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的一剑,包括叶琉璃在内,两人毫无反抗余地地被···秒杀。
这不管是对沈重山还是叶琉璃而言,都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这一剑之强,强过了叶浮屠给沈重山的感觉,甚至也强过了大长老给沈重山的感觉,他觉得就算是这两人回归到巅峰状态,面对这一剑都不可能抵挡,这已经不是人能挥出的一剑,这种剑,一旦出世,毁天灭地,毁道灭宗!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强得这么离谱的人吗?
沈重山心头忽然出现了一种恐怖的想法,要真的这么强,那么这游戏还怎么玩?对方随手一剑,自己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直接被秒杀,这游戏还有必要玩下去吗?
这就是第一代樱蝉空鸣的实力?那个所谓神的实力···确实是神,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之外。
难怪这一代的樱蝉空鸣那么放心,甚至还直接告诉他们天醒莲就在这坟墓之中,面对这种敌人,怎么可能抵抗?
无数的念头纷至沓来,而当沈重山眼前模糊的世界缓缓地恢复清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叶琉璃又出现在了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那个院子中。
身前,是一个老者。
这个老者须发皆白,笑容满面,很是可爱可亲的模样,年龄也不知道多大,只是他站在那里,仙风道骨,让人完全感受不到一星半点的存在感,仿佛他在那里就是空气,什么都没有,但又仿佛他无所不在,左边、右边、前面、后面,任何一个位置都有可能是他真正所在的地方,而眼前出现的,不过是他希望你看到的模样而已···
恐怖!
这种级数的对手,已经不是任何手段和心智能抵抗的,一旦实力的差距拉大到一定的地步,那么任何阴谋诡计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对方的实力已经到了随手就可以抹杀你的地步,所以这些手段···都没有用。
显然,这种感觉叶琉璃也感受到了,她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如临大敌死死地看着眼前的老者。
这老者笑容可掬地看着两人,缓缓地说:“两位老友,我们又见面了···一眼过去,已经是一百,到现在归隐,一辈子都在寻求当初的那三个问题的答案,但是一直到现在,我都想不明白那三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你是樱蝉空鸣!”沈重山凝眉说。
老者微微一笑,说:“我就是樱蝉空鸣。”
果然,所有的猜测的答案浮现出水面,尽管心里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但是当真正地见到眼前这活在一千多年之前的无敌强者时,沈重山还是觉得有些梦幻和虚假···一个人,怎么可能跨越千年的时空?
“你是个书生。”沈重山叹了一口气,他忽然有些明白这个幻阵存在的意义了···
“是的,我就是个书生,我父亲是个秀才,我母亲是大家闺秀员外之家,我衣食不愁。”老者点头回答。
“后来你投笔学武,追求武学的巅峰。”沈重山又说。
“是的,贼人杀我满门一百六十七口人,除我之外没有一人活下来,我意识到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有办法报仇,我去告官,县令老爷惧怕那些江湖人士的势力,不但为我伸冤做主还将我打了十棍丢出县衙,从此我就学了武,我发誓要报仇,我做到了。”老者继续点头。
“报仇之后你想到了那三个问题,于是想要弄清楚,于是你攀向武学巅峰,你认为只有走到了巅峰才能有资格弄清楚这三个问题的答案。”沈重山又说。
“你说的不错,我走到了巅峰,我打遍天下无敌手,他们称我为神,武神,可我觉得不是,因为我觉得我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层纱,让我始终无法看清这个世界的真谛。”老者依然说。
沈重山叹了一口气,问:“你到底活着,还是死了?”
老者淡淡一笑,说:“你们认为我活着,我就活着,你们认为我死了,我就已经死了。”
“别说屁话!”沈重山忽然爆发,他一脸凶相地盯着老者,凶神恶煞的模样似乎打算随时冲上去揍一顿这个老头一般,看得叶琉璃吓了一跳,她觉得沈重山太冲动了,这种时候···自己两个人加起来也不是对方一根手指头的对手,这不是找死呢么?
老者看向沈重山,风轻云淡,似乎丝毫不为他的不敬而生气,而是说:“我临死都没有想明白那三个问题,我布置下了幻阵,保存我一缕神智,期待未来有一天能有人解答我的疑惑,他们却将我这一缕神智当成了保护伞,却不知道,后代弟子不肖,我这祖师又如何能帮得了他们?所谓樱蝉空鸣,所谓神,只不过是天下之人眼前被纱所蒙,何为道,何为真理,何为宇宙,你我所追求之宇宙无极,道理无极,谁说了算?你我又如何知道所谓的真理就是对的,所谓的道就一定是正确的?可悲,可悲···”
“你的问题,我们解答不了,你想了一辈子都没有想出来,我们俩加起来活的年纪还没有你的零头大,所以肯定不知道,但是我们来,是为了天醒莲而来。”沈重山索性豁出去,很光棍地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天醒莲···便是此物吧。”老者一伸手,手掌之中忽然出现一朵莲花,这莲花很小,巴掌大,雪白,根茎须叶清晰,花瓣九朵,最神奇的是那花蕊,花蕊之中有湛蓝色的星空在缓缓地旋转,那模样,仿佛这天醒莲就蕴藏了一个世界一般,这天醒莲才出现的一刻,沈重山就觉得异香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