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巴黎市内兜兜转转了大半个小时,才在离郊区的一间废弃厂房停了下来,四周十分偏僻寂静,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竟一户人家也没有,加上秋天已至,草木枯黄,在这种微寒的夜里,让人感到一种骇人的萧索和凄静。
安心被人从车里推了出来,一个没站稳就倒在了地上,那些男人看到之后,恨恨地朝她咒骂了两句,强横粗暴地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也不管安心能不能跟得上,就往厂房里面拖去。
被带到这里,安心再傻也明白了这些人想要对她干些什么了,像这么荒凉偏僻的地方,说不定十天半个月都不会有人进来,死在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更别说会有人来救她了,想到这里,她就后悔不迭,早知道会是这样,刚才就还不如在公园的时候拼死一博,就算被打死了,好歹也不会让这些歹徒逃走了,可现在自己就算是死了,相信警察也查不出是谁所为,更何况这里还是法国,她一个中国小平民,死也就死了,谁还会理睬?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绝望,她并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更不甘心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她到底跟谁有这样大的深仇大恨,非得置她于死地?难道自己的命就真这样轻贱不值?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是谁让你们绑架我的?就算是想要我死,我也要知道是谁,你们告诉我啊?你们不知道这样做是犯法的吗?我一不偷二不抢,更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安心绝望而愤怒,她不顾一切地瞪着这些强壮高大,股子里透着狠辣的外国男人嘶吼道。
只是,这些人根本不理会她,看着她的眼神透着一股轻慢和蔑视。
安心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现在她就像是刀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根本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被这群人连拖带拽地拉进地厂房内,安心还没来得及站住,就被两个大汉给架住,绑在了柱子上,并且往她嘴里还噻上了一团破布。
安心本想再继续追问,这下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她只能恨恨地瞪着这些人,不停地挣扎,只是手上的皮都磨破了,捆着她的绳子依旧没有松动一丝一毫。
那些将她带过来的人将她绑住之后,留下了两个守着安心,其它分散开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不到一刻钟,为首的那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守住安心的两个同伴说了句:“看好这个女人,别让她跑了,她过来我们就可以拿钱走人了。”
安心将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却更加疑惑,“她”到底是谁?难道是洁丽芙?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法国?
难道她怕自己会成为她跟欧禹宸婚姻之间的绊脚石,所以要除掉自己?
可是那天欧禹宸不是将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洁丽芙这样做还有这个必要吗?可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想要置自己于死地呢?
安心越想越疑惑,思及起那天在船上发生的事情,又想起那天在医院洁丽芙对自己的栽脏和污陷,她就越觉得自己肯定猜的没错。
只是,既然洁丽芙都知道自己在巴黎了,那欧禹宸会不知道吗?
突然,真的好想看见欧禹宸,如果他知道自己被人绑架,甚至生命也遭受威胁,他一定会想法设法救自己的。不知为何,虽然欧禹宸曾那样狠心的伤害过自己,即使他要将她转送给别的男人,可她仍然相信在她危险的时候,这个男人一定会挺身而出。
她突然想起好几次自己差点遭人侮辱,面对那样绝望的境地,自己曾经想死的心都有,可总在是最后关头,他的及时出现,就跟天神降临一般。
也许,自己就是在那时候就已经爱上了他吧?只是为了尊严,太清楚自己身份,所以一直抵触做他女人的这件事情,即便现在明明知道自己很爱这个男人,可仍然无法接受做他情fu的这件事实。
在她的观念里,爱就是爱,不能因为很爱这个男人,就放弃自己一贯的坚持和自尊,如果爱一个人连自己的信仰与自尊都没有了,那就是一个没有自我,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宫千泽一路跟着这群人来到这间废弃的工厂之后,便立即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在到达这里之前,他早已经通知手下赶快派人过来支援,虽然对付这几个人凭他的身手绝不会输,可是安心必竟是个弱女子,并且还被这些人控制着,且这群人一看就是有过前科的歹徒,手中不但有枪,而且配合默契,他就怕自己与这些人周旋之际会伤害到安心,一想到这里,他就根本就不敢想象要是安心受到伤害,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出来。
就在宫千泽躲在草丛里等着手下支援,并且留意厂房里面动静的时候,远处有辆汽车正朝这里驶来。
他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殷媛,心里有道疑惑闪过,殷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她也知道安心被人绑架,所以冒冒失失地跑过来救人?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不长心眼?要是救不出安心,反倒把她自己给搭了进去,要是让宸知道了这种事情竟然是在他的地界上发生的,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不行,他得阻止殷媛这个笨丫头。
宫千泽猫着身子跑到路口,在殷媛的车子还没打草惊蛇之际,连忙出来拦了下来。
“宫?你怎么会在这里?”殷媛从车上下来,看到宫千泽时,明显吓了一跳,美丽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她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