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因为疼,谢玉然不时地抽着气,连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我都发微博说了……要来参加他们的跨年晚宴……嘶!“谢玉然吸了一口冷气,慢慢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才小声解释道:“好多人都,都已经买了票,千里迢迢跑过来了……我总不能让他们失望难过啊。”
席景煊反问他:“那你就忍心让我为你的伤而难过吗?”
万万没想到席景煊会说出这话来,谢玉然登时就怔住了。他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是,这是我的工作……”
席景煊盯着他看半天,无奈地捏捏他的手,低声说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然而,谢玉然嘿嘿笑了两声,却没说话。
对于谢玉然在跨年晚会上的表演,虽然大部分都予以肯定,但他不大自然的动作还是引来了部分非议。好在葡萄卫视对谢玉然受伤一事一直怀有愧疚,晚会结束后便很快发微博说明了原因,同时也对谢玉然带伤出演一事表示了感谢。
这是谢玉然第一次上跨年晚会,他又受了伤,席家一大家子都围在电视机前观看他的表演。等席景煊带着谢玉然回来,便一哄而上,关心道:“然然没事吧?伤没什么大问题吧?”
谢玉然在车上好好休息了一下,脸色倒也没之前难看。他笑着一一回了问话,便满身疲惫地被席景煊扶着上了楼。
考虑到谢玉然带伤参加节目,回来一定累坏了,宋姨早早地就给谢玉然铺好了床,只等他回来休息。他刚在房间内的沙发上坐下,宋姨就端着碗鸡汤慢慢走过来,柔声关切道:“累坏了吧?快来喝点汤,好好休息一下。”
席景煊为了照顾谢玉然,也陪他留在了房间,等宋姨出去了,他便干脆拿着碗一口口喂到谢玉然嘴里。等汤喝完了他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又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然然,前几天你做的那个梦……”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谢玉然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要不是伤着腿,估计都能跳起来了。席景煊苦笑着摇头,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安抚道:“你别急,”他说道:“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等你哪一天觉得可以告诉我了,再跟我说,行吗?”
谢玉然怔怔地看着席景煊。
他与席景煊共同生活了十几年,早就明白他平时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的样子,不过是一副面具罢了。对于他惊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谢玉然可以说是体会最深的人。
谢玉然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低下头含糊道:“……再说吧。”
新年第二天,席景沛就带着白雪歌回了家。到现在,席景沛早已确定了与白雪歌的关系,双方家长也见过面,只差领证摆酒席了,白雪歌来席家拜访,倒也成了常事。
因为待在家中的时间不多,谢玉然和白雪歌实际上并不怎么熟悉。他腿上还有伤,行动也不太方便,看到白雪歌来也只能不大好意思地冲她笑笑,打招呼后带着歉意地说道:“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就不起来接待你啦。”
白雪歌忙笑着摇头:“你还是好好休息更重要,”她说完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你的节目我也看了,非常棒哦!”
他们两人到底不熟,不要说白雪歌,就是谢玉然自己,都感到有些拘束。他又在下面坐了会儿,和白雪歌聊了会儿天,便在席景煊回来后扶着他回了房间。
在之前的醉酒过后,谢玉然便没再提过要出国游玩的事,就连席景煊自己提起来也被谢玉然摆手拒绝了。而席景煊虽然满肚子疑问,最后还是选择压回心中闭口不谈,只在谢玉然作曲空档问了一句:“这个寒假有想去哪里走走吗?”
也不是没有。
在家里窝得久了,就算是宅成习惯了的谢玉然也会想着出门换换风景。不过还没等他选好地方,季竹就打电话过来邀请他们去最近新开的一个度假山庄玩。谢玉然伤到腿走不远,b市附近倒也还能去一下,他没多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度假山庄并不远,席景沛驾车也不过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谢玉然今天早上早早地就起来作曲,在车上坐了没一会儿便开始犯困,迷迷糊糊地往席景煊身上倒。
这不长的车程就被谢玉然一路睡了过去,下车的时候他半边脸都睡得红彤彤的一片,眼睛还朦朦胧胧得不大睁得开,季竹一看他这样子便忍不住嘲笑:“你看看你!你晚上是去拯救世界了吗白天老睡不醒!”
“关你什么事。”
谢玉然幽幽地打了个呵欠,不紧不慢地回嘴:“我年轻呢,当然睡得好,只有你这种年纪一大把的才睡不着觉呢。”
这话一出来,连原本还在抱胸看笑话的席景沛脸都忍不住一僵。
因为要照顾谢玉然,席景煊理所当然地被安排了和谢玉然同一个房间,其他几人各占一个房间。收拾好行李后,席景煊便扶着谢玉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们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这时候也饿坏了,没有太多商量,几个人便一致决定先去餐厅吃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