情,匆匆忙撤手,被他一把制住了。
徐挺削尖的狐狸下巴,冷冽桃花眼,幸好有剑眉高鼻一压,才不至于阴柔娘气。
徐狐狸在温凝手心一抬下巴,眼角飞扬,笑着看她。
“温总,那这次,嗯?”
温凝一个刹那间,居然想到了政治书上说的“黄.赌.毒.邪.教.”五个大字。
她脸红透了:“满……意,赶紧放手!”
徐挺站直了身子,眯了眯眼悠哉得很:“温凝,我唱可以啊。”
“你要让我捏回来。”
“说话算话?”
徐挺笑:“我哪次骗过你。”
不就捏一下脸么,反正何樱和卢清映都有这爱好。
好奇心害死猫,能提前一听徐挺的歌声,也算值了。
温凝点头,细细“嗯”了声。
徐挺手伸在半空刚要靠近,就看见她睫毛飞颤,仿佛危险临近,克制着才没让开。
他手往回一缩,她又放下心似的,垂了眼帘。
“温凝,好了好了,”徐挺笑着摇了下她手臂:“我舍不得捏了。”
温凝相信了,抬眼看他——
徐挺趁势,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贴在掌心。
徐挺本意是想逗一逗她的。
但温凝这张脸骤然一抬,真的……看多少遍还是会觉得美的电闪雷鸣,心头一跳。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受控制一样,自己越贴越近。
结果,温凝一把摘开了他的手,连退了两步。
“徐挺,”温凝吓的声音都不稳了:“……你居然骗我。”
她要再不让开,谁知道徐挺要犯什么混。
徐挺醒过神,自己也吓了一跳,低头认错道歉不迭。
但徐挺和温凝纠结的都是“他骗她”的事,至于为什么忽然靠那么……近,彼此都欲盖弥彰地绕了过去。
“我唱,温凝,真的,你别生气了。”
徐挺叹了声气,郑重其事:“我给你唱我人生学会的第一首歌吧。”
温凝背对着他,竖起耳朵听,居然被他说的有点感动。
静了两秒,徐挺一闭眼认命似的开口了:“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把它交到警察叔叔手里面……”
温凝冰山美人的称号不是白来的,军训站军姿的时候,教官连着讲了十来个笑话,全班阵亡,还只剩她一个人卓然屹立。
但她真没忍住笑出了声,徐挺唱到一半终于停了。
这次是徐挺背过身不肯看她了。
“徐挺,”温凝手挡在唇边,还是掩不住笑意:“真的,你是怎么做到没一个字在调上的?”
“不对不对,”温凝想了想,纠正道:“你是怎么做到根本没有调的?”
欢快活泼的儿歌被他一唱,跟晚读时候念的《师说》没什么区别了。
经温凝鉴定,徐挺是压根唱歌和说话一样,声音是好听的,但毫无起伏波动。
平淡如水。
“哦。”徐挺闷闷应了声,垂眼说:“你妈妈是唱高音的,我奶奶还是文工团的呢。”
“巧了,我小侄女也和我一样,不是五音不全,是没有五音。”
温凝不信邪,推了推他肩说:“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温凝咬了咬唇,轻声飞快说:“徐挺,要不你弃赛吧?”
徐挺斜飞了她一眼,突然来了精神似的:“我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