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晏,你这个儿子长的可比你俊多了,这是你媳妇吧,也是标致模样。”
“你有福气啊,儿子娶了媳妇,恐怕过不久就能抱上孙子了。”
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看着照片上微笑着的小夫妻,眼里满是艳羡。
晏荀看儿子在信里说了媳妇的情况,不是城里姑娘,而是他插队的那个村子里的女孩,性子开朗活泼,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儿子还说自己很喜欢那个女孩。
他们商量好了,以后建房子的时候多起一间屋,空着,等着他回家。
他本来就不是有门第之见的男人,更何况现在这情况,也只有别人看不上他的份,晏荀觉得儿子喜欢的姑娘一定就是好的,看着林丁丁的照片怎么看怎么欢喜。
“这是我儿子寄来的喜糖,大伙一块沾沾喜气。”
晏荀看儿子这次寄来的包裹中还带了一些干粮和糖果,给自己那些难兄难弟抓了一把,想了想,又抓了一大把去了门卫李老头那儿,向他表示感谢。
“你是个有后福的,苦日子总有能结束的一天。”
李老头接过喜糖,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晏荀眼神闪了闪,李老头以往从来不和他们说这些话,难道是有什么映射?他顾不上寒暄,回了房,和朋友们商讨这个讯息。
“叮——支线任务完成度100,奖励积分300。”
此时的晏褚正穿着一身列宁装,身上系了朵大红花,准备当他的新郎官呢。
☆、抛妻弃子的知青
原身的记忆力并没有并没有关于父亲太多记忆,可是晏褚想着,只是简单几封信,就能让一个原本必死的人重获生的希望,对于对方而言,原身或许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吧,只可惜,上辈子他直到死也没再见到这个儿子一眼。
“晏褚,干嘛呢,高兴楞了?”
林青山在一旁推了晏褚一把,现在正是去女方家迎亲的时候,吉时可不能耽搁了。
晏褚回过神来,暂时没去管那三百积分,带着一群知青和乡邻,热热闹闹朝林家赶去。
因为晏褚的长辈远在都城,婚礼里里外外都是林家人操办的,村里也有不少说闲话的人,觉得表面上林家是嫁女儿,实际上和招赘没区别,贴钱捡了一个上门女婿。
这些话不好听,黄茹花实在是烦死了那些多嘴的八婆,她心里清楚一个正常男人的自尊心,懂点道理的知道这些闲话,不会迁怒媳妇,要是遇到个黑心的,听到这些话,还不把错都怪在媳妇和媳妇的娘家头上,自卑又自傲的人天底下多了去了,心机深的就在心里给你记着,等哪天他占了上风了,有你好瞧的。
黄茹花这性子就是容易想太多,但是她愁的也不无道理,好在晏褚并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再说了,其实村里人包括一部分知青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的他确实像是个吃白饭的,工作是媳妇舅舅安排的,房子是媳妇家里之前的老房子,聘礼就只有原身带着的那个欧米茄手表,就是那个手表,也就是走个场面,到时候还是会作为林丁丁的陪嫁还回来的。
晏褚听了那些流言完全就没有生气的意思,只是越发觉得他媳妇好,老丈人和丈母娘宽和大方,他能做的就是对他们更好。
时间见证一切,总有一天,别人会知道岳父岳母把丁丁嫁给他,是亏了,还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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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高考恢复了?”
1977年十月,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传遍了附近的几个村庄,消息是有人从县里带来的,几乎在同一天,所有得到消息的知青都疯了。
没有一个知青不盼望着回城,包括那些已经在村里娶妻生子的,对他们而言,回城几乎已经成了执念,他们的亲人在城里,他们的梦想在城里,比起贫瘠的乡村,繁重的劳务,显然城里体面轻松的生活才是他们习惯的生活方式。
林广成看着原本分配给知青的那块田,今天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拿着旱烟枪,吧嗒吧嗒抽着烟,深深的抬头纹,满是愁绪。
“这算是什么怎么回事呢。”
黄茹花这两天一直提不起劲,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的,只要一停下来她就头疼。
“当家的,你说晏褚那孩子......”闺女已经结婚大半年了,除了还没怀个孩子,几乎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甚至可以说掉福窝里了,当初背后说闲话的,现在谁不羡慕她闺女啊。
晏褚是个有责任心又体贴妻子的,现在他一个礼拜六天的时间在公社小学教书,晚上回家,帮着媳妇烧水做饭,村里的大男人哪个会帮媳妇干这个。林丁丁的小日子,晏褚都不让她碰凉水,连贴身的小衣都是他帮着洗的。
家里的收入就更不用说了,他在小学教书,一个月有二十块钱的工资,刚过手还没热乎,就全都交到媳妇的手里了,不抽烟,不喝酒,不打媳妇,夏天的傍晚,还常常能见到小夫妻在河边或是山脚下散步纳凉,常常能看到林丁丁手里捧着一束漂亮的野花,问谁摘得?还不是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