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那么的……坐怀不乱了?
姜琬坐了起来,顺手往床头的方向一摸,果然不出所料有一条丝质的拉绳,拉了一下,外间便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随后只听“扑通”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什么重物摔落地上,随之传来的还有一声闷哼。
姜琬好奇地自己下了床,穿上床边的绣花拖鞋,走到门边往外探头看去。
这房间跟她当姑娘的时候住的屋子是一样的,里间是她的闺房,里外间之间的门口用一座绣花屏风挡着,外间有一张窄榻,是平时值夜的丫头睡的地方,此刻正在榻边的地上,裹着被子挣扎着起来的,正是睡得一脸懵懂的夏瑾珩。
夏瑾珩一脸不在状态的样子,头上还有一撮头发睡得翘了起来,让被子绊住了手脚,爬起来的样子显得有点儿笨拙,姜琬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夏瑾珩循声望过去,似乎也想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伸手扒拉了一下不听话的头发,尴尬地笑了一下。
倒是完全没有了平常那副高冷的模样。
其实夏瑾珩在姜琬的面前向来都是不高冷的,要么是嬉皮笑脸的惫赖,要么是热情似火地急切,姜琬眼中的夏瑾珩,比别人面前的他,要鲜活得多。
“你怎么睡在这里?”姜琬问道,这窄榻也就比他的人宽不了多少,他躺在上面大概腿还伸不直,想想便觉得憋屈。
当年夏瑾珩被人追杀,躲在姜琬这儿的时候,确实是在这榻上睡过的,但那时候是情势所逼,没有办法,现在这一整个大园子可都是他的地方,随便哪里不能找到一张舒适的床了?
夏瑾珩嘿嘿一笑:“喝多了,也没想那么多,有地方就睡了。”
忽然又想起什么,朝她脚下看去,着急地说:“你怎么就这么走出来了?脚疼不疼?”
姜琬的脚伤好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这拖鞋十分柔软,她一时就把这脚伤给忘了,突然听他提起,才觉得脚下有些隐隐作痛,于是皱了皱眉头。
夏瑾珩立刻大跨步走了过来,双手一抄把人抱起:“伤还没好呢,乱跑什么。”
姜琬看了一眼房间里面并没有轮椅:“昨天晚上也是你抱我回来的吗?”
“当然,除了我还能有谁?”
“兰兰呢?”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打算开始喝酒的时候,夏瑾珩就让他们先走了。
“那——”姜琬慢悠悠地用手指在夏瑾珩的胸口划了一个圈,“昨晚是谁帮我换的衣裳啊?”
她的手指像是带着火苗,“呲啦呲啦”地在夏瑾珩的胸口上烫出一个火圈,此时两人的身上都穿着就寝时轻薄的中衣,虽然在现代人的眼中,两人身上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但他骨子里毕竟是一个大启人,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的,这样的一身打扮,总有一种暧昧的暗示意味。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喉咙干渴起来,有种奇异的热流在身体里流淌,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真的后果无法收拾了。
姜琬感受到他开始变得粗重的呼吸,也知道玩笑不能开得太过,当真惹火了他,吃亏的还是自己,不过还是很好奇啊,昨晚他怎么就能够忍得住什么都没做呢?
夏瑾珩把姜琬放回床上,从衣柜里找出一套适合穿着外出的衣服给她,又出去把她的轮椅也拿回来放到床边,这才离开,出门的时候还细心体贴地掩上了门:“待会换好衣服拉铃叫我。”
姜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夏瑾珩周到的服侍,既然昨晚她能过来找他,那就是做好了忘记过去的不愉快,跟他重新开始的心理准备。
其实上一辈子两人最后走到那一步也不全都是他的错吧,姜琬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她、爱重她,也是真心地想要给她幸福的生活,但毕竟两人都是第一次,他是第一次做皇帝,她也是第一次当皇后,周围又有太多的障碍和阻力,会走一些弯路也是正常的。
其实她自己也有错啊,谁叫她遇到问题便封锁心扉,将他拒之于门外了呢,当年在外面,他们一起面对了那么多的困难,在最危险的生死关头都没有互相放弃过,为什么回到宫里,终于过上安稳的日子之后,她却因为害怕自己受伤而率先放弃了他呢?
感情是需要两个人一起努力去经营的,在这样一个宿醉过后的清晨,姜琬一边换衣服,一边暗自下定决心,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地去珍惜、去维护这一段感情,将两人跨越千年的缘分再好好地延续下去。
换好衣服,姜琬没有再坐轮椅,而是径直走了出去,她发现,其实她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新长出来的皮肉娇嫩,刚开始走路肯定是会疼的,但忍忍就好了。
夏瑾珩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已经梳洗过了,再没有了刚才的懵懂样儿,又是英俊帅气的霸道总裁一枚。
“怎么走出来了?”夏瑾珩不满地盯着她的脚。
“好了,不疼了。”姜琬若无其事地甩了甩脚,朝卫生间走去。
姜琬房里原本是净室的地方改装成了现代化的卫生间,复古的同时也不能排斥现代科技的便利。
等姜琬洗漱出来,夏瑾珩已经让人准备了丰盛的早餐,还特地让人做了解酒汤,宿醉之后头疼没胃口,喝上一碗微酸的解酒汤,便舒服得多了。
早餐的数量很多,甜的咸的都有,每一样都装在精致的小瓷碟中,只有一小口的样子,姜琬粗略地看了一眼,便知道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这么看起