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谈喜欢不喜欢,中意不中意的?”
干娘依旧笑地妩媚:“我只是与你说笑,怎么就恼了?唔,不过啊,这姻缘天注定。你可知你今日躲的那破庙原先是什么庙?”
我依旧气呼呼地说:“我躲在哪一间庙,干娘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有怎么会知道呢?”
干娘并没有生气:“那附近就只有一座荒废的庙,这庙啊,原先是座月老庙。你今日躲到这庙中难道不巧吗小凤儿,干娘同你说,每个人在出生时便由月老点了鸳鸯谱,牵了红绳。这姻缘二字最是玄妙,被月老红绳牵住的两人啊,就算一个在天涯,一个在海角,最终也会结为夫妇。”干娘越说越认真。
“干娘喝多了又胡说了,你怎知这世上有月老?若是月老当真灵验,那为何月老庙会断了香火?再说了,若是姻缘天注定,为何干娘到现在依旧是云英未嫁?”说道后面,干娘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怅然失望。我与干娘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只知干娘是个天生的乐天派,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心下愧疚,我恨自己不该口不择言勾起干娘的伤心事。我想安慰干娘,可是还未想组织好言辞,只听干娘苦笑道:“我的红绳被自己斩断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人并不是我的长项。我想到干娘嗜酒,正好过几日酒就酿好了,便搂了干娘的手笑道:“干娘别想了,管他什么劳什子红绳不红绳的,过几日凤儿的酒便可以喝了,干娘不是最爱喝凤儿酿的酒吗?凤儿一定打上一大碗亲自奉与干娘。”
干娘却还是若有所思:“再说吧,我累了。”干娘说着便起身往房间走去,“你也早些歇息吧。”
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今天的事,真是后悔自己说了那样一通话伤了干娘的心。干娘苦涩的脸与洛醴泉的笑在我脑海里交替出现,让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夜渐渐深了,睡意逐渐袭来,脑子逐渐开始混沌,破碎的画面从四面八方飘来,逐渐组成一个完整的情景。
☆、芙蓉帐暖卧鸳鸯
我的视线穿过一层又一层的云雾,最终落在了一个山头的小寨子里。
“报!大王!大!大大喜!”一个穿着棕色麻衣的小兵兴冲冲地跑大殿禀报。
虽说是“大殿”,可是一点都不能让人感受其金碧辉煌,四周是灰扑扑的土墙。土墙旁放了几个人一样高的烛台,烛台上燃烧着劣质的蜡烛。殿内正前方摆放着一张铺了虎皮的大木椅,大木椅左右下首各摆了三张略小的木椅。
那大木椅上坐着一名女子,这女子翘着二郎腿,身体靠在椅背上,坐姿很是豪迈。细细看向女子的脸,只觉得她长的妖娆却又野性,眼尾上翘,嘴唇又薄又红,眉毛却有些粗犷。
那女子闻言很是不悦:“你皮痒?好好说话!”
小兵清了清嗓子,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大王大王,咱们对面山头的黑风寨起了内乱。他们的军师‘智多星’被打了一顿给丢到咱们山脚下了!”
殿中的人听了此消息,一时间都喜笑颜开向那女子报喜。
女子痛快地笑了一场:“哈哈哈哈,对面那群绿林好汉不用本大王出手便生了内乱,果然大快人心,哈哈哈哈哈!”
旁边报信的小兵擦了擦汗小生说道:“大王,绿林好汉不是这样用的吧。”
女子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皮痒?本大王说怎样用就是怎样用!叫你平时多读书!没文化!真是给我们寨子丢人!”接着她站起来咬牙切齿道:“兄弟姐妹们,黑风寨的那军师可真是恨地我牙痒痒!他虽从出面,可常常暗中作梗坏我们好事,今日如此,也算他的报应。既然被丢到了我们山脚下,那也算是缘分一场,众位随我前去一同去‘招呼招呼’客人!”
说罢,女子便带了一群人乌泱泱地朝山脚下走去。报信小兵在前面带路,走了不一会,便看到一块大石头上趴着一人。那人穿的与土匪不同,灰蓝色的长袍,如墨的黑发披在肩头,虽说是被人揍了一顿丢过来的,却不见丝毫狼狈。
报信小兵讨好道:“大王,就是他了。”
女子闻言走到那人身边,把他翻过身,仔仔细细上下扫了一遍,眸光微动,眼底闪过一丝惊艳。
女子咳了一声说道:“看他如此定是得罪了黑风寨,本大王见他平时的那些谋略甚有章法,若是能被我们收为所用,自然妙极。你们把他收拾干净送到我房间里来,本大王要亲自劝说他。”那女子笑的灿烂,但这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让人感觉有丝yín_dàng?
众人听到女子这样说,皆默默擦汗:“大王保证身体!”
夜幕降临,床上的男子悠悠转醒,他见自己只穿着亵裤,其他衣物早已不知所踪。
女子见男子醒了,便坐到他身边,挑起他的下巴淫笑道:“小郎君是不是在想自己的衣服去哪啦?”
男子一言不发,女子顺势将男子扑倒在身下捏了他的下巴,依旧淫笑道·:“小郎君是对面山头的绿林好汉,我怕你身上藏了暗器,所以才将你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