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陆子衡的白衣上,一晃,又一晃。林清浣终于还是问出口,“子衡,现在,是哪一年?”
陆子衡微微一愣,下意识望向林清浣的腕表,迟疑地问,“林同学,哦,你的手表被我撞坏了吗?不然手表上应该有显示的日期……”
林清浣微笑着将手臂背过身去,“麻烦你,告诉我吧……”
陆子衡伸过手臂来,将他腕上那块男式的上海牌金属表链的手表给林清浣看——同样的一串数字:1989年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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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林清浣再度闭上眸子摇头,睁开眼时却发现一切依然在眼前。
林清浣的心轰地一声——难道,她此时的情形便是如同儿子林沐阳给她讲过的那些小说里的情节一般——重生了?!
林清浣心里乱成了一团,她再顾不得什么腿上的疼痛,顾不上陆子衡撞倒她,更顾不上那四眼田鸡的憎恨的目光——她的脑海中只一个劲儿回响着一句话,她死去时的那唯一的愿望:“清瑾,如果有来生,让我还你一生,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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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清浣呆愣愣立在阳光里,四眼田鸡担心地揪了揪子衡的衣袖,“子衡,小浣熊她,她怎么了?她不会是脑袋被你撞坏了吧?”
子衡也担心,忍不住轻声呼唤清浣,“林同学,你,没事吗?”
子衡终究还是行动派,问过了之后马上将单车推了过来,将清浣半扶半架地安置在脚踏车的后座上,然后长腿一支,踩动单车飞快地向着学校的方向骑了过去。
一鳞鳞的金色阳光,从梧桐树影间闪闪地洒在两个白衣男少女的身上,澄澈而闪亮。
清浣不由微微颤抖——前方,等待着她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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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衡正帮着校医给清浣包扎,医务室的门忽然被冲开。长手长脚的少年,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冷冷地望着病床上的清浣和子衡。
清浣迎向那少年桀骜的目光,不由得一震,忍不住轻唤,“清——瑾?”
清瑾,我终于又回到了你的面前……
清瑾
子衡正帮着校医给清浣包扎,医务室的门忽然被冲开。。长手长脚的少年,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冷冷地望着病床上的清浣和子衡。
清浣迎向那少年桀骜的目光,不由得一震,忍不住轻唤,“清——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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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清浣的叫声,子衡也猛地抬起头来,随即走过去解释,“清瑾,对不起,我不小心撞到了清浣。”
清瑾不屑地甩开子衡示好地伸出去的手,“清浣?清浣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子衡被清瑾迎面而来的敌意惊得一愣。
清浣皱眉。清瑾的少年意气,果然如刀锋一般尖锐刺人,“清瑾,其实,是我自己不小心……”
清瑾推开子衡,长腿跨前,走到清浣面前,深深垂首,“答应我,以后让我载你上学,听见没?!”
清浣忽地无法呼吸。那时候十六岁的清瑾便已经有了压迫人的气势。
同样的一件剪裁普通的白衬衫,穿在他的身上却格外有棱有角。衣袖被他卷上手肘,露出还略带少年瘦弱的手臂;衣领敞开两粒纽扣,微微露出已经渐渐发育的胸膛——整个人还只是个少年啊,却已经性.感得让人不由得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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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浣的脸红,让清瑾终于展颜一笑,“这才乖。晚上放学等我,有一场球赛,我打一节就偷溜……”
清浣心跳几乎偷停。她的弟弟,竟然像宠溺一只小猫咪那样说她“乖”……
清浣舔了舔嘴唇,颤抖着说,“还是,不要了吧。你打球,我自己回家就好。”
清瑾的手臂蓦然收紧,回头望了一眼子衡,“怎么?难道已经有人要送你了?”
清浣的脸腾地便红了,她抬头望了子衡一眼,用眼神表示歉意。子衡一笑,示意清浣不必在意。
两个人指尖的眼神流转,却激怒了清瑾!清瑾手指前探,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