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崇拜他,向往着将来也要成为一个像他一样的大人物。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休伯特越来越让人失望了,他老了,变得胆小、谨慎,做事情畏首畏尾,甚至还可笑地想要把自己的产业洗白,居然做起正道的生意来了。
切斯特越来越瞧不起休伯特,特别是这两年,他的势力越来越大,对自己的信心也越来越膨胀,他认为,休伯特已经没有资格再当他们的老大,自己完全有资格可以取代他。
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成熟的时机而已。
而今天的这通电话,就成为了切斯特终于爆发的□□。
居然敢跟他抢女人!他以为他还是那个权势滔天,说一不二的休伯特吗?不,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软弱的糟老头子而已!
切斯特在这一瞬间突然决定,今天就是他向休伯特造|反的日子了。
可见不管是古今中外,但凡有点权势的男人都是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潜质的,姜琬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在南非客串一把红颜祸水。
休伯特原来确实想得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切斯特生性fēng_liú,身边的女伴常换常新,也从来不把女人放在心上,从没发生过会因为女人而影响正事的情况。
所以他只是很简单地交待下去,让切斯特马上将人送过来,还给夏瑾珩,用这样一个女人换来梦寐以求的一笔大生意,实在是太划算了,休伯特从来没有想过,切斯特会拒绝。
交待下去之后,休伯特想请夏瑾珩去喝一杯,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但人一刻没有救出来,夏瑾珩就一刻不能真正地放下心,最后休伯特也只能陪着他在指定的地方静静地等候切斯特把人送过来。
没想到他们等来的居然是一次火力强大的进攻。
切斯特调动了大量的人手和武器,围攻了休伯特的老巢,正式打响了夺权的一战。
休伯特虽然年纪不小,但也不是吃素的,他作为教父的尊严遭受到严重的挑战,自然不能善罢甘休,马上开展了猛烈的回击。
十年来,南非最大的一次黑|帮火拼正式拉开了序幕。
夏瑾珩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双方打得正是激烈,休伯特自顾不暇,暂时也顾不上跟夏瑾珩的生意了,只是念在双方交情的份上,借给了他一个武装小队。
于是夏瑾珩便带着这个武装小队,亲赴战火最为激烈的约翰内斯堡,去救他亲爱的皇后。
老谭吓得腿都软了,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夏瑾珩,并不是他所能劝得住的,他早就知道,只要是关于姜琬的事,夏瑾珩就疯了,即便做出再疯狂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所以他现在只能竭尽所能地帮他。
老谭用尽各种手段,终于查到了切斯特在约翰内斯堡和索韦托的所有落脚地点,交给了夏瑾珩,以他们现在的武装力量,绝对不可能跟对方硬碰硬的,而且他们的目的也不是跟切斯特对抗,只是要尽快找到姜琬和楚新,然后把她们救出来而已。
趁现在切斯特正在一门心思跟休伯特对抗,静悄悄地潜入后方把人就出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姜琬被送到了位于约翰内斯堡市区内的一栋公寓楼里,她身上的手机等一切通讯工具都被收走了,公寓里有四个满身纹身的彪形大汉在看守着,除了安静地等待,她什么事都做不了。
当天晚上切斯特没有回来,姜琬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也不敢全放松了,去厨房里拿了一把水果刀,放在枕头边上,和衣而睡。
切斯特是在第二天下午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硝烟的气息,还有血腥气,姜琬神色紧张地跑过去:“你怎么了?”心里面却在想,他越狼狈越好,最好受了重伤,这样的话短期内就顾不上自己了。
切斯特脸上带着一种邪恶的笑,目光中尽是热烈的疯狂,他伸手捏起姜琬的下巴:“宝贝儿,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他狂热的眼神让姜琬心惊肉跳,她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看他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上来了,她是应该继续忍辱负重地承受,还是豁出去了反抗一把呢?
浓重的血腥味涌入鼻端,姜琬也是上过战场的人,知道新鲜流出来的鲜血和沾上别人身上的血是不同的味道的,她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你受伤了吗?”
切斯特放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双手:“帮我把外套脱掉。”
姜琬的手一摸上去才知道,原来他身上深色的外套早已被鲜血浸透,脱下之后,里面的白衬衫上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腥味更浓重了,姜琬苍白着脸,双手瑟瑟发抖,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这人是变态的吧,都已经伤成这样子了,还邪笑着说自己是他的福星。
很快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医生模样的人提着医药箱进来,开始帮他处理伤口。
切斯特面不改色地瘫坐在沙发上,任由医生摆弄着他几乎被一颗子弹对穿的肩膀,他这个样子,让姜琬切实地感受到,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恶狼,凶残狡诈,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一样狠的恶狼。
不过也是,如果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混到今天的这个地位呢?
姜琬白着脸远远地蜷缩在沙发的另一端,小小的一团,像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浑身还在微微地颤抖着,显然十分害怕。
切斯特得意地说:“宝贝儿,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