蚣大的疤,是小时候爬树偷邻居家的枣子刮的,不如你也脱了裤子,让我看看可好?”
“你!”那人被二郎堵的说不出话来。
他屁股上当然没有疤,可他也不可能真的脱下裤子证明,这罗二委实可恨,向来牙尖嘴利的!有什么了不起,等将来从国公府分出去,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的儿子。
倒是旁边素来交好的一人笑道:“杨三小时候调皮,屁股上要真的落了疤,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只要他将来的媳妇不嫌弃就行了。”
这话说的众人一阵哄笑。
那人用异样目光瞄着二郎,意味深长笑道:“倒是罗二你那胎记,能传出来可是有意思啊。”
至于究竟哪里有意思,却不说了,那些听到流言的人,都露出了然的笑意。
只有二郎又羞又恼,冷冷道:“不知所谓!”
等回了府,急匆匆找田氏问了,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二郎当下大恼。
“二郎,你也别急。”田氏劝道,当下把罗二老爷交代的话说了,“虽说这有些对不住三郎,可既然他有错在先,还牵连了你,认下此事也是应该的。”
二郎听了,心中冷笑。
这谣言,说不准就是三郎传出去的,想他那日和自己反目的样子,又哪还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娘,怎么能让三弟担下这样的名声,我是当哥哥的,有事自然该站在前面!”
“二郎。”田氏心下感动,看着儿子欣慰地道,“你有这个心就成了,今年乡试好好准备,来年春闱若能出头,顺利进入官场,将来拉扯一把你弟弟就成了。”
“娘,您放心,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三郎对我现在虽还有些误会,以后他年纪大些,懂事了,会想通的。”
田氏连连点头,把这两日心里盘算的事儿说了:“三郎就是孩子心性,才惹出这些事来,娘想着,是该给他早日娶亲,让他早点懂事了。二郎,你虽是哥哥,但你们是双生子,三郎早一步成亲,倒也不算没了规矩。你是要参加科考的,依着娘和你爹的意思,还是等明年春闱后,再给你定亲。若是那时你能有个进士的身份,挑选的余地就大了。”
“这些事,儿子都听爹娘的。”二郎笑道,“不知三弟的亲事,娘是不是有打算了?”
田氏迟疑一下,问道:“二郎,你看你表妹如何?“表妹?”二郎挑挑眉,“是莹表妹吗?”
“不,是田雪。她年纪虽比田莹小些,可我看着是个懂事的。”
二郎含笑点头:“雪表妹是个不错的。”
田氏这才有了些底气。
本来,她虽喜欢那个侄女,可娘家倒了,是觉得配不上她儿子的,可三郎思慕嫣娘之事一旦露出端倪,那就是要命的事儿,还是早点给他娶妻收心的好。
如今那谣言传出去,对三郎的名声大有影响,想要短时间内寻门中意的亲事可就难了,既然如此,把田雪定给儿子,也是无奈之举了。
“就是你外祖家没落了,有些委屈三郎了。”
二郎正色道:“娘,外祖家再没落,那也是您的娘家,我们断没有嫌弃的道理。若不然,由儿子娶表妹也是可以的。”
田氏大急:“休胡说,你是嫡长子,婚事哪能草率了!”
说到这里有些心惊:“二郎,你该不会是对你表妹——”
“娘,儿子向来把两个表妹当亲妹妹看的,您这样说,可让儿子无地自容了,儿子是看您为难——”
“再为难,也没有拿你的婚事乱弹琴的道理!”被二郎这么一说,田氏那心思终于定了下来。
二郎微微一笑。
等再过了一两日,外面流言悄悄变了,二郎再去国子监,就有人用同情语气说起三郎。
二郎自是全力维护三郎:“我们都是读圣贤书的,岂能随便听信那些无稽之谈!若是人云亦云,又如何做一个平心持正、意志坚定之人?”
一番话说的不少人赧然,二郎在国子监倒是恢复了往常的日子。
三郎听到那些流言,只大笑了几声,找到罗四叔,请他尽快带自己去兵营。
这个家,他再也不想回来了!
罗四叔假期还没到,戚氏有孕,他自然是不想提前走的,可看侄儿这样子到底可怜,便点了点头,提前带着三郎回了兵营。
田氏本想和三郎提前说一声的,可这几日三郎一直避着她,现在人又走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干脆和罗二老爷商量后,见他不反对,就直接去了娘家。反正这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郎不知晓倒也不妨事。
听田氏有意把田雪定给三郎,田母大喜,叫来田雪的母亲一提,她更是喜上眉梢。
外面的流言她也听说了,可那种无稽之谈哪能当真,再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