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孙绍元怒气腾腾,他什么时候受过年轻人这种气!
“你才大胆!”
希北风冷笑道:“崔管事都没有说话,你在这里咆哮什么!”
“你……”孙绍元抬手指着希北风。
“哼!”崔管事狠狠瞪了他一眼,今天大好日子,但几个人实在太烦了,包括希北风也一样。
他本以为对方最近几天消失了总算能消停会,没有想到这才几天而已又出现,丫的不干脆多消失一阵子再说。不过大小姐跟对方好像有很多猫腻的样子,真是叫他头疼。唯一能庆幸的是安置区的粮食供应比较充足了,民心也比较安定,或许解禁的事情也可以提上议程了。不过一切都得看那些大人物,他是干预不了的,只能旁观坐等。
孙绍元讪笑,忍下一口恶气,心里也在嘀咕了,一个笑话一般的北风帮帮主,怎么能够让崔管事屡次三番地站在其身边力挺,还真他娘的是邪门了。
房鹤轩出来打圆场:“大喜的日子,就不计较那些小节了吧。酒桌之上无长幼,我看两位不如杯酒泯恩仇?”
“泯恩仇谈不上,至于喝酒的话,话不投机半杯多。”
希北风自饮了一杯道:“几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挤在这一桌子上,给人看了不免被笑话。有什么事情想跟崔管事谈的,我建议你们事后找他慢慢谈,实在不行就堵在他的管理区外面。对,就跟上次一个样。”
旧事被揭开来,不止房鹤轩几人脸色不好看,就连崔管事想起当日的郁闷,脸色也变得有些沉,闷声就喝了两杯。
好酒好色的李光誉此时又跑了回来,醉醺醺地道:“谈什么谈得那么开心,不如带上老夫一个?”
房鹤轩眼皮跳了跳,心思急转终于起身,唤了几个一直吃闭门羹碰软钉子的老货,一起就架着喝完酒就无法无天的李光誉离开。今时不同往日,要是在这场合上,唐突了哪个谁,他们可真承受不住崔管事的怒火。
瞧着一帮苍蝇离开,希北风的心情舒畅许多,接着便和静姐叙话,开始逗弄小孩子。
茅依依笑着道:“他们不过就是来问问话而已,何必跟他们发火。”
“不算发火吧?”希北风道:“顶多算是赶恶客而已,况且也没有真赶,他们还不是在原来那一桌喝闷酒。今天这日子,我可不想闹什么太大不愉快,丢的是我的脸。”
“行,你说的都有道理,今天你说了算。”茅依依哈哈笑道,很是意味深长。
希北风满头黑线,参加完这场短暂的酒宴后,他就得回去禁闭区继续当苦力了,对此他只有两个字,想吐。
没等他心情缓解过来,又有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过来了。
柳元洲端着杯酒过来道:“老夫过来贺喜,北风帮主不会不欢迎吧?”
“来者是客,只要不是来捣乱的,前事不论。”希北风玩味地笑着道:“但要是不怀好意的,我可就不怎么欢迎了。”
柳元洲眉毛跳了跳道:“不坏好意算不上,最多是有点事情想跟北风帮主打个商量。”
“今天日子不错,只要不过分,让你沾沾小孩子的光也没有什么。”希北风道。
柳元洲脸上有些不自然,沾小孩子的光,这话说出去他脸上就没光了,不过谁让他有求于人,只能笑着道:“老夫所求,不过一块牌匾而已。”
“你柳家武馆的牌匾?”希北风摇摇头道:“这你可找错人了,你事后让人把牌匾送过来后,我转手就给了叶老前辈,你要的话也只能找他。”
柳元洲哪里不知道这件事情,转头看了看同样坐在主桌上老神在在的叶乾,咬了咬牙道:“叶老友,不知道能否把匾额还我?该给的代价你尽管提。”
叶乾沉默了片刻,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罢了,匾额我过后让人给你,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柳元洲楞了一下,他一直拉不下脸开口,今天借着这日子也是先找了希北风,碰了个灰头土脸之后才彻底放下尊严,向老对头叶乾开口讨要匾额。没成想什么刁难都没有,让他心里反而更加复杂:“你长子的死与我无关,但我若是出手的话,他或许有救。”
“我相信你不会在这件事上骗我。”叶乾点点头道:“生死有命,连你出手都不敢保证有救,那也是他的命了。”
“嗯。”
柳元洲道:“杀死他的是一只三角血眸蜥,左角折损一半,背上有梅花型黑色斑点,你我联手的话也未必能拿下。”
“多谢。”叶乾老眼发红,抓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
“假若以后遇到,最好也不要轻举……”柳元洲话到这儿,也觉得没有意思,把端着的酒喝完就走开了。易地而处的话,若是机不可失,恐怕他也会上去搏命的,更遑论表面委曲求全,实则性子刚烈无比的叶乾。
希北风望着离开的柳元洲的背影,不禁一阵阵地牙疼,丫的早知道这样,他还把人家得匾额赢过来干嘛,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吗?叶乾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出去还不得四处搜寻,好报了这种血海深仇!但以柳元洲所说,那只三角血眸蜥,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天知道围猎过程中又会有什么危险。o
茅依依开口道:“钱兽的实力提升飞快,这段日子过去,说不准一日千里,早就甩开了一大截,日后最好还是慎重一些。”
“飞快?怎么回事?”希北风傻傻地问道,他的基础知识都是静姐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