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钱快?”闻言太子殿下放下喂到嘴边的肉,重复一声。
“是啊,就是这家客栈,怎的这家客栈已经有名到如此程度,就连远在枫林城的白公子你也听说过吗?”陈正豪有些纳闷的问道。
“哦,不是的,只是觉得这名字取得奇怪了些,有意思了些,所以才惊叹一句。”太子殿下恍然答道。
同时心里感叹,当日对着那女掌柜的说有缘再见,想不到真的要再见了,只是这次却是我认得她,她不认得我了。
听罢,豪叔也不再多问,嘱咐太子殿下好生休息别感染了风寒,主要是觉得白公子这样的人身子骨可能娇贵,因而有此一声关切。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赶路之时空气格外的新鲜,接连又走了两天,豪叔也从那批货物被毁的失落中缓了过来。
下午未时,客栈的大门大开,写着‘来钱快’几个字的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隔壁驿站也是官差出出进进,一派公务繁忙的景象。
自从那夜驿站的驿臣,得知隔壁客栈的掌柜的是方家之人后,对待这‘来钱快’客栈的态度也变了,往日一到饭时都是派人来叫,现在每日到了饭时都亲自来客栈。
抓住机会就要和那女掌柜的好好套套近乎,他在这小小的驿站上一待也有些年头了,觉得这次机会若是把握好了,指不定就能往上挪挪。
现在这驿臣大人就坐在客栈正门前的长桌旁,桌上放着个盛满水的黄泥瓷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水。
前朝的驿臣都是不如品的小官,大汉朝提高了驿站在军事战争中的重要性,所以驿臣也入了品级,虽是末品,也勉强能称一声大人吧。
“我说驿臣大人啊,您老公务繁忙,就不必每日都来小女子的小店了吧,想吃什么让手下招呼一声就行了。”女掌柜的一身绸缎轻衣,粉面含笑的对着驿臣大人说道,笑的有些勉强。
这驿臣每日都来,方掌柜的早就烦了,但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普普通通开客栈的老百姓,总不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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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不碍事,这太平日子我那小小驿站能有什么可忙的,本官和掌柜的你这么多年也算个邻居,远亲不如近邻嘛,走动走动,应该的,应该的。”驿臣大人笑呵呵的说道,他笑的可就要真诚多了。
话里话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和方掌柜的拉近关系。
这话可就有意思了,方掌柜轻笑一下,放下手里的算盘,坐到驿臣大人身旁的一个凳子上悄声说道:“驿臣大人这话的意思,可是说我远在分柳城的方家亲戚,不如大人您这个近邻呢?”
“不敢不敢。”闻听此言,驿臣大人这一口水差点没呛着,连忙摇手说道。
“不,大人你就是这个意思。”方掌柜却是一口应了下来,之后在驿臣大人纳闷的眼神中接着说道:“咱们这么亲近的邻居,这消息怎的还未送来啊。”说到这,方掌柜的口气开始冷然了。
当然这在外人是看不出来的,二人离的近,声音小,在外人看去还道两人关系甚好呢。
“这个,这个可能,也许是在路上耽搁了。”驿臣大人不无尴尬的笑笑,同时心里也有些纳闷,按理说一来一回的该到了啊。
“那驿臣大人你这驿站的办事效率不高啊,对我这如此亲近的邻居尚且如此,对其它比如朝廷,不知道又该是如何的消极怠工啊。”方掌柜继续用生冷的口气说道。
“这话可说不得啊,还望方掌柜的嘴下留情。”这么一顶对朝廷消极怠工的帽子,驿臣大人可不敢戴。
“既如此,驿臣大人你怎的还是这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整日里往我这小店跑,这可不就是摆明了消极怠工嘛。所以大人还是将分内的事做好,再想其它的好。”
随着方掌柜这话说完,驿臣大人水也不喝了,起身悄声说道:“这便告辞,消息到了一定立马给方小姐送来。”语罢不做停留,转身就走。
“驿臣大人慢走啊,以后想吃什么常来啊!”方掌柜说完暗道:这下好
(本章未完,请翻页)了,这个烦人的家伙总算是送走了,他这么尊门神杵在这儿,让本小姐生意都难做了。
还常来,听的驿臣大人脚步一歪,今日这番话一说,驿臣大人怕是再也不敢来了。
“嘿,朋友,走路当心着点儿。”
低头急急往外跑的驿臣大人没注意,险些和拐角一人撞个满怀,抬头轻声说道:“失礼了。”
“啊,原来是驿臣大人。”这人将驿臣大人的身子一把扶住,此时才仔细瞧见这一身官服,行礼说道。
只是看了一眼,驿臣大人并未多说,自去他隔壁的驿站了,这人也没多管,只觉得这驿臣大人今日似有些魂不守舍的。
转身便对身旁一红袍青年说道:“白公子,这儿就是‘来钱快’客栈了。”
原来这险些与那驿臣大人撞个满怀之人正是陈正豪,经过这么久的路途,商队总算是到了这客栈。
“哈哈方掌柜的,又见面了,近来可好啊。”豪叔一步越过门槛,脸上爽朗的大笑了两声,就对着眼前长桌旁的方掌柜拱手说道。
“啊,陈大商人啊,我说今儿怎么有喜鹊,落在我这小店屋檐上叫的欢呢,原来是大主顾要临门了。”方掌柜上前几步将来人迎上,笑着说道。
不过是些往来的客套话,这地方压根儿就没有喜鹊这种鸟,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