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心!”
史阿脸色巨变,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第三重杀机。
可他却没有任何犹豫,一步出现在赢泽身边,双手高举,大喝了一声,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轰然爆发了出来,他整个人都仿佛化为了一柄利剑,一道道剑气,从头顶窜出,须臾间,便刺入那巨石之中。
巨石下降的速度顿时减慢了些许,可他却也来不及做其他动作了,只能够双目圆睁,两条手臂,青筋暴起,一把拖住了那巨石,整个人突然一矮,下意识的嘶吼出声:
“趴下!”
赢泽根本来不及思考得失,也来不及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做,听到趴下的瞬间,他非但没有趴在地上,反而运足了内息,双手向上一拖,恐怖的巨力,瞬间使的他双臂发出咔咔的骨折之音……
也不知道是他这点儿力量起了作用,还是史阿回过气来了,那岩石被史阿狠狠的抛了出去,两个人,一瞬间都是栽倒在地,大口的喘息着。
这一刻,他们是真的失去了反抗之力……
好在,也没有其他杀机来临了。
“哈哈!”
赢泽口中吐着血,却狂笑着:“老子大难不死,这事儿……就永远都不算完!”
“大人,此地不宜久留……”
眼看着赢泽双臂都扭曲了,史阿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五脏六腑的内伤和手臂的剧痛,搀扶着赢泽,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里。
“想报仇么?”
回到了白马寺,赢泽没有看到,自己路过之时,有一双含着泪的眸子,一直在窗缝中注视着自己,他看着史阿:
“想报仇么?”
“什么?”
史阿有些没明白:“大人……您还是修养要紧,只要俺不死,就绝不会让你有事……”
“我……说……”
赢泽双眼赤红:“想报仇么?”
“想!”
史阿也是咬着牙,今天太憋屈了,只要反应慢一点儿,他和赢泽都有可能死。
“他们都以为我不会还手……”
赢泽呲着牙,眼中的血光越来越浓:“他们都以为我只会被动反击,他们……”
他深吸了一口气,死死的盯着窗外的天空,双臂的剧痛,提醒着他,如果没有史阿,如果不是刘备提醒了一句,他现如今,必然化作一具尸体。
这是真的要杀他。
他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一条命……
死了……就真的死了啊。
“他们只以为小人物就可以任人宰割,他们以为我的忍耐力是无限的,他们……”
赢泽看着史阿,眼中的血光已经快要凝为实质:“他们肆无忌惮的出手,我只能够防守,这不好……真的不好……”
“大人?”
“王老!”
赢泽对着窗外轻声呼唤了一声,也不见门动,可王越却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你要报仇?”
“王老敢么?”
王越沉默了下来:“有我在,没人伤的了你,今天只是意外,当时没来的……”
“无妨,我只问你,敢么?”
王越能够感觉到赢泽心中滔天的杀意,他终于发现,这个少年……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存在了。
甚至……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不是武力层面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似乎若是没有服从他,今日之后,便会陌路,甚至……成为仇敌。
“老夫这柄剑……”
王越缓缓抽出了那平凡,却又不平凡的佩剑:“也有很久没有饮血了。”
“哈哈哈!”
赢泽大笑着,看着王越,眼泪都要笑了出来:“王老豪爽,赢某只要还活着,您,便可以屹立在这朝堂不倒,这是……赢某的承诺。”
“杀谁!”
“很多人。”
“你要先治伤。”
“不……我要先杀人!”
这一天夜里,天空中下起了连绵细雨,百姓们早早就回了家,整个洛阳,显得有些空旷,而玩家们也大多都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没有在游戏之中……这个世界,更是充满了萧条。
而就在这夜色之中,有三个身披斗笠的黑衣人,在雨中走着。
仿佛是三个幽灵,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又重新隐没在黑暗之中。
“这狗娘养的天气,真tm操蛋,害的老子都没心思去找个妞玩玩了。”
李氏酒楼三楼的包厢之中,张让的义子,张纯正在和一群狐朋狗友吃着酒,他咧着嘴:
“这两日老爷子也不见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是那该死的赢泽还得……你说这么一只小小的蝼蚁……干嘛要蹦跶呢?闹得鸡犬不宁的,还有人拿他和本少比,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您可是阿父的儿子,这天底下,除了龙种,还有谁比您还金贵?”
“是啊……是啊……哦对了,张少,我家的粮铺的事儿……”
“好说。”
张纯一口将被种子酒饮了个干净:“这事儿啊,我会和赵姨母的义子说……”
“不用了。”
这时候,酒馆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
只见三个身着斗笠的人,缓缓走了进来,而门外的店小二急的满头大汗:“客官,客官您走错了,这里不是您要的包厢……”
“但这里有我要找的人。”
为首的那人双手低垂着,仿佛那两条手臂都不是他自己的一般:
“谁是张纯。”
“哪里来的怂货?连本少都不认识,还敢乱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