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必然的热闹,卢龙军换了天,有人喜有人忧,忧愁的不是进了地狱,就只能躲在暗处,偷偷地舔着自己的伤口,等着东山再起的机会,是否能如愿,嗖嗖吹的风,飘的雪花,不能给他丝毫的启迪。
喜得自然弹冠相庆,人逢喜事啊,加上,今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就是白天,都节日的气氛浓浓得了。
果然,不管穷富,尊贵卑贱,到了这日子,都会拿出自己所有的东西,来欢庆这大年的,除旧迎新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管过去的如何潦倒心酸,谁不想来年,有个好前景。
噼噼啪啪,一阵爆竹声声,不是除旧岁,而是给一对儿新人喝彩,添一些喜庆,男的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正是榆关戌兵的骄傲,幽州名士孙琦的高徒,平洲名流青年翘楚,刘博,此刻穿戴着一身喜服,更是凭添了几分fēng_liú倜傥,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咋的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恍惚,那期盼的眼神玩的竟然不是身边娇媚的妻子韩烟,而是渴望的瞄着门口的说在?他在等的是谁?在这种时刻,本应该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的妻子的。
韩烟,也发现了自己终于如愿以偿得到的如意郎君,却心里左右不是滋味,这几天,刘博总是找出借口,独自去后花园散步,数九寒天的的,莲花池冰封三尺的,那里额风景比奴家美丽许多吗?
难道?得到了奴家,这个男人就不在意奴家了,心里想着别的女人了?难道?是大小姐?虽然刘博算是平洲一个小人物,但和人家大小姐依然天上地下的,也想变成癞蛤蟆?
不知为何,想到癞蛤蟆,就不由想起那个死鬼,曾经的未婚夫,自己半个眼珠子都看不上的混蛋,如今终于解脱了,退了那门亲事,得偿所愿,可为什么,心里却晃上晃下的的不安稳,为什么还会想起,曾经那个死鬼对自己的好,相比身边这个人的敷衍,似乎,那死鬼才是最、、、。
韩烟咬咬嘴唇,用疼痛把自己这个丢人闹心的思绪赶走,轻声问道:“夫君,是不是最近很忙啊,费神费力的弄得没精神,要不,把身子靠着奴家,夫君歇歇脚!”
很多外人都发现了变故,都带着狐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一对儿似乎貌合神离的新人,韩烟可丢不起这个脸,轻声的提醒着刘博。
就算是狐疑万分,这会儿,也不是指责的时候,就算是演戏,也要把过场走完了。
刘博一愣神,才醒悟,这时候还不是得罪韩烟的时候,纵然心里万分不愿,纵然纵然是一场戏,也要演下去,虽然,他心里极度的渴望着,能和自己站在一起,成为神仙眷侣的就是那叫自己神魂颠倒的尤物,韩端。
“是啊,如今情况微妙,家里外面的都要费心思,本以为能顺利在幽州谋一个不错的差事的谁知道,到如今也没有结果,唉,错过了这一次,再有这样的好机会,就难了。”本以为靠山榆关韩家,死皮赖脸的把自己二哥的未婚妻抢过来,就可以万事如愿,谁知道,那岳父却一门心思的为他自己的前程东跑西颠的,何曾为自己操过心,这也是,刘博心里越发渴望得到大小姐的缘故。
刘博不缺女人,家里那翠屏红儿也都是娇滴滴的等着自己去温存,可是,那些毕竟是贱民奴婢,对自己的前程根本没有帮助的,本以为得到韩烟就能如愿,如今看来,依然还是水中月,是啊,冰封的莲花池,看不见水儿,如何能有水中月。
刚才,自己借着失态,试验了那韩端,好像她并没有拒绝,看来,只要自己再加把劲,就能得到那个真正的娇娃,对自己有绝对帮助的韩家大小姐!
毕竟,定亲不是结婚,仪式简单了许多,恍惚间,刘博就去敬酒,然后就被一群各有心思的客人有酒儿包围了。
本就阴沉沉的天,寒冬腊月的,黑的就早,好像才过了午时没多久,天就黑了。
外面却更加热闹了起来,除夕夜到了,大人们欢喜,就算是一肚子心思,这时候也都藏了起来,强颜欢笑也要笑出来,最欢喜的就是孩子,终于穿上了新衣服,有了期盼许久的礼物,手里也有了零花钱,都喜气洋洋的凑在一起,点着灯笼,点着爆竹,欢喜着他们的快乐。
噼噼啪啪!
大唐虽然有了配方不对的火药,但也仅仅是道家或者军队里才有资格弄那个,一般的人家,喜庆用的爆竹,依然是竹子,一节一节的隔开,因为两头有自然地堵头,扔进火堆里,烧了一会,竹节里面的空气膨胀,就会炸开,噼噼啪啪的就是爆竹了。
韩端走在夜的路上,身后跟着珠儿,再身后,是几个护卫牵着马儿,就出了榆关。
别人喜庆,过年,韩端却根本没有过年的感觉,过一年,自己轻松、风光的额日子就少了一年,过了年就十七了,一般的人家,这样年级的女孩子都抱上了娃娃,自己因为大小姐的身份,要等待交易最大的利益,才到现在还没有婆家,纵然在外人眼里,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谁又知私下里,韩端的太多无奈,自己的亲事绝不是自己能选择的,韩家给自己定亲,也绝不会考虑自己和那个人是否般配,是否有感情,只看,能不能给韩家带来利益了,其次,才能考虑的是对方的身份。
就是那刘睿,纵然能为韩家带来利益,可惜那种利益还是未知数,太虚无缥缈,绝不能立刻叫韩家认可的,本来,还有叫那刘睿拿出真格的,可惜,老天却不给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