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睿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他一收到墨翌琛受伤住院的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这脸也没洗,牙也没刷,他容易吗他?
只是这些话他也不好意思和陆清晰说,只是能闭着嘴支支吾吾很紧张的看着陆清晰,希望陆清晰可以看在他可怜的份儿上,不管他做错了什么,就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原谅他。
倒是墨翌琛,光是看陆清晰那上挑的眼尾和听说话的语气,就知道陆清晰并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她只是想和连天睿玩玩儿而已。
只是看见连天睿信以为真的表情,墨翌琛忍笑也是忍得很辛苦的,只希望陆清晰赶紧结束这场游戏,或者连天睿可以快点儿看出来。
连天睿眨眨眼睛,看向墨翌琛无声的求助,只是墨翌琛刚好在连天睿看过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假寐,显然是不想插手这件事情。
连天睿这下子懵了,看着陆清晰的眼睛都快要哭了,可怜兮兮的看着陆清晰,带着鼻音的说道:“小嫂子,您不能这样对我,我那么可怜,你不能这样对我的。”
陆清晰一本正经的看着连天睿,幸灾乐祸的说道:“其实我也挺可怜的,不过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我比起你来,可是你要可怜一些。至少我现在有翌琛了,可你还什么都没有”
“既然小嫂子都说我们俩同病相连了,而且我现在比嫂子还要可怜,嫂子就别怪我了,好不好?”连天睿抓住这个机会,让陆清晰不要再怪他了,不然他的小心脏,真的承受不了啊。
陆清晰懵懵的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想起了那句诗‘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来,只是光听连天睿的一面之词,陆清晰觉得自己还是不敢相信连天睿对顾瑾瑜是真心的,毕竟连天睿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那样的性格,谁知道连天睿会不会也遗传到?
这要是真的倒了十八辈子的霉给遗传到了,自己这个媒人岂不就是对不起顾瑾瑜了吗,虽然连天睿是墨翌琛的兄弟,但是并不代表墨翌琛的兄弟都是感情专心一意的好男人啊。
所以陆清晰逮着机会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测试一下连天睿,万一到时候有万一怎么办啊?
不过陆清晰又想,像连天睿这种男人,自小是见惯了他父亲不是东西的一面,所以也受到了警示,待自己长大以后,绝对不可以辜负自己的妻子,要不然他也会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儿子,那样可就不划算了。
陆清晰吹头叹息一声,“行了,我不逗你了,以后都不逗你了。但是你现在必须答应我,不管你将来可不可以和瑾瑜在一起,都不许负了她,要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连天睿想也不想的举起三根手指头做发誓状,表情认真的看着陆清晰,掷地有声的说道:“小嫂子我发誓,若是我以后辜负了瑾瑜的话,就让我被孙仁耀和孙如嫡夺得家产,家破人亡而死,并且是死不瞑目。”
陆清晰嫌弃的撇了一眼连天睿,“说这些咒自己的话多不吉利呀?”话锋一转,“行了,你们慢慢聊吧,我去外面吃个早饭,然后得去上班了。”
陆清晰说着,就站了起来,这还没有拿包,墨翌琛就握住了陆清晰的手,仰视着陆清晰,一副我有钱我任性的对陆清晰说道:“留下来陪我,这也算是你的工作,都是带薪的。”
陆清晰微微皱着眉头,身体微微前倾,倒吸一口凉气,似笑非笑的说道:“翌琛,你这样假公济私真的好吗?”
墨翌琛理所当然的说道:“公司是我的,你这总裁秘书也是我的,我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管我?”
“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我受伤住院了,更不会有人知道是你在照顾我,他们只知道你跟着我去国外出差了,要一个月以后才回来。”
陆清晰疑惑了,这段时间里除了墨翌琛进手术室以外,她明明都是和墨翌琛在一起的,墨翌琛什么时候把这个命令给传出去的啊?
墨翌琛嘴角上扬,轻声的为陆清晰解惑道:“我麻药还没有过去的时候,杰西卡就知道要这么做了,不然要是让外界知道我受伤了,岂不是有些心怀不轨的人会趁乱打劫吗?”
在说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墨翌琛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连天睿,虽然没有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但是连天睿知道墨翌琛话里的意思。
陆清晰也回头顺着墨翌琛的眼神去看连天睿,大概也猜到了墨翌琛的意思,眨眨眼睛,缓缓的坐了下来。
这么看来的话,连天睿好像比她还要可怜一些,虽然亲人们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是一方是恨不得对方死了,一方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拒不相认,但是没到关键的时刻,却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她撑腰。
就冲着连天睿比自己可怜,陆清晰决定了,先抛去自己对连天睿是有钱人,家里还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成见,帮连天睿把顾瑾瑜追到手,至于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到时候让墨翌琛帮着收拾一下也未尝不可。
还是那句话,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做连天睿和顾瑾瑜之间的媒人了,总不能让顾瑾瑜跟着连天睿受苦受罪吧,虽然连天睿是有会辜负顾瑾瑜的可能,但是这不是还有墨翌琛帮自己给顾瑾瑜撑腰呢吗,怕什么呀?
话虽如此说,陆清晰也叹息着感叹了一句,忍不住调侃道:“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不会假公济私的,却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你也把假公济私这种事情玩儿的炉火纯青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