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飞机,安心终于忍不住,小心地抬头,看向身边一直神情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男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紧急得连今天的晚宴,都不能参加了。”
“怎么?没能跟你的旧情人幽会,令你失望了?”欧禹宸冷笑,声音充满嘲讽与羞辱。
“我没有,我跟泽,刚才是误会,你不能这样污蔑我。”安心已经被今天发生的事情弄得心烦意乱,而欧禹宸的一再折磨与侮辱,更是让她忍无可忍,他可以欺负,折磨,甚至报复她,可是为什么要羞辱她的人格?他明明知道刚才的事,她是被逼,是受害的一方,为什么他还要用这样的语言来羞辱她,伤害她?
“污蔑?怎么,胆小怕事的小白兔也开始发怒了?安心,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贱的女人,嘴里说着不要,心里却开心得要命吧?看到两个男人为了争你,你觉得很有成就感吧?”欧禹宸突然擒住她的下颌,阴冷的声音,轻轻地在她耳边回荡。
“我没有,没有。”安心怒瞪着双眼,眼眶开始泛红,她愤怒他这样毫无根据地侮辱,却不知该如何反击,只能拼命地摇头,以示自己的愤怒与委屈。
“没有什么?难道,你觉得两个男人为了争你,还不够,你想要更多的男人争你一个?”男人似乎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你……随你怎么说吧,你这样侮辱我,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变态的报复心理,既然我的痛苦,能让你感到一丝报复的快意,那你就尽情地说吧,清者自清,我懒得跟你解释。”安心又气又恨,却突然间消失了所有的怒意,她声音变得冷漠,神情平静地说道。
这样的态度,无疑是让欧禹宸吃到鳖了,男人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双阴沉的眸,冷冷地扫过她那张微肿的红唇,突然一个俯身,便将她笼罩住,吻,充满了怒意和惩罚的意味,狂肆地入侵她的檀口。
安心瞪大双眼,看着吻住自己的男人,一双小手拼命地捶打男人的胸前,结果,手都捶疼了,男人却没有一丝反应,依旧霸道狂放地吻着她,吸取着她口中甜美的。
直到,她呼吸急促,脑子意识涣散,男人才意犹味尽地将她缓缓松开。
看到安心那张比刚才更加红肿不堪的唇,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男人满意地勾起了一丝邪肆的笑,才缓缓地向躺在座位上不停大口呼吸的安心道:“孩子住院了。”
“你……你说什么?你是说涵涵?涵涵住院了?”安心听到,立刻从座位上弹跳了起来,美丽的小脸,担忧而着急地看着欧禹宸那一幅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绝食了三天,把管家送的饭菜全都偷偷地从马桶冲了出去,晚饭的时候,管家上去送饭,发现他晕倒了,已经把他送进医院了。”男人的声音依旧没有丝毫情感,好像他口中说的孩子,与他毫无干系。
“绝食?他为什么要绝食?涵涵他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的?”安心紧紧地抓住欧禹宸的衣袖,眼睛牢牢地盯着欧禹宸那张俊美得能让所有女人失了魂的脸庞,急急地追问。
“为什么绝食?”欧禹宸的话,充满了讽刺,唇角的笑,让人心里发毛。
安心被他的笑吓得浑身一个激灵,适时地打住了所有的问题,她有些心虚地将视线转向了别处,两条腿又移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机舱内,顿时恢复到了之前的安静。
虽然安心表面上平静了下来,心里却担心得要命。
她就知道,自己不在,涵涵真的不乖乖吃饭了,他肯定也是想用绝食这一招,逼欧禹宸放她回去吧?
孩子,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妈妈更加担心啊!
也不知道涵涵现在身体怎么样了,看欧禹宸的脸色,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安心在心里不断地自我安慰,不断地祈祷。
飞机,就在安心的担忧中,平稳地飞向a市。
第二天,晚上,安心终于到达了a市,刚下飞机,安心便看到几辆黑色的豪华商务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草坪上,周围是十几名黑色西装,戴着可以遮去半边脸的大墨镜的保镖守在汽车两边,见到欧禹宸下了飞机,为首的保镖便立刻迎了上来,十分恭谨地道:“主人。”
“去医院。”欧禹宸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便迈着步子朝车子走去,安心跟在后面,因为担心,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她,此时体力已经虚耗,几乎殆尽,但仍强忍着越来越重的晕眩感,急急地追了上去。
到了医院,安心便紧随着欧禹宸的身后,一路直冲进到病房,便看到的是这样一幕。
病床上,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的横条病服的帅气可爱的小娃娃拿着一把手枪,正瞄准门口,所以,当安心看到枪正指着欧禹宸的额头时,吓得几乎昏厥过去。
“涵涵,你……你快放下。”安心吓得失声尖叫,她知道涵涵一直对欧禹宸这个亲爹抱有很深的敌意与怨气,可没想到他竟然会胆大到拿枪指着欧禹宸的脑门,这种事情,就算是她,也只是在六年前寻死的时候,才干过这么一回啊!
安心的尖叫,惊到了孩子,顿时,病房里,只听到一声震耳的“砰”声,紧接着,是门上玻璃“咣”的碎裂声。
“妈咪。”奶娃娃立刻扔了手中的枪,掀开被子就奔下了床,直朝安心奔来。
“涵涵,你刚刚吓死妈咪了。你怎么可以拿枪玩?还好刚才没打到人……”安心几天没见到孩子,高兴得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