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地谢恩,并周到地给了太监打赏再一口气把人送走了。
她极其怀疑宫里送错了月饼,但还是不要说了罢。陛下的决定必须是对的,即便不对,那也是对的。他们,还是得学会夹紧尾巴乖顺点儿吧。
横竖也就是个花样子,再独特,最后还不是吃进肚里的玩意?
由于爹娘和兄长都没特别表现出惊讶,所以郁暖其实……真的以为皇帝赏赐的月饼,上头刻着猫咪这种事情很正常。说不定古人就这么有情致呢?况且喵这么可爱,为什么不能刻喵!
上头赏赐的东西,那是怎样也得当天就吃完的,这是身为贵族从小便该懂得的基本礼仪了。于是一家子苦哈哈地开始吃月饼。
然而,这还是红豆馅的。
郁暖吃了一口,便面色苍白起来。她实在受用不下了。
得了,那也没什么法子,小姑奶奶吃不下了,谁还敢逼着她?到时候泪水涟涟满面苍白地干呕,可有的他们忙了,还得手忙脚乱把她抱回床上再轻声细语地当奴才哄半天。好容易这几日姑奶奶没力气闹腾了,那还是不了吧?
于是郁暖抹着眼泪,神色哀哀婉转离去,空余剩下的一家三口面对着巨大一只宫猫戏蝶月饼神色呆滞。
听闻,当天夜里,忠国公起夜了十余次。这件事看,他还算挺有担当的,起码吃月饼吃的比谁都多。
转眼又过了大半月,已然入了深秋。
距离她出嫁的日子,又近了不少。
之前稍显平和的氛围,又缓缓凝滞起来。
郁暖成日深居闺阁,闭门不出,家人拿她没有半点法子,劝也劝过了,之前仲秋时节,仿佛闺女心情稍好些了,可转眼间又成了这副哀戚戚的模样。
郁成朗无奈,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却只得把原静叫了来,使她给郁暖开解开解。
其实前些日子,原静也并非没有来过。
只是郁成朗知道,她一向是和郁暖一个鼻孔里头出气,同仇敌忾得很了,压根不会真心劝郁暖嫁进周家,故而便不曾放她进来瞧郁暖。
然而现下婚事临近了,请原静来,也是万般无奈之策。
原静许久不见他,但此时满心皆是阿暖,对着郁成朗却生不出半分情意,只皱了眉点头道:“阿暖人在哪儿,且带我瞧她。”
郁成朗瞧她一眼,发现这姑娘倒是比再见那日消瘦了些,眉目间的羞涩情意也消失不见,倒是瞧着她的侧颜,微拧长眉,颔首道:“原姑娘请随我来。”
原静见到郁暖之后,实打实松了口气。
因为郁暖瞧着倒还好,并不曾到她想象的那种程度,于是赶忙上前拉了郁暖的手道:“这些日子,你兄长可有为难于你?我瞧你气色像是仍旧不好。”
那是自然的,她就没面色红润的时候,再是正常不过。
郁暖摇了摇头,露出一丝笑容:“没有,兄长一向待我甚好。”
原静提起郁成朗的时候,眼角总是微微上扬,神色虽不曾有所变化,但郁暖看得很清楚。
然而,她记得原著中原静和郁成朗,应当没有在一起过。
郁家败落,原家却仍是深受皇恩,为朝中重臣。故而,他们是决计不可能在一块儿了。
原静还是不乐的样子:“只他话多,成日不着调,也不晓得替你想想。我看他这兄长,当得可真够差劲的!”
郁暖但是浅笑,垂眸并不多言。
原静叹了口气,同她推心置腹道:“婚事也快临近了,你不晓得,崇北侯世子先前还与崇北侯闹腾了一场,吃醉了酒,可是当着宴会诸人呢,险些给崇北侯打断了腿去。有人说秦恪之提到了你,只是没有再多言,亦不知他是何意,但我却知道……”
原静眼眶有些泛红,叹息道:“阿暖,我极是不愿你嫁给那人的。只要你不愿,那都不是良配。你兄长今日叫我来劝你……可我偏偏不劝。”
原静握住她的手,眼神宁静而镇定:“即便知道不可能,但还是照着你想的,去做吧。若你执着过,往后便没什么好遗憾的。如若真能摆脱那样的命运,我却是要为你摇旗呐喊,在所不惜。”
郁暖神色微动,抬眸瞧她,却见原静眼里尽是认真。
她微微叹息。
如若她的推断没有偏差,原静的命运亦非完满。不晓得是不是原著里,在作者没有下笔描述的地方,原静也曾这样执着地反抗过。
送走原静,郁暖自然还是老样子。
公事公办,照着人设来,这是她必须做的,况且原静也的确并没有劝她甚么。
原著中,她印象最深的,还是郁大小姐和周涵成婚那日。
周涵揭开她的红盖头,见到的却是一张冷若冰霜,漠然至极的绝色容颜。从头到尾,至吃合卺酒,郁大小姐始终都未开笑颜。不过她也并不会去反抗,白白惹人笑话,更不是她的作风。
她只会居高临下,置他人于难堪。
当夜,郁大小姐在要圆房的时候,甚至还拔出匕首相逼。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