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留守在芦苇荡看护小船的把船儿从芦苇荡中挡了出来,六十人上了三条船,自然要躲避正在过河的佛何黎的人,好歹到了对岸,发现,佛何黎的骑兵依然还有几百人正在过河,要知道,骑兵过河很慢很麻烦的。
更是在一个小树林里面,留下了几千匹战马,佛何黎远道追杀每个人配着双马,这番儿坐船过河,自然不方便,自然都把另外一个匹留下,大概有百来人看守着。
“要是弄些战马,咱们逃回榆关更容易些,还能捞点外快,弥补一些罪过!”
望着那些战马,赵海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也难怪,戌兵只有粮饷,没有其他的俸禄,出兵武器装备还要自备,这个戌兵八营也就有一营骑兵,战马自然金贵,这要是弄回去一些,戌兵可以分成一些战马的利润,还能、、、
这一次,刘睿擅自行动,还要杀了韩家要拼命保护的阿保机,算是不小的罪过,回去后,不但是刘睿,这些手下也一定跟着吃瓜捞的。
不知为什么,刘睿有一些愤青情节,那韩家身为韩愈的后人,却吃里扒外的帮契丹**害汉人,就从心底看不起他们,加上父子连心,父亲一门心思的忠于李可举,刘睿多少也对韩家有点逆反心理,纵然自己还算是榆关韩家的女婿。
刘睿知道,这一次得罪了韩家,这门亲事回去后八成要泡汤了,但刘睿根本就不在乎,这门带着政治利益的联姻,刘睿从心里头排斥的。
刘睿也想着,虽然得罪韩家狠了,却也没有后悔,自己就算是低三下四的给韩家陪好,可惜因为父亲的缘故,早晚也会得罪韩家的,回去后对自己如何,根本就在乎,眼看着天下大乱中原混战这平洲眼看着是人家契丹人的天下了,还有什么吝啬的,但这些兄弟苦哈哈的跟着自己拼命,平白的摊上罪名,心里却是不忍,如何能弄回去一些战马,不但可以给他们一些经济上的补上,也能将功补过的叫他们免除自己带给他们的祸端。
已经是过午了,太阳懒洋洋的倚在偏西的云端,云彩迅速的涌动,东北的秋天,一到了下午就起风,猛烈的东北风送草原深处吹来,带着草青的味道,偶尔还有凑哄哄牛粪的味道,甚至还有奶香。
芦苇荡起伏如浪,刘睿这些人虽然过了河,却也不敢立刻离开。
东南岸,佛何黎的人正在和渤海军杀得难解难分,而佛何黎的三千骑兵这会儿还有大概一千人马正在过河,要知道,辽水是一条大河,连人带马的用小船过河,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自己这些人杀了半天,也是疲惫的狠了,刘睿吩咐刘涛带着两个机灵的做斥候前去打探情形,剩下的人都藏在芦苇荡休息,拿出带着的干粮,就在河水解决肚子的问题。
忽然,从一处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刘睿站起来,凑过去,看见刘平抱着哥哥刘生的尸体,哭的很伤心,他这一门就哥俩,如今哥哥去了,就剩下他一个了。
本来,既然是一门亲兄弟不应该同时被抽调当值的,可是,刘平兄弟为了能趁机弄点娶老婆的聘礼,指望着这一次出来能发点财,谁知道,却搭上了哥哥的一条性命。
要知道,戌兵除了粮食,其他的所得都是依赖出兵打仗,战利品一半儿是自己的,打草谷得到的财物分到三层,这几乎就是戌兵唯一指望的进项。
打草谷,可不是草原蛮子的专利,也就是后来窝囊的大宋才被人家欺负着打草谷。
这时代,尤其是幽州卢龙军几乎是压在塞外草原各族的头上耀武扬威的,每年入秋去打草谷,洗劫草原各族,几乎是卢龙军每年最大的收益。
刘平呜呜咽咽,其他的兄弟们也都是阴沉着脸,都是一肚子的担心,情绪很低落。
刘睿心里酸酸的,知道,自己这一次叫兄弟们失望了,甚至还要被自己连累着回去后会受到处罚,自己做的事情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何况这些所知东西很浅薄的戌兵兄弟。
因为父亲的缘故,有些事自己无可奈何,但连累了兄弟们,情非所愿。
如何能补偿一下大家,刘睿心里不由想着。
小一会儿,刘涛三个人回来了,浑身黑乎乎的还冒着臭烘烘的味道。
刘涛苦着脸抱怨:“谁知道前面的河泡子里面都是这些臭烘烘的东西飘在上面,为了隐蔽匍匐在水草里,就弄得一身脏了吧唧臭烘烘。”
刘睿用手从刘涛身上刮了一下,把那黑乎乎黏了吧唧的东西放到鼻子一旁闻闻,心里一动,急忙来到芦苇深处,叫几个兄弟用身子遮住,刘睿就掏出火石,当然了那黑乎乎的东西,果然就开始呼呼的着了起来,就是用水泼上去依然不灭!
明火油!
“这东西都在哪一带,带着我去看看!”身上的伤口已经简单的包扎起来,虽然动作起来依然非常疼痛,这时候却如何更够顾忌。
急忙用脚踢一些泥土把火湮灭,才拉着刘涛问道,可听见也曾看见,不远处有一片柳树林,紧邻着这芦苇荡,那里也多有河泡子,更是真切的看见,佛何黎把三千匹战马就放在那里的,就有一百个人看护着。
从煌城追杀,佛何黎的骑兵都是一人双马,不然如何应付长距离的追杀,可到了这里,要过大辽水,自然不方便把马屁都带过河去,自然就留下了一半儿,也就是三千匹!
只有一百个看护,也不是自己疲惫的五十多人能够对付的,但要是加上这明火油,如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