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茸茸去。”
“茸茸是要去保护阿宝不被坏人抓走,阿宝别闹。”
妖兽用脑袋尖尖蹭顶着那孩童的下巴,在成人的拉扯下,他被迫松开手,那妖兽便瞬间蹿得不见踪影。
厢房中的妙龄少女抬头望着从房中飞走的雀鸟,双手放在胸前,垂首叹息。
“小姐,阿啾还会回来吗?”翠衣丫鬟道。
那女子像是祈祷般道:“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或许是因为半途遭阻,那些昆仑修士各个都有挂彩,就连为首的那名大乘期修士也不例外。
而忽然出现的兽潮更是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上天有飞鸟,入地有走兽,还有一头凶兽镇守在城墙上空虎视眈眈。
大乘期长老拔剑道:“将这些畜生一一诛杀。”
后方弟子不备之时被一头飞虎拦腰咬去了半边肚子,惨叫一声跌下飞剑,身影密密麻麻的兽群所吞没。
一名女修刚斩落两只红雀妖,转过身将剑刺进飞虎体内,口中念念有词,催动法术。
飞虎吃痛嘶吼,又被当头一剑劈开骨肉,眼中失去神采直直朝下方摔去。
当归一路踏空如在平地行走,轻而易举的与御剑的顾怀盏并肩前向。
大乘期长老眉头一皱道:“又是两个碍事的毛头小子!”
顾怀盏从掏出四海瓶,冲着敌方修士就是一击高压水炮,将那些人冲得眼睛都无法睁开。
两名化神期修士欲说什么,张口就被灌了一嘴腥咸的海水。
此刻,顾怀盏又将霜蛟抛出,泛着淡淡寒光的霜蛟没入水柱之中,霎时间便将他们连人带水一起冻结上。
灵剑在外走一遭后又游回了顾怀盏手中,但那些个化神期、练虚期的修士与大乘期长老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对付得了的角色,玄冰冻着人坠下地面,片刻后被从内瓦解。
“不,师妹!”
玄冰崩裂,其中几名昆仑弟子却没能逃脱束缚,而是随碎冰一起被四分五裂。
他们方一脱困,又被轮番上阵的妖兽埋没在兽群中。昆仑剑修杀红了眼,妖兽长啸声此起彼伏。
大乘期长老十方剑影穿透一排妖兽的身体,那些妖兽片刻呆滞后,还未能察觉到发生了什么,便齐齐倒地不起。
与此同时数声孩童的哭叫声从远方传入顾怀盏耳中,他回首只见城内的百姓爬上房楼眺望城外,甚至有些个大胆的不顾阻拦登上了城墙。
见大批妖兽败落惨遭绞杀,亦有不少人抬手捂着嘴巴,眼眶湿润。
“呜哇——!大鱼,大鱼!”
“阿娘,茸茸有没有事?那些坏人把茸茸杀死了吗?”
“雪雪乖,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茸茸还在那里保护我们呢。”
身手不凡的众修士吓哭城中一群小朋友。
当归收回视线,身形忽然消散,化为一团浓烟,扑上前去将昆仑修士全数包裹在其中,钻进他们口鼻,浸透他们的皮肉。
妖兽纷纷退避开来,昆仑修士周身形成一个硕大的真空地带,等顾怀盏回过神时,当归又已经回到了他的身旁,而那些修士,却全数倒在灰雾中挣扎。
顾怀盏看着满地的妖兽尸体,叹了口气,若是黄泉刀此时在他手中……
大乘期长老弥留之际掐诀千里传音:“襄泽窝藏万恶之源,快,快……”
顾怀盏立刻持剑上前,将他从中间刨成两半,元神与灵台都未能幸免。
离去的妖兽带走了同伴的尸首,往长恨天而去,送它们回故地长眠。
睚眦望着挣扎中的剑修们,怒目而视道:“竖子尔敢再犯,皆有来无回。”
百姓何其无辜要沦为他们的刀下魂,除魔卫道的垫脚石,好在外有防线,昆仑的攻势对他们而言不过虚惊一场。
可一些人翘首以盼的妖兽,却没能活着回到他们面前。
“阿娘,茸茸还没有回来吗。”小丫头扒着卧房的门向外张望。
屋中女子道:“还在路上吧。”
小丫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道:“可隔壁的鸭嘴都回来了,它走得比茸茸慢多了……”
女子张了张嘴,无言咽下一声叹息:“……”
此次与昆仑宗的较量虽获胜,可有那名大乘期修士死前的通宝,大概不久之后,就会有更多宗门前来襄泽讨伐。
眼下不过是短暂的安宁,不可坐以待旦。
顾怀盏入长恨天闭关,长恨天灵气充裕,他又有八珍云光床,和堪称吸灵器的仙种在体内,日新月异,如日方升,短短三天便连连冲关,直跃合体期,卡在雷劫边沿。
要突入大乘期对混吃等死也能在百年内飞升的顾怀盏并非难事,但他需要借这雷劫的东风,即便是大乘期修士,没有防备之下被天雷命中,也有可能会面临身毁道消的危险。
反倒是顾怀盏,从小被系统拿天雷一路电到大,渡雷劫就跟充完电一样,还能精神奕奕的满场活蹦乱跳。
襄泽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