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还不到平时吃早饭的时间吧,我觉得肚子胀胀的,没有什么胃口。”
见她这么说,想着前几天才去做过检查,司徒燕安放下心里,起身把碗筷收了起来:“吃不下就放一边,锅里还有,我给你温在灶上,过一会儿你肚子饿了再吃。”
姜潞跟进了厨房,对他说:“你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别洗了,留在这里我来吧,你先去换衣服。”
“几个碗,要不了两分钟。”司徒燕安手脚麻利地把碗刷了,又把饭菜给姜潞温在了锅里,然后才回房换衣服。
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定制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脚下穿着一双蹭亮的皮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精英范儿的气息。
姜潞看着他英俊意气风发的脸,抬起手,竖起了大拇指。
司徒燕安也开怀的笑了,笑容里没有一丝阴霾,今天之后,他就能摆脱司徒老爷子的控制,司徒家再也不能成为他的威胁,同时还有将司徒家的家业牢牢掌控在手心,一雪前耻。以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给予姜潞最好的,最好的生活,最好的医疗了。
“帮我把领带打上。”司徒燕安把的铁灰色的领带塞到了姜潞手里。
姜潞踮起脚,还是比他矮了半个脑袋,她扬起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太高了,我够不着!”
司徒燕安配合地低下了头,只是姜潞以前从来没接触过领带,完全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弄,手一直在抖,忙乎了好半天,连手心都浸出了汗渍,这领带仍然没打好。
“我教你。”司徒燕安闷笑了一声,抓住姜潞细细的手指将领带的一段穿了过去,打成结,然后调整了一下松紧,最后站直身说,“下次我可不会教你了。”
姜潞笑笑不说话,她亲自把司徒燕安送到门口。
司徒燕安头一次看到她这幅黏黏糊糊的样子,心里受用极了,不过想着姜潞的身体,他还是催促道:“回去吧,外面冷,我很快就回来。”
“嗯。”姜潞抿紧唇点了点头。
司徒燕安冲她挥了挥手,转身踏入了电梯,姜潞见了,忽地冲了过去,叫住了他:“等一下。”
司徒燕安连忙用手挡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然后厉声呵斥姜潞:“你不用这么冲动,万一电梯夹到你怎么办?”
姜潞没有说话,突然踮起脚,仰起下巴,轻轻往司徒燕安唇上一点:“幸运之吻!”
这个吻非常浅,蜻蜓点水一般,拂过司徒燕安的唇又飞快地离开了。然后姜潞像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蹦出了电梯,跑回了屋子里。
司徒燕安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电梯已经合上。他抬起手,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眼底全是笑意。这是姜潞第一次吻他,可惜时间太短了,下次他再教教她什么叫真正的吻。
于是司徒燕安就带着这种迷之微笑上了车,引得坐在车里的娃娃脸几人惊诧不已,不是地往他脸上看。司徒燕安理都没理,拿出手机,找到姜潞的号码,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在快下车的时候,他给姜潞发了一条信息:等我!
***
姜潞跑回去,一把关上门,然后背抵着门,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往地上一滑,无力地靠在了门板上,捂住嘴,一道压抑的低泣声从她嗓子里逸了出来。
从昨晚开始,她的腹部就一直痛,吃了好几颗止痛药都没效果。姜潞心里清楚,这预示着她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所以为了避免被司徒燕安看出来,她今早特意给自己画了一个妆,以掩盖难看的脸色和苍白的唇色。她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给司徒燕安留下的也是她漂漂亮亮的样子。
可是她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只是陪他吃顿饭就耗尽了她浑身的力气,根本没办法亲自送他上车。
姜潞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爬了起来,然后扶着墙,往卧室里走去。途中,姜潞看到了桌子上,她放的三个花瓶,脱离了木枝,花的寿命似乎也打了折扣,哪怕姜潞精心呵护,它们还是不可避免地枯萎了。就像她的生命一样,不管她如何的不甘,终将走到尽头。姜潞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干枯的花瓣,苦笑了一下,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走回了卧室。
她脱掉鞋子,躺到了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咬紧牙关,抵抗腹部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她放置在床头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姜潞腾出一只手,摸索着把手机取了下来,然后划开,看到了司徒燕安发来的那条两个字的短信:等我!
等你!我永远没办法等你了,司徒燕安!
这两个字摧毁了姜潞所有的坚强,泪意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再也控制不住,难过地哭了起来,一声一声,声嘶力竭,满是对生命的眷念和不舍。
小a没想到一直表现得很淡然的姜潞会在这时候崩溃。它怯生生地说:“姜潞,你别哭,还来得及,你打个电话把司徒燕安叫回来。”
闻言,姜潞抬起一双红红的眼睛,看了它一眼,勾起唇,重新打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